“将军。”见到來人。小校心中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他心中一直坚信。琅琊城中。只要有他们的将军在。便会安然度过。在这个危急的时刻。高顺总算是赶了过來。
城门口处虽然是乱作了一团。高顺却很是沉着。不慌不乱的对着城头上剩余的士卒下令道:“无论是谁。乱动者。杀。”
明显的不能再过明显的军令。城门口处。虽然有着不少人是琅琊城中的百姓。军令既然已下。士卒自然不在犹豫。五百余只箭雨对着城门处倾泻而下。
惨叫声更为厉害了。轰隆隆的震得天际好似要裂开一般。也直直的敲击在琅琊城中百姓的心头。终于。一部分百姓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压力。有些转身向外。对着桥蕤的手下冲了过去。有些却是直接跳入护城河。向着远离战场的地方游去。
箭雨不多。给人的心里压力却是很沉重。桥蕤第一时间便已经发现了这个问題。见城头上不顾敌我两队人胶着在一处便直接放箭。心中顿时产生了些不妙的感觉。刀剑无眼。无论你武艺再是高强。面对着不知何时便会飞來的箭矢。也无从抵挡。历史中。不知有多少一世之雄将便惨死在暗箭之下。
“冲。兄弟们。只有冲过去。才能够活下來。”桥蕤不敢稍歇。嘶吼着叫道。手中更是加快了长刀的挥舞。杀伤力陡然而增。
城头上的箭雨有些稀拉。却让得所有人都心神一震。其实不用桥蕤呼叫。聪明又反应迅速的士卒早已开始提速冲锋。吊桥到城门口处。短短的两丈的距离。顿时拥挤不堪。
城门口处。残存的百姓近已经沒有了。除去一时间沒有死透的人痛苦的呻吟。以及两边对峙的士卒。再无其他。城头上。高顺对着那小校匆匆吩咐了一下。便转身下了城楼。南门口处。桥蕤仍旧是冲在最前方。城门洞中的琅琊守军被逃生的百姓冲出了一个口子。尚还沒有來得及稳定下來。桥蕤手下的士卒便冲了过來。
情势。一下子变得危急起來。
“杀……”两边的士卒。第一次开始了近距离的接触。琅琊守军。在千夫长的命令下。长枪豁然刺出。一排闪着寒光的枪头。毫不留情的刺进了桥蕤手下的身体中。鲜血呲呲的飚射而出。血肉之躯。如何能够抵得过精铁锻造的枪头。
这般的惨景。却反而激起了桥蕤手下人心中的野性。二十多日的野人般的生活。让得他们精神有些不大正常。此时被这些同是胞泽的人的鲜血一刺激。顿时如同发疯了的野兽一般。嗷嗷嚎叫着冲击的更是猛烈。让得原本就沒有稳定下來的阵势倏然间好似承受不住一样。轰的一声崩溃了。
战场之上。一个人的力量总是显得过于渺小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士卒刚刚将刀锋划过敌人的脖颈。脸上还沒來得及露出喜悦。便被再次冲上來的敌人一刀插入胸膛。喉咙间嗬嗬几下。想要说些什么。却随着长刀的拔出。砰地一声倒在地上。至死。眼睛也沒有闭上。
当然。这只是战场上的一个缩影。城门洞中。两边的士卒早已杀的眼红。对于身边倒下的胞泽更是麻木不堪。眼光之中。带着血红之色。只顾着挥刀砍向对面。这时候。什么样的话都是多余。细小的犹豫或者是怜悯。都会让得他们也同样倒在此处。只有杀戮。只有将敌对一方的士卒杀的全无。他们才会。或者说才敢停留下來。为死去的胞泽痛心。纪念一番。
“高将军來了……”守军身后。忽然间哗乱了起來。不少士卒口中蕴含着惊喜。几乎上听到吼叫的士卒都是士气大振。这种爆发力顿时将桥蕤的攻势阻挡了下來。
桥蕤后撤一步。让得身后的士卒顶上空缺。手中的长刀拄在地上。口中剧烈的喘息几下。随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将有些翻腾的气血压了下去。这才抬眼看向对面哗乱的地方。只见一身材中等的汉子在守军中缓缓走过。面容黝黑。看着还不如他健壮。所到之处的士卒纷纷为其让路。很显然。來人在对面守军中很有威望。
“你们是哪里的匪徒。难道不知道此处是何地吗。若是此时放下刀兵。我会在我主面前为尔等求情。饶尔等一命。”高顺走至最前方之后。出乎桥蕤意料的沒有直接动手杀敌。反而将手一挥。原本正与桥蕤士卒纠缠在一处拼杀的守军纷纷掩护着后撤。所用之法。与彭城外袁术大营中的方法一样。
敌军要撤退。桥蕤手下士卒顿时士气更是高昂。嚎叫之声更是响亮。怎肯放过这般好机会。跟随着冲了上去。只是他们却沒有注意到。守军之后百步外。正有五百人的士卒凝神矗立。浑身散发这寒意。让得周身的空气都好似凝滞了一般。一动也沒有动。
守军顺着这五百人阵势的两侧绕了过去。桥蕤手下士卒也同样自桥蕤左右分成两股。望着城内发起了冲锋。城门已过。城中还不任他们呢蹂躏。想到即将可以进行的烧杀抢掠。一竿子士卒更是觉得血液沸腾。城门口处。却是忽然空了下來。只余下桥蕤与高顺两人对峙站立。
“我的人已经冲进城中。难得你还这样镇定。你放心。就为了此事。只要你投降。我就饶你一命。还可以在我家主公面前为你讨个将军的职位。”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