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麴义大喝一声。向着幽州铁骑发起了决死冲锋。
“杀……”剩余的千余人也是一声怒喝。爆发出人生中最后的光彩。悍不畏死的望着敌军。发起了人生中最后一次冲锋。
望着舍生冲锋的敌军。张飞眼中闪过一丝敬佩。随即便被一种决然给代替:“将士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杀麴义者。官升三级。赏百金。”
“嗷……”张飞一句话。如同一颗砸入水面的石子。层层的涟漪扩散开來。直将手下铁骑给刺激的嗷嗷直叫。奔腾着狂涌向麴义。
“杀……咚……”战场上。不时的爆发出喊杀声。夹杂着兵器、盔甲的碰撞声。不得不说。面对着决死反扑的先登死士。幽州铁骑也是一阵混乱。再付出了相当的代价之后。才将局面稳定下來。张飞沒有再上阵。骑在马上静静的关注着战场。对于一场单方面的屠杀。他张飞还不屑于参加。
不知过了多久。战场之上。叫杀声渐渐弱了下去。空旷的野上。只有偶尔传出的惨叫声。不论是麴义手下。还是张飞手下。尚未死绝的士卒喘着粗气。挣扎着躺在地上。阵阵惨叫传出。
“麴义。我敬你是个汉子。你自戮吧。你手下之人只要投降。我保他们无事。”麴义身边。只余了百余人。五千先登死士死伤殆尽。麴义的副将更是不知在何时便已战死沙场。张飞策马向前。距离麴义一丈外停下。看着他淡淡地说道。
麴义急剧的喘息了片刻。好似恢复了一些力气。单手拄着大刀。摇摇晃晃的自地上站起。转眼扫了一眼周边躺着的胞泽。再看了一眼身边围着的百余人。眼中闪过浓浓的悲伤。看着张飞嘶哑道:“好。只望你说道做到。”
转动头。在眼前士卒脸上一一扫过。麴义眼中流连不已。嗓子早已干涸的冒烟一般。却仍然中气士足的对着手下幸存的士卒说道:“弟兄们。麴义不才。以致让大家遭受此难。我死之后。你们便跟随张将军吧。他乃是信义之人。必然会收留你们。來世……我们在做兄弟。”一句话说完。麴义将手中的大刀猛的抬高。直往脖颈上抹去。一抹鲜血飙射而出。偌大的头颅飞的窜起。有着不甘。有着解脱。说不清楚的表情复杂的堆积在脸上。最终咚的一声掉落地面。
“将军……”麴义动作太快。就连他身边的士卒都沒有反应过來。顿时百余人惊呆了。不敢置信的望着麴义倒下的身体。长时间的战斗。早已耗费尽了他们身上的力气。攥着兵器的手早已麻木。原本紧握的手却是不知怎么的就忽的松开。
“当啷……”一连串的兵器坠落的声音响起。百余人呜咽着连滚带爬的扑至麴义身边。放声痛哭起來:“将军……”
“打扫战场。将死难的胞泽收集起來埋在一处。其他人就地掩埋。”最为军人。张飞是可以理解那种情怀。对着百余失去战斗意志的人也不去多说。转身吩咐手下开始打扫战场。
古代人行军打仗。死人是常有的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对于他们來说。征战沙场就意味着不幸。若是能够得以马革裹尸便已大幸。一般都是被直接掩埋。更有时候。就连一坯黄土也沒有。多数都是被陈尸横野。这也是为何在古代。瘟疫等疫病纵横丛生的原因。
“将军已去。岂可无人侍奉。我虽卑微。不愿独生。追随将军去矣。”痛哭出声之人中。一人自地上捡起一把长刀。狼狈的站立起來。望着余下的众人。慷慨激昂的大声说道。
众人看去。乃是传令兵。因其乃是旗手。麴义有意无意的便将其护在身后。是以保存至今。听着他那决绝的语气。众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些人眼神坚定。一些人眼中却是露出犹疑。
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是人。
那传令兵最后看了一眼麴义的尸身。长刀一挥。自戮而死。
阵中。正在打扫战场的士卒们也是一顿。不少人带着愕然看向正缓缓倒下的身体。心中敬意油然而生。
“兄弟们。保重……”有着近乎六七十人再次站出。对着麴义拜了一拜。然后冲着同伴胞泽出言说道。言毕。自戮而死。
就连着张飞也是动容。过了良久才轻声长叹:“真乃义士也。”遂吩咐手下好生葬之。将余下的三四十人好生安抚一番。编入亲卫。
幽、冀之间。第一次交锋。有着精锐之称的先登死士。死伤殆尽。主将麴义战死。
许久之后。当消息传到诸葛瑾耳中时。他也是久久未语。最终只是言道:“可敬、可悲、可叹。”对于麴义如此之早便意外身亡。诸葛瑾心中也是痛惜。对于刘备在此次战斗中展露出來的实力。更是吃了一惊。不由得写了书信给戏忠。让其便宜行事。须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只不过此时。诸葛瑾却是沒有精力來关注这些。只因。徐州一地。在刘繇突袭了广陵之后。陶谦顿时将注意力转开。移至广陵。诸葛瑾抓住时机。开始对战陶谦的全面进兵。
豫州。沛国。
自打徐荣、颜良两人领兵驻守之后。便将沛国一地与鲁国、琅琊、东海连成一片。原本袁术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他虽然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