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玉、丁婉听了,心绪难平,自古多有奇男子,只是,肯为女子作下承诺的有几何?
“瑾儿……”
诸葛瑾伸手止住两人,想了想后接着说道:“咱们彼此间却是很长时间没有倾心交谈了,此番我就告诉你们,于我心中,从没有什么妻妾地位之分,于我心中,从没有什么门当户对之论,于我心中,从来没有什么女人如衣服之念,世俗的一切,对于我来说看的很淡。”
“玉儿、婉儿,你们两人应当知道,我心中素有大志,如今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能够给诸葛家争取一个机会,只是在我心中,如果让我以大志与你们作为交换,我只会选择你们,家人,永远是我诸葛瑾心中重中之重的分量。”
卞玉、丁婉儿女听着诸葛瑾如此说着,再也忍耐不住心中的欣喜,扑入其怀中轻声抽噎起来,幸福,在这一瞬间,悄悄绽放……
四人解开了心结,就于亭中相互交谈起来,亭外虽然寒风咧咧,却吹不散浓浓地温馨……
“瑾儿,你们快些过来,你父亲与你大伯正在书房等你前去。”不知过了有多久,章氏出现在亭边,冲着几人大声喊道。
诸葛瑾看看三女,强忍着心中的不舍起身离去……
而亭内,几人都没有离开,丁婉吩咐人烧了炭炉,摆上茶具,便亲自动手煮茶来喝。
“姐姐,如今有瑾儿作保,也算是遂了你的心愿了吧?我早就知道你心中另有想法,肯定在等着瑾儿回来,只是却没想到,你们之间感情这么深,妹妹我都有些嫉妒了呢!”丁婉为卞玉沏上一杯茶,开口调侃道。
卞玉听了虽然有些羞涩,却直截了当的回道:“我素来眼光很高,也不知怎地,就迷恋上了他,之前因为年龄差异,一直是我心中的结,我一直以为,这一生只会独自终老的,从来也没有期盼过,会有一天瓜熟蒂落,只是他如此待我,让我如何报答?”说着说着就开始叹气。
俄而,又抬起头看着丁婉:“妹妹却是贤良之人,帮他持家,却从不计较自己得失,而且妹妹与他相差不多,你看他如今长得已有你我这般高,世人眼光已分不太清,且他素来有大志,也只有妹妹这样的人,能对他有所帮助,似我这般,才真是一无是处。”
杜秀娘看看卞玉,又看看丁婉,遂理直气壮的说道:“夫人曾说过,梅兰竹菊,各有千秋,没有什么可比性的,而且夫人常道,女人不管在有能力,这家还是要靠男人来撑起来的,温柔娴淑,相夫教子,也是女人最基本的,你们干什么要自己贬低自己呢?”
看着杜秀娘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两人不由的笑了起来……
公元183年冬,冀州巨鹿。
张角坐于屋内主位,“诸位,如今万事具备,只待来年便可发动,事成之后,各位将会成为开国之臣,名流千古,望诸公一同努力。”
屋内下首,依次坐着张梁、张宝、张曼成、褚燕、波才、彭脱、卜己、赵弘、韩忠、马元义、孙夏、郭太、马相、张牛角、李大目、郭大贤、张白骑、何仪、刘辟、龚都、黄邵、何曼、徐和、吴霸、赵祗、陈败、万秉、吴桓等二三十人,这些人皆是黄巾教于各个地方的头领,如今聚集一处,正是在商议来年起义之事。
“主上有命,我等自当努力追随,只是不知主上将起义的时间定于明年何时?”一众人中,最有智慧的波才起身问道。
张角听了微微颔首,显然对于波才十分喜爱:“据《太平经》中‘顺五行’五行相生相克的理论,我已经推算出起义的时间,选定在甲子年甲子日、即中平元年(184)三月五日举行大起义。
届时需头裹黄巾,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为口号,青、徐 、幽、冀、荆、扬、兖、豫八州并发,定能打朝廷一个措手不及,一旦我们能够攻下洛阳,则天下大定矣!”
“主上好计策,我们以多处开花之策,以朝廷分散的兵力,定会被我们逐个消灭,只要击溃了朝廷的军队,大事定矣!”此次说话之人乃是褚燕,此人历史上层改名张燕,率领黑山军驰骋在并州大地上所向披靡,后被曹操收编,也是具有大智慧之人。
“呵呵……”张角抚须笑了,看着屋里坐着的‘济济人才’,心中充满着得意。
“可惜咱们目前还只是渗透了八个州,在其他的五个州却是根基太浅。目前,京师附近流民剧增,待事起之时,当能给朝廷予以重击,我已按老师所安排,暗中将之以官府兵制进行编排,只待时机到来。”京师附近负责人马元义起身拜道。
张角听了更是高兴,“恩,元义做的不错。诸公,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先辈陈胜、吴广曾揭竿而起,呼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如今汉庭根基已腐朽不堪,正当是我辈扬名之时。”
屋内众人听得热血沸腾,同时起身冲张角跪拜:“愿随主上驱驰,为主上征战天下!”
“哈……哈哈哈……”一阵阵大笑声从屋内传出,震得屋顶雪花絮絮。
此时,诸葛瑾刚被诸葛珪叫入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