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心有疑惑,也不拘谨,很是自然的开口问道:“主公,竺有一问,还请主公解惑?”
“大哥请讲!”诸葛瑾伸手做了一个请状,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诸葛瑾虽然称呼其大哥,糜竺却不就敢这样接上,口中仍旧是固执的称呼着,脸庞之上,疑惑之色却是毫不掩饰,小心的出生问道:“主公既然知晓黄巾乱起,也知晓黄巾势大,为何不趁此机会一同发难呢?”
诸葛瑾听了有些无语,心中却是明白,古人终究是有着局限之处,纵观整个大汉王朝之人,能够将此事看透的,也不过是寥寥几人罢了,便出言解释道:“黄巾之乱虽然声势浩大,然终究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而已,只是会在先期打朝廷一个措手不及,却是不可能攻下洛阳,而且,土地、人才全部被世家大族所掌握,与之为伍岂不自寻死路?
再则,敢问大哥,如若我一开始来寻你,让你跟随我一道起兵造反,估计大哥早就将我乱棍打出了吧?”
听了诸葛瑾之言,糜竺不由得抚须笑了:“岂止会乱棒打出啊……”
两人谈了很久,糜竺又让下人将糜芳、糜贞叫来见过,嘱咐糜芳搬迁之事,后又说及糜贞的婚事,直把糜贞羞的跑内院去了,十二岁的她已经懂得不少,自然知道订婚成亲之事。
第二天一大早,糜竺随着诸葛瑾一道,骑上早已安排好的马匹,出城门一路北上,绝尘而去。
朐县与琅琊毗邻,历史上更是多次被划分到琅琊郡,一行人只是不到一日的功夫,便赶至琅琊诸葛家。回至家中,诸葛瑾最先叫过管家诸葛德去为糜家准备上一座大的宅子,糜竺也吩咐随从随管家一同前往,顺便去收拾一下,置备些所需之物,安排妥当之后,这才拉着糜竺去往大堂。
在诸葛瑾与糜竺进门只是,便有下人报与诸葛玄,坐在客厅主位,诸葛玄却怎么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这几年间,诸葛瑾虽然不曾回来过,书信却是不曾少过,而且其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提出些想法,让的他也不由的拍手叫好,诸葛家这些年间,实力更是膨胀了不知多少,若不是诸葛瑾乃是他的亲侄子,只怕他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世间竟然真的有这般的天才,以幼稚之龄竟能够明晓这么多的东西。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心中竟然已经习惯了将诸葛瑾当做是一个成人来看,想到此处,不由的轻笑出声。
正思虑间,忽然觉得眼前一暗,随即便见到一俊雅少年人儿昂然走进,只见其面如冠玉,明眸皓齿,棱角分明,英姿勃发,心中不仅暗赞:“好一个俊雅不凡的少年人!”
与此同时,诸葛瑾同样也在看着大伯,四年未曾得见,大伯变得有些苍老了,两鬓已经略显斑白,只有精神看起来仍旧是很好。要知道,此时的诸葛玄已近四旬,再怎么精气神好,也抵不过岁月的冲刷。
诸葛瑾的心绪再也平静不下来,语气中带着哽咽,上前拜见道:“侄儿诸葛瑾,拜见大伯,四年未曾得见,教侄儿好生想念。”
糜竺见自己主公已经跪下,错开一个身位后也跟着上前跪拜道:“糜竺糜之仲拜见诸葛家主。”
诸葛玄心疼诸葛瑾,连忙起身将其拉起,又伸手将糜竺扶起,目光在糜竺身上打量了一番,却不贸然开口,安然的等着诸葛瑾的答复。
诸葛瑾见此,随即想到两人并不认识,便出言解释道:“回伯父,此乃朐县糜家家主糜竺,乃是侄儿回家途中,碰到的大贤。”
经久未见,诸葛玄自然有很多话想要与诸葛瑾诉说,诸葛瑾解释过后,诸葛玄再次与糜竺郑重打了招呼,这才安排糜竺前去休息,然后不由分说的拉了诸葛瑾,直奔书房。
“瑾儿,四年未曾回家,可是让你父亲与我想得紧,你在山中一呆便是四年,可是苦了你了,你娘更是年年盼你回来,如今家中变化可是大了去了。”刚一坐下,诸葛玄很是感叹的对着诸葛瑾说道。
诸葛瑾心中心潮起伏,对于诸葛玄的话,他心中有着太多的不懂,四年间,虽然家中也多有回信,却是很少提及家中之事,是以对诸葛玄所说的话,诸葛瑾却是懵懵懂懂:“伯父可与我说说详细?”
诸葛玄却是不提刚刚之言,呵呵地笑着对其说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如今家中后辈可不只是有你一人了,你母亲为你添了一个弟弟,单名叫做一个亮字……”
“啊?什么?”这一下,诸葛瑾时真的吃惊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的那个奇才弟弟已经出生了,没想到,家中对此事却是瞒的紧,他竟然没有听到一丝风声。
“恩?这可要好好****,别还给学成榆木疙瘩才行。”诸葛瑾有些无耻的想着,嘴角上,牵扯着一丝道不明白的笑意。
“这是真的吗?我竟然真的有了个弟弟?这可真是太好了,这样说来,以后即便是我不在家中,也有人陪伴母亲身边了,如此说来,以后母亲可是不会太过寂寞了!”
提到诸葛亮,诸葛玄笑的更是开心,当年,因为章氏一直未成生养,他为着这个事情,没少与弟弟争吵,没想到章氏倒是争气,连着为诸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