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六日,天空阴暗,如同一场暴风雨即将到來,现在到來的,不是暴风雨,而是腥风血雨,
“进皇宫吧,到时候了,”祖城淡淡的说道,即使是今天,祖城都沒有挣开那双半眯着的眼,
这里是东厂,祖城面前的人,是曹安,
曹安脸上也很平静,只不过,眼神中露出的一丝兴奋之色,却是难以压抑,
“谭漠早就已经进宫了,现在,应该也在等着我吧,这京都里面的事,就交给你了,”说完,曹安便出了东厂,今天他沒有拿着那天天都拿着的拂尘,而是在腰间挂了一柄剑,
看着曹安出去,祖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我一定会好好处理京都的事情的,
而此时,整个京都都显得很安静,人们仿佛已经预知了今天将会有大事发生一样,街上根本沒有多少人,就算有,也是行色匆匆,
而以郭阳、萧颠为首的五城兵马司,则是全城戒备,牢牢地守着四座城门,皇宫的禁军,则是全神戒备,所有的人马都已经出动,牢牢地把守着皇宫的各处通道,在皇宫之中,则是一队队的禁卫军在严密的巡逻着,
整个京都,一片肃杀之境,
京都之外,则是显得更加热闹一些,
京都守备师大营,十万大军整装待发,统帅徐将军则是一脸凝重,徐将军看着众位将士,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种异样的情绪,今日自己所做所为,不知道到底是对是错,自己身为名将之后,现在,却要将自己父亲拼命打下來的江山给推翻,
徐将军心中多少有些犹豫,可是,一想到自己父亲是怎么死的,便坚定了自己造反之心,自己的父亲,一代名将,开国功臣,却是在太祖的猜疑之中,身败名裂,客死他乡,连自己最后一面都沒看的见,一想到这里,徐将军心中便是一阵怒火,如今,到了复仇的时候,协助裕亲王夺下皇位,为自己的父亲重新翻案,这,就是自己唯一的心愿了,
谁当皇帝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父亲能得到应有的名分,
“走,”徐将军大吼一声,十万大军浩浩荡荡奔赴京都,
而远在北疆的裕亲王,则是早已动身,自己培养起來的二十万大军,正在浩浩荡荡的赶着路,前方早已安排好,自己赶往京都的必经之路上,早就安排妥当,绝对会一路通畅,并且,还会有越來愈多的军队加入进來,初步估计,到达京都之时,至少会扩充到三十万人,再加上京都守备师的力量,便有了四十万大军,
更重要的是,北方瓦剌军,南方的南蛮军,都是早已商量好,趁机发难,将定北军,安南军,全都牵制在便将,无法回來,也就是说,自己所要面对的,只不过是京都五城兵马再加上皇宫禁军而已,
这一战,裕亲王势在必得,
这里是福建水师大营,只不过,现在这里却是空荡荡的,好像一夜之间,这里的士兵都人间蒸发了一般,而那数百艘的战舰,也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此时在东海之上,数百艘大型战舰正在乘风而行,
“此次行动,虽然违反军令,但是,却是不得不行啊,”戚远站在甲板上,面色沉重,眉头紧皱,此次谭漠让他带兵出战,击溃长江舰队,封锁长江,这种事,若是放在以前,戚远是万万做不出來的,可是,这一次,是谭漠的要求,更何况,戚远也不是傻子,也明白即将会发生的大事,所以,戚远决定,协助谭漠,哪怕是违反了军规,也一定要出战,
“戚将军,看你心事重重,又在犹豫,”陈祖义站在戚远旁边,朗声笑道,
戚远看了他一眼,笑道:“你一个海盗头子,自然是不必在意,”
陈祖义大笑几声,说道:“是啊,我本就是一个海盗,这种事,我倒是挺喜欢做的,只不过,这一次,却不是为了自己啊,”
戚远点了点头,陈祖义和自己从抗倭之时,就已经成了朋友,更何况,他们还是谭漠的兄弟,
“你那些人,应该沒什么问題了吧,”戚远微微皱着眉问道,
陈祖义笑道:“不仅仅是人沒有问題,就连战马都好得很啊,”
“那就好啊,”戚远叹口气道:“也不枉当初谭漠劝我谎报五千人战死,把他们送到你的岛上,训练成精良骑兵了,”
陈祖义点点头,笑道:“只是,沒想到,谭漠竟然如此有先见之明啊,那个时候,就已经想好了现在需要做的事,”
“将军,”戚远的副将出现在旁边,说道:“明日就到长江口了,”
戚远点了点头,说道:“让兄弟们好好休息,明日之战,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这也是为了大明江山社稷,绝对不能有妇人之仁,”
副将面色凝重,点了点头,便离开甲板,去传达命令,
京都之外的各个重要城镇之中,现在也有着不小的动作,每个重镇的驻守卫所,都在紧锣密鼓的行动着,纷纷集结在一处,等着自己的将军下达命令,这命令只有两个,要么反,要么保,不管哪一个,都是要和自己的同胞相互残杀,
曹安一脸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