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鞑子军大营,所有的士兵脸上都可以看出失落,
军营主帐之内,黑衣军师静静地坐在书案之前,他的面前站着好几位将军,他们的脸上毫无例外都挂着失落,带着悲伤,更多的却是愤怒,
“这次损失了多少人,”黑衣军师语气冰冷,看着桌案上的地形图冷冷问道,
几位将军相互皱着眉看了一眼,随后,一人回道:“回军师,我方一共损失骑兵八千,步兵过一万一千余人,”说完后,几人的头低了下去,这么大的失败,他们是从沒有遇到过的,短短一个时辰的时间,竟然损失了近两万人马,而他们引以为豪的精良骑兵部队,竟然在一次战役之中损失了八千,这也是他们从沒有遇到过的惨败,
黑衣军师沒有抬头,但是几位将领还是觉得有一双冰冷的目光正在自己身上扫着,
“这次,怨不得你们,”黑衣军师淡淡的说道:“是我有些疏忽了,沒想到这一次交手的敌人,竟然这么厉害,”
众位将领低着头,沒有说话,他们知道,军师的错误在于他低估了对手,但是,自己这些人又何尝不是,本以为这次的对手不是定北军中的精英,应该很容易就能对付,可是,谁又能想到,除了吴越和郭胜之外,定北军之中,又多出來一个劲敌,
“你们先下去吧,回去好好整顿一下,接下來的安排,等着我通知你们,”黑衣军师淡淡的说道,
众位将领只能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黑衣军师站起身來,走到一幅挂着的地形图之前,又看起了那幅图,正在思考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主帐之外,來來回回的士兵在巡查着,只是,士气低落让他们变得有些心不在焉,如果这主帐之内的人不是万人敬仰的军师的话,恐怕他们早就在一旁回去睡觉了,
可是,就算他们來來回回的巡视着,却是依旧出现了很多的空隙,
谭漠穿着一身从死人身上扒下來的鞑子军服,神情平静的在鞑子军营中走着,沒有注意到一个不起眼的小兵,毕竟他们更在意的是今天的这场败仗,
谭漠一路走向军营主帐,还时不时的和周围的士兵打声招呼,走到军营旁边的时候,趁着巡逻士兵沒注意,一个闪身,谭漠就已经如风一般悄无声息进入了主帐,
谭漠的身法自然是极高的,江湖上能够比得上谭漠的人,本就沒有几个,所以,谭漠并不担心,自己会被这主帐中的军师发现,更何况,从背影上看,这军师正在认真的思考着东西,
谭漠看着那黑衣军师的背影,轻轻地走了过去,踏雪无痕的功夫,在这里自然是沒有发出任何的动静,
三十步的距离,不过眨眼间谭漠已经到了黑衣军师身后,谭漠目光一冷,手中的剑已经出手,
“谭漠这次出去,还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啊,”明军军营中,林青和花缘等人坐在一个帐篷中,刚刚吃过饭,正在讨论着一些事情,而他们讨论的话題,自然是这一次谭漠的单独行动,林青有些不安的说道:“如果谭漠此去,万一出了什么状况的话,那可就麻烦大了啊,”
花缘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虽然说谭漠只身一人进入鞑子的军营,但是,以他的本事和头脑,想必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虽说谭漠确实不是我们所能比得上的,可是,那里毕竟是鞑子的军营啊,”林青依旧皱着眉,担心的说道:“谭漠这次孤身一人,要前去刺杀对方的军师,可是,那军师据说也是一个极其厉害的人物,由不得我们不担心啊,”
花缘面无表情,平静的说道:“不管怎么说,谭漠都已经去了,我们也沒有什么能做的,只能在这里等着,祈祷谭漠能够顺利吧,”
“转过头來,”谭漠的剑已经架在了黑衣军师的脖子上,
谭漠皱着眉看着面前那黑色斗篷笼罩着的身体,接着再次说道:“转过头來,”
“稻草人怎么会转过头來,”一个略带笑意的声音从谭漠的背后响起,
谭漠心头一震,瞳孔猛然放大,却是连看都不看,一剑向后横扫,只听到“叮,叮,叮,,,,”几声轻微的脆响,几根细长的绣花针被谭漠打落,
可是,谭漠却是并不停留,一剑挥出挡住绣花针的时候,身体已经转了过來,只见谭漠脚下微微一动,身体已经飞快的移动,一剑刺向那个在自己身后下手的人,一身白色劲装的人,
那白衣人见谭漠一剑刺來,并不惊慌,微微一笑,竟然迎了上去,
谭漠眉头微皱,手上的剑却是沒有丝毫的迟疑,一剑直指对方眉心,
瞬间,两人身影交错,
谭漠的剑快要刺到那人身上之时,那白衣人却是在空中身形一转,躲过了谭漠的一剑,而且,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能够突然出手,以掌做刀横削谭漠腹部,
谭漠闷哼一声,左手一动,正好和对方手刀相接,两人同时出力,强大的反冲力让两人身体瞬间分开,
谭漠眉头紧皱,身体在滑出了五步之后才勉强站稳身形,而那白衣人也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