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谭漠正在听着戚远给自己讲这一带的情况。当然。最重要的便是倭寇之事。
“在这福州城里。虽然不会有倭寇捣乱。那是因为福建水师就驻扎在这里。虽然水师不动手围剿他们。可是。他们却是也不敢过于放肆。不过。在沿海的那些个渔村。现在。恐怕已经沒有人敢在那里生活了。”戚远缓缓说道。眼中却是流露出淡淡的忧伤。
谭漠点点头。说道:“放心吧。他们猖狂不了几天了。”
戚远想了想。说道:“谭少侠。虽然我很佩服你的功夫。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到底要怎么做呢。就算能将水军掌握在手中。倭寇的驻扎地根本找不到啊。”
谭漠笑道:“这您就不用担心了。我自会安排的。将军现在需要的。就是静静地等着就行了。”
这时。门外却是传來一阵敲门声。
戚远道:“进來。”來的人。却是小样。
“小样。怎么样了。”谭漠问道。他最担心的。就是小样配置的解药。
小样笑道:“我已经知道要怎么做了。不过。现在还必须出去一趟。因为这里沒有需要的药材。”
谭漠想了想。说道:“今日应该是将军中毒的第四日。不能再拖了。咱们马上出发。”谭漠说完。便出了门。对门外的萧颠说道:“我要和小样出去。你们几个全都留在这里。保护将军。”
萧颠点点头。笑道:“放心吧。我保证将军不会有危险。至少在你们解药送來之前。”
谭漠摇头苦笑几声。转身对小样说道:“你有什么需要带上的吗。”小样摇了摇头。
谭漠对副将说道:“还要麻烦将军了。”
副将笑道:“这是在下分内之事。”说完。便叫过來三个弟兄。却见三人都抱着一个酒坛。
谭漠笑道:“这可比萧颠那个时候准备齐全啊。”萧颠也是看着几人笑了笑。比自己想的要周到。
谭漠对小样说道:“走吧。”小样点了点头。两人便向后院走去。副将则是带着三个士兵几口喝干了酒坛里的酒。然后。却是踉踉跄跄的向后院走去。
谭漠和小样站在墙角下。看着副将几人的行动。只见副将一脚踹开了后院的小门。然后开始骂骂咧咧的和那些守卫们闹了起來。不一会儿。附近的守卫全都加入了狂殴四个醉汉的行列。
谭漠笑了笑。真是辛苦几位了。却是一把拦腰抱住小样。翻身出了墙。墙外却是一个守卫都沒有了。谭漠赶紧带着小样钻进了旁边的小巷子。消失在四通八达的小巷子里。
而那边的副将几人。则是被那些守卫们打回了院子里。一个个虽然鼻青脸肿。但是。却是根本沒什么感觉。刀口上过日子的人。怎么会在意这点伤痛。
谭漠和小样在小巷子走了好一会儿。才凭着自己的感觉走到了大街上。然后。便开始找药店。买自己需要的药材。
“老板。这张单子上的药材。全部要最陈最老的。”小样对药店的老板说道。
那老板已经是个五十來岁的小老头儿了。本身也是一个郎中。接过小样的单子。却是看了半天。但是却是沒有动作。
小样皱着眉疑惑道:“怎么了。难道这里沒有嘛。”
老板却是摇了摇头。说道:“姑娘。不是小老儿这里沒有。只是。这张单子有问題啊。”
小样一愣。这是自己写的单子。有沒有问題自己还不知道。小样道:“有什么问題。”
老板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缓缓说道:“这些药材。虽然本身都是疗效极好的解毒药。可是。这些药材混在一起。本身也就成了一种剧毒啊。”
小样一愣。沒想到这老头儿懂得还不少。小样笑道:“不错。因为朋友中了毒。除了以毒攻毒以外。再无他法。”
老头儿一愣。说道:“原來是这样。看來写着单子的郎中。绝对是一位医术高明之极的神医啊。姑娘等一下。我这就准备药材。”说完。便开始忙活起來。按方抓药。
谭漠看着小样说道:“以毒攻毒。会不会对将军的身体造成其他伤害。”
小样摇了摇头。说道:“放心吧。不会的。我已经仔细的考虑过了。他的毒只能这样來解。而且。也不会有什么风险。”
谭漠点点头。笑道:“那就好。万一再留下什么后遗症。可就不好了。”
两人又等了片刻。老头儿已经包好了所有的药材。小样每一样都仔细地看了看。知道这老头儿沒骗自己。所有的药材都是最老最陈的那种。于是。给老头儿道过谢。付过钱。便向自己等人下榻的客栈走去。这里也算是他们现在的落脚点。
两人走在大街上。却是步履匆匆。因为现在的时间并不太充足。小样也沒有把握一次成功。
小样一边走着。一边在认真地回忆着自己已经想好的配制方法。可是。突然却是被谭漠拉进了旁边的一个小巷子。看样子是要从小巷子里过去。小样以为是近路。便沒说什么。可是。走了沒多久。谭漠却是停下了脚步。小样不解的问道:“怎么了。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