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谭漠第一次因为真气耗尽而昏倒了,小样也不是第一次守在床边照顾他了,这一昏迷,又是三天。
三天里,大家就挤在这农家小院里,守护着谭漠。乐得清闲二人愈发觉得谭漠此人可堪大用,自己没有走错这一步;邱震则是越来越崇拜谭漠,觉得这位大哥总能给自己带来震撼。
唯一有点不一样的是萧颠,这几日来,萧颠一直都是郁郁寡欢,时不时的一个人坐在太阳底下发发呆,时不时的站在窗外看着谭漠发呆。
小样和邱震虽然不会明白往日那个嬉皮笑脸的萧颠怎么回事,可是乐得清闲二人却是心里明堂的很。萧颠作为刺客盟年青一代中的领头羊,一向自视甚高,总以为天下间的年轻一代中自己算得上翘楚。可是前些日子那一战,才明白自己并不是以前认为的那么强悍,至少在谭漠面前不是。萧颠也只不过才练到能将真气勉强压制而已,要像谭漠那样爆发,他还差了几个档次。
可是,昏睡着的谭漠并不知道萧颠因为自己的强力爆发而倍受打击,如果他知道的话,肯定会对萧颠说:“小子,你还嫩点!”而且,必定伴随着得意的大笑,就像当日萧颠那样。
终于,在第三天的中午,谭漠睁开了眼,一眼看到的就是站在床前的萧颠幽怨的眼神。
谭漠虽然很虚弱,但是却还能说话,“我说你这眼神怎么像个怨妇?”
萧颠依旧那种眼神看着谭漠,缓缓说道:“谁让我碰上你这么个死鬼!”
谭漠听完之后想要哈哈大笑,可是身子太过虚弱,也只能勉强笑出点声,萧颠也想大笑,可是心中的失落感,就让大笑变成了苦笑。
就在这时,小样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走了进来,看到谭漠醒来了,心中不免很是欢喜,可是看到萧颠可谭漠两人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的笑,却是充满了疑惑。
萧颠闻到了那种自己已经闻了三天的中药味,就知道是小样来了,皱着眉转过身说道:“今天不用我来喂了吧!”
小样抿嘴一笑,“当然不能再让你来喂了,就算你想,谭大哥也未必会同意啊。”
谭漠听了,心中嘀咕道:萧颠喂我吃药?怎么喂得?
萧颠看着满脸疑惑的谭漠,笑道:“哎,为了喂你吃药,每次都要让我也跟着一起喝下去不少!”然后,便大笑着转身离开,这样也算是小小的折磨一下谭漠吧!
谭漠听着萧颠的话,皱着眉想到:喂我吃药,你怎么会喝下去不少?突然之间想到了某种可能,不禁咽了口唾沫。
其实,萧颠确实喂谭漠吃药了,但是绝对没有嘴对嘴的喂,虽然那时候没有男同的概念,可是萧颠却是个绝对正常性取向的男人,万万没有“龙阳之好”。萧颠喂谭漠吃药,是因为谭漠昏死过去,嘴巴根本张不开,所以萧颠就用上了一些手段,至于会不会造成谭漠以后吃东西会不会感觉到有些不舒服,想必萧颠是不会在乎的。
这期间,乐得清闲二人前去当日的事发地看了看,却是不免大感疑惑,数十人的尸体居然都不见了!虽然二人很疑惑,可是也觉得轻松不少,省的他们两个人还要亲自动手处理。尽管他们很善于处理。
今天谭漠终于醒来,借给他们小院子的朴实的老夫妇特地杀了自己家的下蛋老母鸡,要给谭漠好好补补身子。这让谭漠感觉很是温暖,这难道就是家的感觉?
又过了三日,几人趁一个黎明,悄悄地起来离开了这里,没有打扰那对老夫妻,只是在谭漠住的那间屋子的桌子上,悄悄地放了两锭银子。
从这村子里往东走,大约半日的路程,就是一个小县城。邱震总算把那头一直受到萧颠嘲笑的老黄牛换成了一匹老马,又换来萧颠的一句“呆子!”谁让邱震自己不懂的相马呢?谁让邱震看不透那贩马的花言巧语呢?谁让邱震不知道“过路的人”只不过是个托呢?
众人找了个并不大却是还算干净的小酒馆坐下来,要了几个小菜,自然还少不了几坛酒。萧颠本来想和谭漠拼一下酒,想要展示一下自己还是有些地方比谭漠强的,可是看到谭漠一口气连喝空了三坛高粱红之后,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虽然这地方算不上人杰地灵,可是却是出过一位大才子啊!”刚刚喝了两碗酒的乐得清又在开始显摆自己的江湖阅历了。
“哦?是吗,那乐先生快点给我们讲讲。”小样一脸的兴奋,大概少女们总会对才子的事特别上心吧。
“哈哈哈,要说起这位才子,那可真是可以算得上一部传奇的评书啊!”那乐得清又喝一大口酒笑道。
这乐得清所说的才子便是这小小的县城里最有名的最为人津津乐道的趣事。这位大才子,姓韩,名潇,据说五岁可背唐诗百首,七岁便出口成章,十四岁便是提笔千文,十八岁便是这城里第一位也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位举人老爷。
不过,这都不是最让他出名的地方。要说起韩潇的故事,还得从头说起。
韩潇此人出生于一个豆腐坊,父母皆是老实巴交的普通人。本来韩潇此人的人生便应该像父母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