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北平城真的好大啊!”小样一手一串糖葫芦,兴奋地叫着,像一个小丫头似的。
而邱震则是瞪大了眼睛,看着拥挤的人群,一个连一个的摊位,说道:“这可是比银州城不知繁华了多少倍啊!”
谭漠心中也是无比感慨,虽然听老祖宗讲过北平城有多么的繁华,可是自小就在关外大漠长大的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是何番场景,他进关后先后路过青州,银州,可是那些城市跟北平城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如今站在这北平城,谭漠总算明白了什么叫做天差地别,如果自己回去后向他们说起北平城的繁华,那关外小集的乡亲们恐怕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吧!
就在三人还沉浸在对北平的无比震惊之中时,一股潜在的危险正在靠近。
“我就知道是锦衣卫的人搞的鬼!说我大哥是以身殉职,哼,我自己的大哥我还不了解?如果说他死在青楼**的床上我或许会更加相信!哼!”北平城中一座繁华的酒楼中,一间豪华的包厢里传出来这么一声愤怒的声音,愤怒的人是一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皮肤白净,穿着一身普通客商的衣服,但是脸上的怒气却让人觉得他更像个凶神恶煞。
在他旁边还坐着一个人,此人大约三十来岁,却是跟他一样,脸上白净的很,只见他眉毛一皱,看着那年轻人说道:“八弟,你先不要急。。。”
话还没说完,那年轻人一拍桌子起身大声道:“我怎么不急?我十六岁净身入宫,家中只剩那么一个大哥,还指望他为我们家传宗接代,如今却是被人一脚踹死,断了我老蔡家的根!我怎么能不急!”
那年龄稍大点的男子说道:“你心里难受,为兄知道,可是这件事尚未查证,我们如果贸然出手,跟锦衣卫正面冲突起来,恐怕不好交代啊!再说,我们此行另有目的,切不可因此事坏了厂公的大事啊!”
那年轻人说道:“厂公让我们调查那叫做谭漠的小子的来历,而我的目标则是跟他在一起的那小子,如果我们对他们出手,既可以报我大哥的仇,也可以探探那谭漠的底子,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那人迟疑道:“这。。。”
“六哥,从我进宫那日起,便是你一直带着我,小弟感激不尽,如今小弟有如此之大仇,六哥忍心不管不问吗?”
那人叹口气道:“你啊!唉,六哥又岂是无血性之人?我早已撒出网去,想必快有消息了。”
那年轻人喜道:“多谢六哥!”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那被叫做六哥的人说道:“进来。”只见一人匆匆开门,进门便跪下说道:“六档头,八档头,属下已经找到他们的踪迹了。”
话刚说完,就见那年轻人脸上变得愤怒却又兴奋起来。
不用多说,此人便是那被邱震一脚踹死的蔡捕头的亲弟弟,县令口中的东厂八爷,东厂的八大档头中排行第八的蔡八,另一人则是六档头。六档头冷冷说道:“八弟莫要心急,此事还要从长计议。”
再说谭漠一行人,就算是再好奇,再震惊,看得多了便也没什么了,三人在北平城走了快一上午了,看够了拥挤的人群,便觉得无趣了,谭漠说道:“我们不如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
邱震和小样齐声答应,于是他们便走到一个热闹的酒楼,找个没人的桌子点了几个小菜,准备解决午饭。
此时的酒楼可以说是热闹非凡,大堂里那些穿着华丽的商人吃着精致的小菜,说着自己最近的生意如何红火,还有一些穿着普通的百姓好几人凑一桌,随便叫几个下酒的小菜,喝着几两小酒,聊着自家的婆娘和别人家的婆娘。
这间酒楼的规模并不太大,但是生意却是很好,或许多多少少都跟大堂中央那两个老头有点关系。
那两个老头儿是说书的,很早前便在这间酒楼说书,挣的散碎银子虽然不多却是足够二人在这里每天喝几两小酒的。
谭漠三人的菜还没上来,三人便听那两个说书的胡吹八侃。
只听其中的瘦高老头儿说道:“昨日咱们刚讲到太祖皇帝设锦衣卫监察百官,今日咱们便讲讲当今的皇上老人家效仿祖宗设立东厂以稳定朝纲。”
谭漠心道:“原来这两位并不是像普通说书人那样讲什么三国演义,七侠五义,专门讲当今的时事。可是,提起来东厂,就连那县太爷都怕的要命,这些说书的就不怕吗?谭漠心中疑惑道。
这时,靠在那二人旁边的一个青年道:“老先生,人家提起来东厂无不谈虎色变,你们却是当成评书讲,就不怕抓去杀头吗?”他倒是和谭漠一样的心思。
这时另一个老头儿笑笑说道:“天下事皆是评书,有何不可讲?再说,那东厂与锦衣卫并不在乎我们这讨饭吃的老东西,他们啊,嘿,只在乎那些个达官贵人啊。”众人一片应和声,谭漠也是点了点头,心想也对,要是东厂的人真的连这事都管的话,这老百姓就不用活了。
那瘦高老头儿接着说道:“嘿嘿,咱们闲话少叙,现在开讲!”另一个瘦低老头儿接到:“正该如此。”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