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钟山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余老闻言心中已然有数,他一手捋着颌下的长须,哈哈笑道:
“小山子,瞧你说的,这个道理义父还能不懂?好了,你也不用多说什么了,这件事情就当你没跟我说起过!咱们‘杨氏墰腿’历代传人,无不视国家民族大义为马首前瞻,大丈夫不为国出力,何以乐乎?”......
暗夜苍穹,月朗星稀,虫鸣蛙叫,格外欢畅。
余老将厨房里的存货,那些腊鱼腊肉板鸭和香肠都蒸熟了,还炒了两个自己栽种的蔬菜,又从地窖里搬出来一大坛陈年谷烧,让钟山叫林子建和那个汉子也都坐下,四个人吃喝开来......
京城。
莫啸天一个上午就做了一件事情,将自己所有的行李打包托运回了家里。
临近中午,林子建开着那辆奥迪A8在华夏传媒学院门口接上莫啸天,然后七拐八拐送到钟山的家里,却又扔下他就走了。
繁华都市里,还能拥有这样一处四合院,真是太牛叉了!
院子很大,随处可见花花草草。三面厢房雕梁画栋,竟如刚刚才上的颜色。
钟山虽然不在家,但四合院里还有三个人,两个卫兵和一个四五十岁左右川省口音的阿姨。阿姨很勤快,自打莫啸天进门,就没有见她歇停过。两个年纪不大的卫兵,在院子里伺候着花草苗木,很快就跟莫啸天熟络了,他们一个叫王平,一个叫伍洲雷。
“王平,这么大个院落,不会就住着我大舅一个人吧?”莫啸天问王平。
“还有羽菲姐呢!”
“谁?羽菲姐?我还有个表姐么?”
“她名叫陈羽菲,不是首长的女儿,是他爱人妹妹的女儿,应该是叫外甥女,对吧?”
哦,你老婆妹妹的女儿可以跟你住在一起,我这个你自己妹妹的儿子,却今天才知道你的家门,太不公平了!早知道,我在京城里也多了个去处,有事没事还可以过来混几顿好饭好菜不是!莫啸天心道。
开饭时间,阿姨按照将军的吩咐,特意加了几个好菜。
“阿姨,我大舅他们怎么不回来呢?”莫啸天端着饭碗问道。
“一般中午,首长他们是不会回来的,就我们这几个人吃饭,很清静的。晚上要是他们一回来,那这院子里可就热闹了,十几个人呢!”阿姨很开心的样子。
“那我下午干嘛呢?无聊死了......”
“首长说了,让你吃完饭好好休息,不要出去,也不要跟外面联系,晚上他要带你出去。”
“哦”......
华夏传媒学院,是华夏国家广播电视人才的摇篮,更是华夏信息传播领域的最高学府。
走进夏日的校园,立刻会被这里优美的环境所吸引,一排排白杨树像士兵一样挺立在干净整洁的校道两旁,圆形的花坛百花怒放,迎春花、紫丁香把醉人的芬芳撤满了校园,随处可见那一棵棵茁壮的法国梧桐,伸出了粗壮的枝桠和宽大的叶子,仿佛在校园上的空撑开了一把把巨伞,遮住了直射的太阳......整个校园绿荫荫的。
下午四点多钟,一辆红色路虎穿过华夏传媒学院校园,在学生公寓28栋楼下门前停住。王晓冉摁下车窗玻璃,探头朝外看了看,又诡异地笑了笑,却并没有下车,而是拿出了手机,拨通了莫啸天的电话号码。
“你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电话那头,竟然传来这样的声音。
“关机!?这小子跑哪儿去了?”王晓冉摁下重拨键,听筒里依然是先前那样的声音,这令王晓冉非常恼火。
进入通信录,王晓冉拨通了梁戈的电话:“黑皮!莫啸天死哪去了?”
电话那头,梁戈哇哇叫:
“美女,你就别再叫我‘黑皮’了好不?你都不知道他去哪了,我们又怎么知道?他上午把行李托运走,下午人就不见了!他给我们留了个字条,就三个字一个感叹号,我走了!去哪儿了他也没告诉我们!本来我们都说好了,临走之前再聚聚,哥几个现在正上火着呢!怎么,他真没有跟你通个气?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开你个大头鬼玩笑,滚!”王晓冉冲着电话一声怒吼。
电话那头,梁戈的耳膜“嗡”的一声轰鸣,令他的身子不由地打了个冷颤,耳朵眼里一痒,紧接着就掉下一坨被称作“耳屎”的玩意儿来……
“走了!?”王晓冉整个呆住了。
王晓冉今天心情无比愉悦,一大早起来,就想着今天要好好数数那玩意儿的年轮,可现在......王晓冉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她鼓鼓的胸膛如海啸中的波涛,汹涌不止......
半晌,她把手机往副驾座椅上狠狠一摔:
“莫啸天,你太没良心了,你是个大混蛋!这回让我逮着你,我不真切下你的小JJ数年轮,我就、我就......我就马上闭经进入更年期!”
那手机仿佛被赋予了生命,脾气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