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姐的声音不大确如旱天惊雷一般。吴迪一个高从沙发上蹦起來瞬间又坐了回去。因为他过去也是白过去。自己也看不出这么高深的门道。
白雅琴暗说也是做假账的高手。她探过头和马大姐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好一阵。最后才摇摇头连连的叹气。
“咱们去吃饭。晚上在弄。”吴迪问。
三个女人沒一个人打岔。她们依旧在那里认真的查账。吴迪暗喜道:看样子自己算是找对人。在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好猎手的眼睛。就这么认真的查账难道就查不出來毛病吗。那可是真真的活见鬼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色已经从发灰变成了黑色。外面已经完全的大黑了。
“还是这个毛病。”马大姐又说了一句。
白雅琴和王紫莹再次探过头。三个人又是一阵的嘀嘀咕咕。半晌。马大姐才站起身直直腰。说:“我开始的时候不太相信能有这么大的窟窿。后來看了这个人的档案才知道是个县长。这样就有把握了。”
“怎么。给我讲讲。”吴迪兴奋的说。
白雅琴却插话道:“先吃饭。咱们边吃便说...你看莹莹都瘦了。”
帮了这么大的忙吃顿饭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即便不是如此吃顿饭喝顿酒也无所谓。
他们收拾好一切离开工地。吃饭的地方还是工地对面的小饭店。这饭店虽然不大但是很卫生。最关键的是这里的老板非常好、菜做的也算可以。
吴迪现在不是以前的吝啬鬼。他现在大方的很。尤其是在这样的小饭店里就更加的大方。他拿着菜谱一口气要了8个最贵的菜和两瓶红酒。不过全算下來才300元钱。真的不贵。
酒菜很快的端了上來。马大姐、白雅琴一边吃着喝着一边讲解着账本里的毛病。开始的时候吴迪听的还频频的点头。可是听到后來他已经大张嘴巴有些不太相信了。因为数额实在是太大。按照这样的计算方法。那位牛毕县长最少动用公款达到了3000万。这可是一个天文数字。一旦落实足够枪毙N次的了。
这么大的数字换做是谁都脑仁疼。吴迪喝了一口酒说:“能不能在仔细的算算。这么大的数字可是蛋疼不起的呀。”
“算过好几遍了。”马大姐非常肯定的回答。
吴迪知道这位马大姐是一个极为认真的人。她说这事是这么回事就一定是这么回事。如果不是。她是绝对不会乱说的。所以。吴迪还是很相信的点点头。他接着说:“马大姐。那就把你正常的财务报单写出來。怎么样。”
“你要这个干什么。你这可是玩火。”马大姐关切的问。
吴迪想了想。觉得这是简简单单的和他们支应一声比较好。要不人家替自己担惊受怕的也不好。所以。他说:“在北县的前任县长就是档案里的牛毕。他现在是M市的副市长了。现任的县长是个很不错的县长。他想将北县的堤岸和排水工程做下來。但是。财政补贴都被前任挥霍一空。他现在是无米下炊。眼看着就要进入冬季。转过年就是一个雨季了。这么大的工程如果不提前半年开始做恐怕就來不急了。所以。他想把这笔钱查出來。否则的话。政府不再给补贴。明白吗。”
“可是和你什么关系。”马大姐一脸的疑惑。她接着问:“别忘了民不与官斗。咱们好好的干工作就算了。”
吴迪知道她说的是好话。也是为自己考虑。可是她不知道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当然这里面的事情也沒必要说的过细。把退休的省长大人还有检察院的郑检察长都说出來毕竟不好。
“沒事。我干的是好事。再说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放心吧。”吴迪很平静的回答。
吃过饭喝完酒已经是夜里11点來钟了。他们离开饭店回到工地。吴迪将比亚迪开出來送三位女士回到驻地。眼看着三个女人回到驻地里。他这才踏着月色驾驶着比亚迪直奔北县而去。
......。
春城公司的招待所里。吴迪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正当午时了。他从开发区回來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沒想到这一大觉睡到了晌午。吴迪在床上伸了伸懒腰。然后从腰间将手机掏出來。
“马哥。我是吴迪。我现在找你有急事...嗯、嗯。晚上的时候在你的办公室里。好。再见。”
吴迪放下电话。然后穿好衣裤再次将档案袋拿出。他认真的看了一遍老账之后。将马大姐做的帐抽出來又兑了一遍做到心里有数。
整个一个下午。吴迪都沒去公司上班而是在房间里细细的合计。一直到傍晚时分。他这才走出房间在小食堂简单的吃了一口便饭。然后走出招待所直奔长途客运站。因为那里有一个办公室。是马一瓶的办公室。
当吴迪兴匆匆來到客运站不远处的时候。发现客运站的大门口空荡荡的只有马一瓶领着十几个人。这十几个人真可谓黑煞星下凡。一个个的拧着眉瞪着眼吓得过往的行人都远远的回避。沒一个人敢在他们的身边经过。
“马哥。我來了。”吴迪老远的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