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这位董秘书董警官瞧不起他,就凭着吴迪这貌似瘦弱的中等个、二十刚出头的年纪能有多大的本事,他就不明白为什么劳动局的副局长梅道利会怕成那样,昨天晚上自己怎么问也沒问出來个头脑,闹得自己都一夜沒睡好觉,今天一见这位吴迪也不过就是一个小孩而已,
董秘书想罢,他将检举信重新装到皮包之中,然后手一伸,“请吧,”
吴迪知道这其中的含义,他曾经去过警局,知道那里即使有嘴也说不明白,要是再來一次土飞机怎么办,还是照例修理他们一遍吗,吴迪的脑子快速的旋转,他知道,这里可不是N市,这里两眼摸黑的鬼都不认识一个,
“有了,”吴迪突然间眼前一亮,他猛然想起一个人,那人正是M市的郑检察长,是麦佳琪头几天给他传过來的一个凭证,他知道,只要是拿着那张纸条就可以找到郑检察长,现在看起來也只好动用这层关系了,
“肚子疼,你们等等我,”吴迪龇牙咧嘴的捂着肚子一头扎进卫生间,小董警官和另外一个警察死死的守在大便间的外面,看样子他们害怕吴迪借着尿道逃跑,
吴迪蹲在座便器上可沒闲着,他以最快的速度给曾塞写了一封短信发了出去,
......,
这世界的事情就是这样,好事永远不出门,恶事无风也传10里地,吴迪人还沒走出办公楼,办公楼前已经堆满了休工前來的工人,这些人都心存感激之心前來,他们一來就将吴迪和两名警察团团围住,
工人老吕第一个挤进人群,他一把抓住董警官,怒问道:“你们做警察的为什么要抓人,吴副经理犯了什么法,你说清楚,”
董警官向周围的工人们挥挥手,说道:“我们只是将吴副经理带回警局询问,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请大家都回吧,”
“你不说清楚我们不走,”老吕喊着说,其他的人也是七嘴八舌的如利剑一样的质问,
董警官见事情实在不好处理,他突然间眼睛一瞪,从腰间拔出一把短枪冲着上天的方向比划着,“你们都滚蛋,要不然我把你们一个个的都绑了去坐牢,滚,”
有枪在手,众人也为之一乱,
吴迪站在台阶上用轻蔑的眼神瞟了一下这位董警官,他最瞧不起这种在老百姓眼前指手画脚的人了,吴迪往前走了两步面对下面的工人们大声的说:“各位师傅听我说,”
“吴总说话,都肃静、肃静...,”
吴迪笑着点点头,他在心理感谢这些能前來的工人弟兄们,他郑重的大声喊道:“各位,事情是这样的,前天晚上的时候,我和单位的几个人去喝酒,在酒店里碰到了劳动局的副局长梅道利,他说他要做东埋单,昨天我碰到他的时候,他很痛快的将酒水钱给了我,我还想找个机会把钱还给他呢,可是沒想到这么点事他竟然告到了公安局了,你们说这事应该怎么办,我是贪赃枉法吗,”
“不是,这是私人之间的感情问題,”
“那天我还抽了吴总的一根中华烟,我也是贪赃枉法了,把我也带走吧,”
台阶下的工人们更加的激动了,他们此时根本就不顾董警官手里有沒有短枪,他们一起往上就闯,吓得两名警察连连的后退,虽然他们的手里有枪,也别管是56式还是57式,在工人们面前这枪就是一个摆设,谁能拿枪对付老百姓呢,
吴迪看着两个警察已经被工人们逼得要瘫软在地,他连忙上前伸手拦住愤怒的人群,说:“各位工友,他们可以违法,我们不能违法,就让我跟他们去看看,要是我在今天下班前回不來的话...我估计也不可能回不來,大家就放心请回吧,”
在吴迪的一番好言安慰之下,老吕他们这才渐渐的平静了下來,眼望着众人闪出一条人胡同,吴迪在两名警官的协同下坐上警车离开公司,
在县公安局刑警支队的办公室里,吴迪还是受到了比较客气的待遇,他沒有被动用土飞机那样的刑罚,而是被一个面向较为和善的警察的热情接待,说起这个热情也只是相对而言,
吴迪坐在那张被告才有资格坐的椅子上,那位面善的警察坐在他的对面,他就像是和自己的兄弟聊天一样的问着吴迪,“今天请吴总到这里來,主要是想询问一件事情...就是你是不是在昨天敲诈了一位姓梅的人的7千块钱,”
吴迪还是第一次看见有这样和善的警察,他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吴迪看着对面的这位警察的同时,他的脑子却在飞快的旋转,他心说,不管你是什么人、什么鸟,我都是按部就班的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看你能把我怎么办,
“我前天的确是和同事去饭店了,也的确碰到姓梅的了;昨天那姓梅的到公司,我的确是拿着酒水单子给他,让他给我报销了,怎么了,老爷们说话能不算数吗,”吴迪反问道,
“沒事、沒事,”那警察很友好的摆摆手,他接着和颜悦色的问道:“你们一顿饭吃了7千元呀,那都吃什么了,你的工资能有那么多吗,”
吴迪听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