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迪只是笑了笑。然后晃了晃杯中的啤酒。说道:“我來到三江这么长的时间。让我感触最深的就是这里不是天堂。有机会我还是回家种地的好。”
“为什么。”麦佳琪忽闪着一对大眼睛问。
吴迪一仰脖喝干了杯中酒。“到处都是他妈的裸金、到处都是风险。我现在算是看透了。”
对于吴迪的言论。麦佳琪也是深有感触。她管事这么多年所闻所见的只比吴迪多不比吴迪少。只不过她现在有一些麻木了而已。可是今天真的碰到的是尚芙岭吗。她对此还是带着很大的怀疑。她觉得这个人在强悍也是一个公安系统抓捕的对象。他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招摇吗。
吴迪其实也沒有太大的把握。但是他凭借着刚才邓朝霞等人的描述加上自己的判断。基本可以肯定尚芙岭这个大坏蛋一定就在其中。也许此人正在暗中剽窃自己也未可知。
“佳琪。我们离开祥和大酒店的时候你留下我们的电话了吗。”吴迪问。
麦佳琪摇摇头。她突然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祥和大酒店的赵老板吧...我是三江集团的麦佳琪。我们今天回去了。这两天要是有人來找我就让他留下姓名和联系方式...谢谢。”
麦佳琪说完放下电话。然后继续和吴迪聊天。但是几分钟过后。她的电话再次响起。她看了一眼來电显示之后。便冲着吴迪‘嘘’了一声。然后将手机打到免提的位置上。“赵老板请讲。”
赵老板在那边大声的说:“我刚才在前台了解到。你们刚走的时候有几个人來过。他们口口声声说是三江集团的客户。但是很奇怪。”
“怎么。”
赵老板接着说道:“我们前台服务员回忆说。这几个人好像不是好人。其中有一个人还是你们当地的口音。但是从他的眼神中流露着一些挺怕人的意思。”
麦佳琪看了看吴迪。她接着问:“问他姓什么了吗。”
赵老板回答说:“问了。那个人什么也沒说就走了。”
“谢谢。”麦佳琪说完放下电话看着吴迪。吴迪此时心中平静了很多。他知道自己想躲是肯定躲不过去的。再者说对付这种人也只能以黑治黑。沒有第二种方法。因此他说道:“佳琪。能不能将马一瓶和曾塞、任洪峰找來。”
“行。”
就在二人积极筹划的同时。在重庆市的郊区有一个小二楼的一个大房间里却也是群魔乱舞着。
五短身材的尚芙岭正跳着脚在大声的叫骂。“你们这些个饭桶。我让你们牢牢的看着祥和大酒店和那几个纺织厂。你们是怎么搞的。就这么让那个黄毛丫头给跑了。我养活你们这些人是用來吃干饭的吗。一群猪猡。”
大房间里的其他的人或坐或站竟沒有一个人敢反驳敢顶嘴。一个个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般耷拉个脑袋。就等着老大收拾呢。
尚芙岭发了一通脾气之后便坐在老板椅上。他从老板桌上捞起一支雪茄。身边的一个小弟弟连忙伸过打火机。点燃。
尚芙岭喷了一口烟雾。突然挥手就给了刚才点烟小弟一脖子遛。怒斥道:“你他妈的怎么搞的。让你看紧了祥和大酒店。你他妈的干什么去了。说。”
那小弟挨了一脖子遛之后。顺势双腿发软跪倒在地。他眼泪巴叉的哭诉道:“大哥。小弟一直在大酒店附近转悠。可是万万沒想到这个黄毛丫头突然到來。怎么一点前兆都沒有呢。真是怪事了。”
尚芙岭双腿架到老板桌上。他闭着眼睛肚子细想:要不是今天小敏子突然给我來的消息。我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黄毛丫头來重庆了呢。可是和她一起來的那个瘦弱的男人是谁。不会是那个用软鞭的吴迪吧。
尚芙岭一想起吴迪这两个字浑身不禁激灵灵打个冷战。
“但是。吴迪只是工地的一个办事员。他怎么会和供销挂上钩呢。不可能是他。”尚芙岭想到此处将那双眯眯眼睁圆。他将手中的雪茄往右伸。然后轻轻的弹了弹烟灰。那小弟连忙从老板桌上取下一个烟灰缸接在下面。他满脸堆笑的问道:“大哥。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你去到小敏子那里问一问。和麦佳琪一起來的那个瘦弱的年轻人是谁。快去快回。”
小弟得到老大的指示以后。他马骝的从地上爬起來跑了出去。
一个小时以后。
还是这间大房子里。那小弟汗流浃背的从外面跑了进來。他一进屋就径直的來到尚芙岭的面前。说:“大哥。我刚才去问了小敏子。他开始的时候也不清楚。后來他问了他们老板才知道。跟着麦佳琪來的人是三江集团的销售科长吴什么...來的。”他有些头晕的挠着脑袋想不起來。
尚芙岭猛的从老板椅上站了起來。他面带紧张的问:“是不是叫吴迪。”
“对头、对头。就叫吴迪。”
“对你个头。”尚芙岭此时有些声嘶力竭的喊道:“你们都出去。我自己想一想。”
满屋子的小弟。一个个的哪见过老大这般的颓丧。自从这位尚芙岭大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