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日娜说:“时间不早了。我得给你做点饭。你吃完了再走吧。”才子点点头。
乌日娜到外屋给才子去做饭。才子躺在炕上。心想。不知道现在的老丫怎么样了。西拉格日冷回家沒。我真是沒用。嗨……。出來找人自己却走迷糊了。不知报社的那台车会不会被人弄走了。“嗨……。”车沒了倒是小事。西拉格日冷那傻子要是还沒回家。再出点啥意外……。嗨……。我可就悔透了。
想到这。突然间。才子想起该问问乌日娜一个问題。
才子喊:乌日娜妹子。我问你点事。
外屋的乌日娜回答:“你说吧。我听见了。”
才子说:“你们草原人要是在草原上走丢了。怎么才能找回家啊。”
乌日娜说:“走丢。不知道。反正我是沒听说过草原人在草原上走丢的。”
才子自语:“可也是。草原上的人经常在草原上放牧怎么会走丢呢。不过西拉格日冷可是脑袋有点问題的人。能和正常人一样吗。嗨……。”
这时。他又摸摸头额。觉得高烧退了一些。不那么热了。
才子心想。沒事了。高烧退了。我能回去了。
过了好一会。乌日娜饭做好了。
烙饼和滚热的烫端了上來。一股浓浓的奶香味灌入的鼻息。才子夹了一个。咬了一口说:“妹子。这饼怎么奶味那么浓啊。真好吃啊。”
乌日娜说:“用刚挤出來的牛奶和面。能沒奶味吗。”
才子说:“别说。这饼我还是头一次吃。嗯。好吃。好吃。”
乌日娜说:“看來你真的沒事了。不高烧了吧。”
才子说:“还有点。但沒事了。”
吃了几个奶饼喝了两碗热汤。才子感觉浑身发热。身体感觉也有劲了。乌日娜把才子的衣裤拿到屋里说:“还有点潮。你看看能穿吗。”
才子拿起说:“沒事。我的体质好。你看早上高烧。现在这不好了吗。”
乌日娜出屋。才子急忙穿好衣服。揣上手机和装证件包。挂上钥匙串下地出屋。
屋外。乌日娜看看刚出屋的才子说:“诶啊。头还有点脏。你洗洗头吧。”
才子说:“我着急回去。还是别洗了。”
乌日娜用那种恋恋不舍的眼光看看才子说:“你真的着急要走啊。我看你的身子还沒彻底恢复呢。”
才子知道这女人的眼神和话语意味着什么。才子心想。妹子。不是哥嫌你长得不好看。我可不是那种人啊。哥将來会谢你。但不应该是这种方式。
想到这。才子拿出那证件包。打开后把里面的所有的钱都拿出來。简单地一数才六百元。
这些年。才子已经习惯了城市的生活。也习惯了刷卡消费。即使用现金也是由老海拿着去支付。因此它的身上一般不带太多的现金。
才子把这六百元钱递向乌日娜说:“妹妹。我身上就有这些现金了。你拿着吧。这也算哥对你照顾我一天的酬谢。”
乌日娜说:“才子哥。你以为我把你整进屋里。给你喂药、熬粥、洗衣服是为了你的钱吗。”
才子说:“可是现在我也沒啥报答你的。你不收我真的感到过意不去啊。”
乌日娜摇摇头说:“看來你们城市的人都认钱。我们草原的人可沒把钱看得那么重。”
才子不好意思地说:“那……那我怎么才能报答你啊。”
乌日娜浅浅地笑了一下说:“别说了。走吧。跟我去牵马送你去公路。”
才子怯怯地跟着这个女人走在后面。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
乌日娜到了栅栏里牵出两匹马。她交给才子一匹说:“这匹马老实。你骑吧。”
才子接过缰绳却有些胆怯了。毕竟是几年前骑过几回。现在身体又有些发福。加上刚刚退烧腿还有点发软。自感上马很费劲。
乌日娜翻身上马说:“你不是说会骑马吗。上去啊。”
才子也学着乌日娜翻身上马。到了马背上。马儿却上下晃着头。才子只好拽紧缰绳不敢撒手。
乌日娜看见才子骑马生疏的样子说:“看來。你说的会骑马是吹牛啊。”
才子说:“我以前真的骑过。骑得还挺稳当呢。”
乌日娜说:“你试着踹一下马镫。看看你能把马整走吗。”
才子轻轻地用双脚磕了一下马镫。马儿全沒任何反应。才子也知道。以前在老丫家骑得那几次马也是用这样的方法让马走的。今天在这却不好使了。
乌日娜看看才子说:“看着我。”
她说完。双脚一磕马镫。拽一下马缰绳。又打了一下马屁股。马儿一仰头向前走了。才子又一次学着乌日娜使劲的磕了一下马镫。拽一下马缰绳。打了一下马屁股。马儿却跑了起來。幸亏跑得还不算快。否则他感觉会摔到地上。
追上了乌日娜。才子说:“沒事。我适应一会就会好的。”
就这样。两人骑着马。一前一后往前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