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见大伙沒什么恶意。他转身进了蒙古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老妇人却沒有出來的意思。
又等了将近2个小时。老妇人终于出了蒙古包。她摇着头。对才子说:“她坚决不承认自己是老丫。让你们马上走。永远不要再來这里了。”
主编见这意料之外的情况。也沒了主意。海额尔说:“那就等天亮再说吧。也许我们來的太着急了。吓着她了。”
听海额尔这样一说。主编也只好说:“那就这样吧。大家到车里睡一觉。等明天再说吧。”
老妇人说:“那怎么行啊。你们到我那里住吧。车里冷啊。”
主编说:“沒事。再有几个小时天就亮了。对付一宿沒事的。”老妇人见主编这样坚持也不再勉强。
大家回到车里。才子却沒有睡意。他闭着眼睛在想事情。
才子心想。她越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老丫。说明她就是老丫。这半年多。我核实那些人。沒有一个不愿意见自己的。这说明。蒙古包的女人一定是老丫。
想到这。忽然间。老丫上学时的那张娃娃脸突然间在脑海里清晰了。就像老丫就站在面前一样。她时而带着纱巾在向自己笑。时而又用那双大眼瞪着自己。时而她又转过身去不在搭理自己。
老丫的那张脸一幕幕又一幕幕快速的在眼前闪着……
一直到天渐亮。他也沒有一丝睡意。
其他的人萎在车里睡到了第二天天亮。
才子自己出了车子。他独自一人在这两个蒙古包周围转悠着。
这里除了那圈里的几十只羊和几匹马和两堆柴草堆别无他物。
沒多时。他看见老头拎着牧鞭出了破旧的蒙古包。才子以为他会用它打人呢。他往后撤了几步。
可是出乎他的预料。他就像沒看见自己这个人似的。老头转到蒙古包后面。笨拙的牵出了那几批马。又到了羊圈边。羊圈的木栅栏门被打开。他赶着羊群出了羊圈。他放牧去了。
此时。才子松了口气。
可是老妇人却沒有出來。才子等得很着急。
才子的心里更加紧张和不安。又过了将近一个小时。老妇人出了自己的蒙古包。
大家也从车里出來伸着腰。见到了老妇人。大家急忙迎了过去。老妇人來到了才子身边说:“老丫不见你们。你们先到我的蒙古包歇歇吧。一会我再去劝劝。”
此时。大家也觉得站累了。都纷纷的进了老妇人的蒙古包。才子却沒有进去。
他就地坐在地上。他对老妇人说:“我不累。我坐在这等。你进去再和她谈谈。”
老妇人说:“那就这样吧。”说完。她摇摇头。回身到了那破旧的蒙古包门口。可是她拽不开门。里面已经划上了。老妇人喊:“我是大嫂。‘他老婶’。你把门打开……。”
“鲍斯日古冷。我是你大娘。你给大娘开门……”
“鲍斯日古冷。再不给大娘开门。大娘生气了……”
里面一点动静都沒有。老妇人只有接着喊。喊了好一会。老妇人喊哑了嗓子。
门还是不开。里面也沒动静。怎么办呢。听到老妇人这么长时间的喊声。大家也从老妇人的蒙古包出來。主编和大家商量着对策。
大家七嘴八舌说了老半天。也沒有拿出一个办法。
此时。太阳已经上了头顶。路过这里的几个牧民看到这边的车和人也过來问老妇人。这里发生了什么事。老妇人和这些人简单的说了报纸上的事和这些人的來意……
海额尔问这些牧民:“你们认识这蒙古包里的女人吗。”牧民们都纷纷摇头。
几个牧民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说:
“这么多年了。我从來沒见过这个女人的脸。一般情况她从來不出门。”
“你还真行。看见她人了。我这些年还一次沒见过呢。”
“听说。这女人的脸已经沒了。一只胳膊还是废的。”
“嗨……。要不是这家人心眼好。他早就死了。这女人真是命苦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