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将就着解解渴吧。”
其中一个汉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道:“算了,谅你这小小茶铺也没啥合口的好东西,有啥送茶的点心捡好的来两样,再把这两匹马拉到后面喂点草料,我们兄弟还要急着赶路。”
那小二立刻笑逐颜开的把这二位请到一张桌子前,手脚麻利的把桌面擦了几下。转身的功夫便从铺子里拎出一个还算像样的茶壶,端着个托盘,里面放着一碟瓜子和一碟花生。
那粗嗓门的汉子恼火的咕哝了两句,似乎又在嫌弃茶点粗陋。另一个较为清瘦的汉子劝道:“算啦师兄,这开封府早就不是从前的开封府啦!荒郊野外,凑合着歇歇脚赶紧上路就是。”
这二人一到,小宝便戴上了那顶破草帽,遮住了自己的光头。此时低眉顺眼的专心喝茶,实则却暗运内力侧耳仔细听那二人说话。
只听两个汉子闲扯了几句,那粗嗓门忽然说道:“这次咱哥俩风尘仆仆的赶了三天三夜,不知道那黑虎派的掌门愿不愿意归顺神教。听说那姓柴的老家伙家境殷实,是个有钱的大户,门下弟子不少,你说他会情愿舍弃享清福的好日子,加入神教听候差遣吗?”
另一个汉子冷哼道:“不情愿也得情愿!那姓柴的老不死若是乖乖地听命也就罢了;要是他胆敢违抗咱们舵主的意思……哼,一个小小的黑虎门还不是翻手间就把他给灭了!再者说,就凭他黑虎门那几块料,若不是姓柴的家财万贯,咱们舵主会看上他那个老朽?放心吧,一个有名无实的副舵主的位置足够让那老家伙心甘情愿的双手奉上一半身家啦!”
二人说到这里发出一阵得意的低笑,接下来便开始扯些乱七八糟的风月之事。
过了一会儿,两个汉子付了茶钱,提缰上马直奔开封而去。龙小宝低垂的目光闪烁不定,心里琢磨着他们口中提到的神教到底是江湖上哪个强大的势力,可惜他本就对这个世界知之甚少,虽有猜测,却也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
又想起二人所说那个什么黑虎门乃是大户人家的事,心头顿时生出了一丝恶念。这两个家伙虽然武功低微,是名副其实的外强中干,小宝自忖收拾他们根本不在话下,但听那两个汉子说到“神教”二字时语气说不出的敬畏,料想这两个家伙肯定属于某个超级强大的教派。
看那二人结账时随手扔下的一小块银子,用屁股想都能猜出这两个二货肯定油水丰厚。龙小宝是真的忍受不住了——辣块你个妈妈不开花,几时老爷我竟然也他妈尝到了饿肚子的滋味!
心念急转,仔细想了想,平生第一次为了填饱肚子动了打劫心思的小宝感觉此事只要做得干净利索,不露破绽,还真就不妨干上一票。貌似听那二人说话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名门正派的弟子,说不定事后那个不知道是啥的神教会直接怀疑到黑虎门姓柴的身上。
四下望了望,小宝发现南北只有这一条大路,便想着先到不远处的树林里歇息一阵,等那两个仗势欺人的家伙抽够了油水回来时想个办法跟上他们见机行事。
饿米豆腐……保佑那个姓柴的一门之主千万别是个铁骨铮铮的好汉,一刀把那两头肥羊给宰了。
当下小宝起身谢过小二,先往开封相反的方向走了二三里路,趁着四下无人闪身钻进树林,又顺着原路悄悄的摸了回来,就在距离那座茶水铺不到一百米的一棵大树上暂时闭目养神,竖起耳朵听动静。
没想到等了半天,眼看黄昏已至却仍不见那二人出现,龙小宝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当真是胖人瞌睡多……
睡梦中忽闻一阵呼喝之声,正在梦中大排筵席,呼朋唤友的龙小宝陡然惊醒。下意识擦了擦嘴边流了好长的一缕口水,夜风一吹,晕乎乎的脑袋顿时清醒过来,顺着声音望了过去。
夜色虽沉,龙小宝的眼睛依然能居高临下就着月光看到大概一里地外隐约有几条身影在互相缠斗。如果换做身家丰厚之时,恐怕龙小宝绝对不会生出前去一探究竟的想法,对这种江湖厮杀的麻烦肯定会避之不迭。但是现在……
小宝多时未进油水,却依旧不曾消瘦半分,丰满圆润的身体仿佛是一只肥硕的大马猴,悄无声息的顺着树干滑落地面,随即展开轻功打起十二万分警觉向事发地点迅速靠近。
待到呼喝声似乎已近在咫尺时,小宝顿时放缓脚步,合身趴在草丛里小心翼翼的匍匐前进,慢慢穿过半人高的蒿草,屏住呼吸向前爬行。
突然,一具尸体出现在他的眼前,这货倒是没有任何受惊的反应——死人他实在见得太多太多了!
趴在草丛中一动不动刚好可以利用尸体当掩护,小宝眯着眼睛抬高视线,只见不过二十米之外正有五人在围攻一条大汉。
那孤军作战的汉子身材异常魁梧,一双肉掌抵住了对方五把钢刀,身如游龙,双掌翻飞,动作快如闪电,内力似乎极其雄浑,每发一掌都显得异常刚猛。四周大树稍微细弱的一些枝干被其掌风波及纷纷断裂,地面上也是蒿草乱舞,走石飞沙!
与他恶斗不止的那五人也都是身材高大雄壮之辈,各持弯刀,大呼酣斗,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