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金融货币系统的再次崩溃,蒋介石武汉政权的瓦解速度,开始变得大幅度地加快。
——8月19日,钟祥和平解放,在区区两个营的工农红军面前,一个师的国民党军队不战而降。然后师长拿到了一百万美元的遣散费,当即兴高采烈地丢下部队,准备出国到南洋去当寓公了。
8月20日,襄樊地区的国民党军队哗变,基层官兵杀死上司之后投降,残余的国民党高官人人自危。
8月23日,鄱阳湖水战爆发,中国红色海军的快速炮艇从下游水域溯流而上,依靠飞行队的协助,在湖口、马当水域大破以老船旧船为主的国民党“海军”,长江水域的控制权就此易手。
8月29日,在舰队炮击的配合之下,项英率领的两万工农红军顺利攻克九江,江西全省基本解放。
9月5日,依靠地下党的串联和煽动,国民党海军超过一半的舰艇易帜起义,驶往九江投诚。剩下的水兵也极度不稳,蒋介石不得不下令将他们驱逐出舰艇,押送到岸上的营房里圈禁起来。
9月6日,蒋介石在武汉公然劫掠市面,拷掠富商,凑出十几万现大洋发饷,暂时稳住了一些军队。
9月7日,武汉工人组织武装起义,奉命镇压的国民党军队大多态度首鼠两端,作战极端消极。最后还是依靠汉口租界的日本驻军,才勉强镇压下去。但也让数千起义工人流窜郊外,不断袭击国民党军队。
9月11日,田家镇之战。滞留在长江上的英国和日本炮艇并肩作战,依靠吨位、火力和经验上的绝对优势,还有恶劣的天气使得红军飞行队未能出动,终于击退了尚是菜鸟级别的红军炮艇编队。
但陆地上的国民党守军却早已被地下党给渗透得好似筛子,刚一接战便纷纷扯旗投降——田家镇陷落。
9月15日,武汉以北的绝大多数国民党军队宣布倒戈,接受红军改编——眼下的局势已经很明确了。布尔什维克的红脑壳们有着威力巨大的“核子武器”,连东洋小日本都操翻了,扫荡老蒋这个二鬼子更是不在话下……一边是拿着废纸去送死的买卖。一边是大把的英美花花纸头,就连傻子也知道应该怎么选。
再接下来,就连蒋介石嫡系部队重兵布防的南线也出了问题——哪怕嫡系部队的忠心,也不是无限的。
因此。就在日本名古屋惨遭核爆的同一天早晨。武汉国民政府的蒋介石也接到了来自南线的噩耗:
“……赤匪南路军林.彪部,已经突破贺胜桥!前锋距离武昌不足五十里!南线已无可战之兵!”
“……娘希匹!老子这些天拆东墙补西墙,把最后一点家底都翻出来了,好不容易在贺胜桥、汀泗桥一线的防御阵地堆了六个师的兵马,怎么才一天就被打垮了?胡宗南和汤恩伯都是干什么吃的?”
连续几天通宵未眠的蒋介石,瞪着一双血红的兔子眼,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叫嚷着。
此时此刻,他的面孔上再不复昔日那副冷酷的表情。而是完全的一脸扭曲,配合上那颗锃亮的大光头。当真是犹如伏魔金刚一般可怖,“……都他娘地是些饭桶!全都是废物!让那两个混蛋快点滚回来见我!”
面对委员长的滔天怒火,一群滑头老油条们眼观鼻,口观心,最后一起用眼神逼迫既是胡宗南的密友,又负责党国情报工作的戴笠。而戴笠也只得带着一脸苦恼的神色,硬着头皮上去答话:“……报告委座,在贺胜桥防线崩溃之后,两位军长都被乱军冲散,目前已是下落不明,怕是没法回来向您请罪了……”
“……这两个废物!算他们走运!”蒋委员长摸着自己的光头,气哼哼地答道。
然而,无论前线的情况如何糟糕,“清剿赤匪”的战争还是要继续打下去——尽管眼下已经不知道是谁剿灭谁了——为了躲避蒋委员长的怒火,转移这位老头子的注意力,诸位党国大员纷纷对即将爆发的武汉保卫战各抒己见。譬如唐生智将军就表示要学习日本帝国“一亿玉碎”的精神,在市区内修筑街垒,逐街逐屋殊死抵抗;给武汉市民发放枪械弹药,组织全民共抗赤匪……问题是,在这阵子被蒋介石给祸害惨了的武汉三镇,有几个家伙愿意给“蒋记”国民政府陪葬啊?只怕是刚拿到枪就要直奔蒋公宅邸造反了!
——在经历了一番越来越不靠谱的讨论之后,暴怒的蒋介石挥舞起扫帚,把所有人都赶出了会议室。
“……瞧瞧我在黄埔都教出了些什么好学生!几年前,我一个人就清理了几十万赤党,带领你们这帮废物打垮了北洋军阀!统一了中国!可是你们呢?就只知道吃喝嫖赌和抽鸦片!给我滚!”
然后,他便独自站在一幅已经几乎被红色涂满的作战地图上,绝望而又惶恐地不停揉着头皮——工农红军“围剿蒋匪”的新闻广播,他也听过了,“……**同志在《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中就明确表示,围剿与反围剿的斗争将长期反复进行,直到红军实力反超反动派,届时就成了红军围剿反动派,但是反动派不可能像红军那样充满韧性地组织反围剿,只要组织一次围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