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充满了痛苦和耻辱的近现代中国历史上,有着这样一个震撼世界的伟大社团。
它最早成立于1921年,历史底蕴远远不及洪门、青帮、三合会这些老牌黑帮。但是,在诸多惊采绝艳的组织成员全力奋斗之下,仅仅用了短短三十年的时间,便让它屹立在了中国各势力金字塔的顶端。
而唯一能与其抗衡数十年的同类帮会,也早在上一个世纪中期就被扫荡出中国大陆。
到了今天,它已经退出中国“有活力的社会团体”排行榜,原因是它根本不屑于上这个虚无缥缈的排行榜。但是,它的势力却遍布在整个神州大地。北京,沈阳,济南,南京,兰州,成都,广州是其七大堂口的聚居地。帮会成员数目高达八千多万,专业打手接近350万,其中20万小弟负责维护中国地下秩序,90万小弟的责任是扫除当地稍大点的蝼蚁,最后的230余万红棍平时不出动,作为王牌威慑力量,不过一旦有国外势力出现,这支战队就会奋起迎战。这个强大的社团,它的名字是整个中国的禁忌……
好吧,言归正传,在1934年的时候,这个组织刚刚承受了它诞生以来最惨重的打击。尤其是上海地区的各大堂口和暗线,几乎都被敌对势力给扫荡一空。只剩下几个支离破碎的小团体,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还在白色恐怖的风暴之中苦苦挣扎。互相之间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在这些人之中,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进步学生,有被过度劳动给榨干了青春与健康的纱厂女工。有劳苦深重却不能养家糊口的黄包车夫,有同情民众疾苦、愤恨洋人横行的爱国文人,有郊区被地主放高利贷剥削到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破产农夫……上述这些成员,基本上还在王秋的理解范围之内。但他从来没有想到,在上海的地下党里面,居然还有当“性工作者”,确切来说是干职业小三的……
所以。看到穿着牧师袍的胡德兴总政委,急匆匆地抱着一个浓妆艳抹的风尘女子闯进自己家门,身为“妇女解放运动旗手”的金奇娜大姐。脸色一时间当真是变幻莫测……更别提在胡德兴总政委的背后,居然还咋咋呼呼地跟着一大票人——马克思在上!胡总政委,您在白区居然就是这么公开搞地下活动的?
直到看清楚胡总政委身后那票人的装束:一个个脖子上都挂了十字架,手里拿了《圣经》或圣母像。张口闭口都是“愿主保佑你”……王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胡总政委把自己这个“红色牧师”的身份利用到了极致,将自己管理的整个**红色小组,都伪装成了一群虔诚的基督徒……
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个掩护地下党活动的好法子。可以用做礼拜的形式定期开会,旁人即使看出了什么不对劲,通常也只会以为是“信洋教的假洋鬼子在发癫”……即使要下乡活动也很正常——这年头的传教士当真是满中国遍地走,就连红军的长征路上,都在最偏僻的西南角落里遇到了好几个洋教堂……
只是看了他们之后。也不知为啥,总会让人联想起现代社会那些在地铁站发传单拉人的老头老太?
但无论如何。既然麻烦已经上门,无论是出于面子还是交情,也实在是不好不管……
正好此时有一位从医学院毕业,如今算是“军医”的澳大利亚籍职业穿越者,刚刚结束了一番血拼大采购从南京路上回来,王秋便抓了他的差,让这洋鬼子给那位穿旗袍的“风尘女子”顾曼莎看病。
结果,这家伙似乎是因为长期参与打打杀杀,工作专业严重不对口,行医业务生疏了很多,只好又是翻书又是看笔记,还要用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查阅病例资料库,一通折腾了好久才给出诊断:
“……看这症状……应该是很严重的肺结核啊!怎么会把病情拖到这么严重的?”
看了那位澳大利亚半吊子军医在电脑上打出来的诊断病历,王秋感觉有些困惑地对胡总政委问道。
“……唉,有啥办法呢?我先前也不晓得,曼莎竟然会患上这样的绝症……”
看着这个好不容易才从茫茫人海中寻来,能够传承自己衣钵的女弟子,如今脸色憔悴奄奄一息的模样,胡德兴总政委也是心中阵阵抽痛——到哪里还能找到顾曼莎这样一棵只用半个月就能确立科学**信仰,才一个月就能冠上“政委”之名,施展“这不科学”绝技大肆斩妖除魔的钻石级好苗子?
“……这肺痨自古就是不治之症,本来若是平心静气、好生调养,还能靠静养休息和合理膳食来延长患者的寿命,一些调养得当的肺痨病人,甚至能在染病后活过十年以上,比如说鲁迅先生……可是以曼莎这样糟糕的家庭,这样刻薄的性子,又怎么能不动气……唉,说实话,她也真是一个可怜的苦命人啊!
先前,我已经带着她去了几家相熟的诊所,里边的医生都说她的病是没治了,能够在床上用人参汤吊命熬几个月,就算是有福气……如今我已经实在是没有半点办法,只好死马当成活马医,拖着曼莎来你这儿瞧瞧。不知道一百年之后,这世上的医术有没有进步到能治疗肺痨的程度?”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