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菩萨退了,唐僧睡了,满殿的佛陀与菩萨在孔宣的凶威之下一时之间竟然都沉默起来,再也无人开口去管燃灯上古佛的事情。
许乐见此情形,微微笑着,自顾自地喝起酒来。
孔宣却并不打算就此打住,问道:“决明子,你因何而来?”
许乐笑道:“我本在偏殿之中,准备看看这龙华会的热闹,没料到你居然唤我过来,我便过来看看。那燃灯上古佛当真与我有缘,要不然怎会就此与我交手一较高下?”
众人听了这话,才想起来这煞神还是孔宣招惹过来的,叫过来就杀了实力极为强劲的燃灯上古佛,又是孔宣扶住了他……
你们两个真不是串通好的?众人心内暗暗说道。
孔宣坐在中央座位的一侧,听了许乐的话,神情淡漠,不知道再想什么,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许乐也不多说,微微一笑,伸手在自己身下构造了一个聚灵阵,慢悠悠地喝着酒,开始恢复自身的能量。
“你那阵法倒也不错。”孔宣又说了一句,显然也不是要和许乐对话。
许乐平静地笑了笑,虽然这时候他不能用藏道心诀专心致志的恢复能量,但是聚灵阵已经渐渐地将能量汇聚起来,收拢在了他的身体周围。
低喝了一声“纳灵”,让自己的二段归刃暂且为自己收拢能量,许乐开口道:“龙华会上,大德高僧云集,如此沉默实在不好,要是因此毁了龙华会的欢喜气氛,岂不是我的罪过?”
就是你的罪过啊,别这么若无其事好不好?众人心内暗道。
文殊菩萨正在气头上,**地说道:“那你要如何做?难不成你要众人说话,众人便都说话?”
许乐笑道:“还是那个问题,你不是你,人不是人,你是人耶?不是人耶?”
“你才不是人!”文殊菩萨怒道。
许乐嘿然冷笑,在也不作声。
文殊菩萨这才恍然醒悟他说的原来是最初的那个带有禅机的问题,自己的回答粗鄙不堪,已然落了下乘。再要回答,却又明白自己再强自回答,便已经犯了心中的执念。
便在文殊菩萨尴尬之时,那观世音菩萨蕙质兰心,接过话来道:“决明子施主,敢问你是不是你,我是不是我?”
许乐哈哈笑道:“我自然是我,你自然不是你。”
“为何?”观音菩萨面带微笑,似乎半点也不把之前的事情放在心上。
观音、普贤、文殊三位菩萨虽然交情不错,互为依仗,但是要论起来心机深沉严密,普贤菩萨最次,文殊菩萨居第二,而这两人加起来也比不过观音菩萨,今日之事,正看得出来,这观世音菩萨进退之间余地十足,手段实在高超。
许乐答道:“我便是我,有何原因?你不是你,因为你执着于相,执着而不自由。”
观音菩萨笑道:“好一张利嘴!我历经人世贫穷富贵,遍尝人间冷暖酸甜,你如何敢说我不自由?敢说我执着于相?”
许乐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道:“照做。”
观音菩萨笑道:“此事无谓也。我既然有智慧,当明事理,知晓如何该做如何不该做。我既有慧根,又如何不知你也不过是戏谑之心?这等无谓之事,岂能用来辩驳?”
许乐笑道:“菩萨说得妙极了,却不知菩萨明白的事理,是何等事理?菩萨为何怕我发笑而不做?是菩萨的面子重要,因此才不得随意玩笑?”
“阿弥陀佛,你我无恩而有仇,何来与你言笑?”观音菩萨淡淡反问道。
许乐又问道:“菩萨也要记仇?菩萨又要记住何仇?”
观音言道:“我佛如来怒时也有不动明王身,我又如何不能记仇?燃灯上古佛如我老师,如我挚友,如何不能记仇?燃灯上古佛乃是我佛教大能佛陀,一人可救万万人,慈悲泽被亿万里,我又如何不能记仇?”
许乐问问颔首,伸手道:“燃灯上古佛救了几人?家住何处?姓谁名谁?慈悲笼罩了那个城池?属于哪个国家?何年何月?”
观音不由微微怒道:“佛法无边,慈悲为怀,又岂能这般计较?燃灯上古佛弘扬佛法,重在感化……”
“好吧,他去了何处宣扬佛法?感化了什么地方的人?他去过的地方是否永久风调雨顺,百姓就此安居乐业,夜不闭户,路不拾遗?”许乐继续问道。
观音怒道:“天灾**,时间难所避免,你这是强人所难!”
“燃灯上古佛所宣扬佛法既不能度天灾、求祥瑞,也不能教化人心,免除**,这等佛陀,要他何用?”许乐冷冷反问道。
观音闻言,不由地大怒而起,才要说他狡辩,不料,就在这时,一声大喊冲外面传了进来:“昆仑八仙速速出来受死!”
许乐闻言微微一笑,毁去坐下的聚灵阵,站起身来向外走去:“今日还有事,暂且不说了。”
殿内众人顿时大吃一惊,孙悟空叫道:“你是昆仑八仙中何人?俺老孙如何不认得你?”
没等许乐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