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那面目阴狠,叫做马周的男子喝道:“张伯尧,你果然够张狂无礼的,难道没有人教过你规矩吗?”
怀忠轻轻的咳了一声,“马周,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他不是普天间的人,所以这些老规矩他怕是不懂得。”
“不懂?”马周冷笑一声,“谁的规矩都不是自己懂的,总要吃点教训才知道疼。他懂不懂无所谓,他不懂,我今天就要他懂!”
张伯尧看向了怀忠:“这跟说好的不太一样吧?我还以为今天是你要跟我比试,原来今天要跟我比试的是他?”
怀忠呵呵笑了一声:“先是我,后是他。”
蓝晓晓闻言,顿时怒叫起来:“你们耍赖!这不是车轮战吗?这根本不公平!”
怀忠摇头道:“也不是车轮战,如果张伯尧小兄弟让我打断了手脚,再也没法战斗,这自然是不用再比了,他和我们三合六义的梁子也算是消了。”
“要是我不行,今天来的还有这位红花双棍马周先生,我们三合六义年青一代中最能打的,比我的功夫还要高,自然还要上前讨教。”
张伯尧的眼睛微微眯起,心头隐隐地有了点火气:“要是他也不行了,那又该如何?”
“自然是三合六义的其他高手继续前来,非要把你打断了手脚不可。”怀忠笑呵呵地说道,看上去半点杀意也没有,倒像是和气生财的商人。
张伯尧点头,似乎是有些明白了:“也就是说,我若再伤你们一分,那我们之间的梁子就便是深上一分,因此我不能伤了你们,但是与此同时你们却不必顾忌,可以随意伤我?”
怀忠哈哈一笑:“张兄弟果然看得透彻,事情便是如此。”
张伯尧微微眯着眼睛霍然睁开:“虽然怀素英已经跟我说过,但是我还以为你们好歹也是练武之人,也该有点武德,没想到你们居然真的敢说出来这种无耻的要求。”
“我告诉你们,我绝对会伤到你们,我取胜的办法就是打到你们不能打为止。除此之外,我看不出来有什么办法我能取胜。”
马周冷笑一声:“阁下这话我听着就欢喜,实在是妙的不得了,其实我也是这个打算。要是只打一个不能还手的人肉沙包,那有什么意思?”
方远也禁不住露出微笑,心道:好小子,你这么说就对了!你和三合六义结下深仇大恨,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和小师妹再说说笑笑!
张伯尧平静地说道:“我的武功根本没有招式套路可言,在这种情况下,我要是用力轻了,你们肯定说我瞎猫遇上了死耗子;我要是用力重了。你们又会受伤。我问你们,如何才能够不让你们受伤打败你们?”
怀忠笑了起来:“好办,站着,让我捏断你手脚,然后送你去医院,看在素英原谅了你的份上给你治疗,不让你终生残废。到那时候,你怎么说都行,我给你认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张伯尧握紧了拳:“那还是打吧。”
“好,打就打!”怀忠一伸手,向前一比,众人纷纷后退,让开了一片颇为广阔的空间。
蓝晓晓与郝芳芳两人对视一眼,都感觉焦虑和忧心,直到刚才之时,她们两个才终于认识到张伯尧惹下的这个麻烦究竟有多大——对方竟是不打断他的手脚不肯罢手,而且还是一个组织前仆后继一般地针对他。
不过此时此刻,双方都要开打了,她们也没有半点办法,只能暂且先站到一旁。
张伯尧与怀忠两人对面而立,怀忠拱了拱手,一脸横肉的面庞无比郑重严肃,朗声说道:“今日之事,起因大家都知道,张伯尧对我义妹怀素英无礼,打断了她的手臂。我义妹虽然宽宏大量放过了他,但是我却不能让他安然无恙……”
那面目阴狠的马周也道:“怀忠大哥此言说的半点不错,不但是你,我们三合六义的兄弟也一定要搞掂他!我的恩师百里先生也说了,这口气,我们一定要出!”
听他说了这话,方远顿时一喜:“百里老先生当真这么说?”
马周缓缓点头:“我还不敢假传他老人家的话。”
怀忠闻言对张伯尧笑了一声道:“百里老先生都发话了,你小子当真是有面子,劝你一句话,早早地让我打断手脚,修养一些时候算了,要不然,这事情根本无法收拾。到以后,你的性命要保住都难。”
张伯尧平静地看着他,眼皮微微下垂,看上去毫不在意:“要打就打吧,别废话了。”
怀忠闻言,大笑起来:“好狂妄的小子!有我当年的一点风采。小心了!”
这一声喊过之后,他的身体猛然向前一冲,举起拳头来,身形如同猛虎一般,却又带着一点灵动之意,朝着张伯尧打了过去。
方远看的微微一笑,对一旁的马周低声说道:“怀家拳虽然脱胎于江湖流传的八卦长,但是这虎鹤双形的意味却是一般习练八卦掌的怎么也比不过我大师兄的。”
马周微微点头,不过颇有自矜之意:“是啊,怀忠大哥这般年岁,却是非常不错了。”
他这样语气说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