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期门军在霍光的安排下倒也尽职尽责的做着事,也没有出现什么故意刁难霍光的举动,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当然不是霍光持有虎符,而是因为这些期门军士都知道,霍光只是暂时来领导,只要办完汉武帝交待的事,他就会交出兵权,所以霍光不会与期门军产生什么利益纠葛,更加不会威胁到期门军现有的利益。
任何地方都存在利益集团,军队之中更是如此,如果霍光以后真要执掌这支军队,肯定不会像现在这么容易,而暂时指挥反而让这些期门军士没有任何情绪。
造纸的过程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简单,直到三天之后第一批纸浆才终于打了出来,终于开始了荡料入帘这一步。这一步就是将打烂的纸浆倒入水槽内,并以竹帘在水中荡料,纸浆成为薄层附于竹帘上面,其余之水则由竹帘流下,竹帘之上就形成了纸张的雏形。
这一步完成,就标志着造纸已经完成了七层,而剩下的就是等着湿纸晾干,当然还有一种更快的方法就是建造火窑,将湿纸贴在窑壁烘干,不过这种方法现在并不合适,因为已经没有时间再来建造火窑了。
在等待纸张干燥的时间里,霍光就开始忙着编制孔明灯的骨架,这个到非常简单,当霍光做出一个样品后,期门军士就很快学会了如何编制。霍光一共计划要制作两千盏孔明灯,最后分摊下来每一个人也只用编两个就行了,结果半天时间两千盏孔明灯的骨架就做好了。
霍光本来想将原本捆绑布团的藤蔓改为铁丝,不过后来一想霍光又放弃了这个念头。先不说要打造那么多铁丝需要多少时间,更重要的是铁在这个时代还是很重要的战略物质,而且异常珍贵,每一笔铁的流向都有明确记载和专门机构负责,最后霍光还是不得不派出一队期门士兵去收集合适的藤蔓。
现在霍光就只等着纸张变干,而后就可以糊制孔明灯了。不过在这之前霍光还打算做另外一件事,一件与汉武帝安排完全无关的事情。
“来人,传司马前来见我。”霍光在临时大帐之中对帐外侍卫吩咐道,虽然他只是临时指挥这支期门军,不过军队毕竟有严格的纪律,一应设置依旧很齐全。而这个司马就是期门军的司马,属于期门仆射的副手,是这一千期门军的实际管理者。
没过多久,一位身穿朱红皮甲,挂着披风带着佩剑的武将就走入帐中,对着霍光拱手说道:“末将见过大人,不知大人有和吩咐?”
到现在为止期门军都还不知道霍光就将是谁,因为他自己没说也就没人问,一直以来都以大人称呼霍光。
“朱司马,你去点齐一百军士,随我去长安县衙一趟。对了,记得让兄弟们披甲执戟,本官在辕门等你们呢。”期门司马姓朱,霍光没有讲事情的缘由,只是吩咐朱司马如何去做。
“诺,末将这就去安排!”朱司马也没犹豫就领命而去,在他看来或许这也是汉武帝安排的事。
很快百余骑期门军就随着霍光返回了长安城,因为期门军有别于一般的军队,无论军容还是使用器械都要好上不少,上百人的队伍进入长安城还是引起了不少关注,许多人更是认出了期门军的来历,因为知道这支军队只有皇帝能调动,也引起了不少人的胡乱遐想。
“大人,末将知道有些话不该问,不过大人是不是也应该告诉兄弟们该怎么做?大人带我们去了长安县衙需要兄弟们做些什么?”朱司马骑马在霍光身边,一路上他都没有开口,不过眼看就要到了长安县衙,他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
“朱司马还不知道本官的身份吧?其实我就是长安令,本官让你们来是要办一件大事,不过到不需要你们做什么,待会跟着我就行了,你们就去吓唬吓唬人就行了!”霍光笑着说道,不过也没讲具体是什么事情。
“哦,原来大人就是新上任的长安令啊!”朱司马这才知道霍光的身份,似乎此人也听说过霍光,估计也是因为卫青的关系,表明身份后朱司马对霍光反而更加尊敬了。
“你们在外面等我,本官片刻就出来。”到了县衙霍光让期门军士在衙门外等候,这县衙虽然不小,不过一下涌入上百人也会显得拥挤。
期门军的到来早已引起了县衙门口两个衙役的注意,不过当霍光下马走近的时候,两人才看清楚竟然是自家县令带来的人,两人也两忙上去向霍光见礼。
“去叫县丞和都尉到我房间来。”霍光一边往县衙里走,一边对着两个衙役说道。
“诺。”两人闻言应了一声,便各自去找张济和李陵。
霍光的房中杜延年还在处理文书,一见霍光回来连忙起身相迎。“我的县令大人啊,你这几天都去哪了?”杜延年已经四天没见到霍光了,言语之中还带着一点抱怨的味道,因为霍光上任就第一天来了下县衙,而后便做起了甩手掌柜,杜延年心中有点意见也正常。
“呵呵,这些日子辛苦延年兄了。不过此事事关机密,具体的情况我不便透露,而且恐怕还有五六天时间也要辛苦延年兄了。”霍光歉意的说道,不过这件事他恨不得谁都不知道,自然不会告诉杜延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