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则益和陈广荣两人准备回震旦王国,他们正在向陈贤颂辞行。
见到泽陇尔进来,陈则益站了起身,抱拳微微行了一礼,说道:“少城主,数天未见了,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你,还真是凑巧。”
陈广荣也站了起来,微微一礼。虽然他为人比较傲气,不喜欢对着同龄人服输,可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他们只是暂时用高价租借了一块小土地,按照协议,他们还得接受城主府明为保护,实为监视的规定。相比之下,陈贤颂的领地就不同了,他可是凯特王国实打实的贵族,虽然爵位不高,但加上灵魂深思者的超然身份,于法律上,已经是独立的领主。
“确实是极巧。”泽陇尔笑了笑,对着一旁的陈贤颂说道:“几天前的事情,我们已经查清楚,那些盐是被一个侍卫贪墨,现已经被我父亲处决,这事是我们不对,所以……”
他将土地契约从怀中掏出来,放到桌子上,说道:“为表歉意,父亲让我将这附近的一座山头再赠与你,并且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既然你还有客人,那么我就不打扰了,昨天下午,黑岩城将会闭关一段时间,直到安全为止,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就先办了,实在不行,我倒为你处理也可以。”
“帮忙照看一下协会人员的安全。”陈贤颂举了一下杯子。
“没问题。”泽陇尔点点头,然后就离开了。
看着桌子上的土地契约。陈则益很是羡慕。震旦王国的人,对于土地有着天然的喜好,如果价值极高的财物和一片价值并不算太多的土地,他们会首选土地。在他们看来,财物终究会用完,而土地在手,只要勤劳些,子子孙孙都有饭吃。
白敏走上前,将土地契约收了起来。陈则益和陈广荣两人都发觉,白敏似乎不再像以前那般冰冷了,虽然说依然还是冰山美人的姿态,但至少再也不会让人觉得寒冰刺骨得难以忍受。
“我和广荣两人,今晚就要离开这里了。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回来。更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和阁下相见的机会。”陈则益举了一下酒杯:“但只要阁下日后回到震旦国中来。希望一定要来我们陈家作作客。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们陈家的乘龙快婿。”
陈贤颂举起杯子,与陈则益撞了一下。笑道:“那是自然,只要有机会。你们现在离开也好,这里很快就要成战场了,你们来时也应该看到,我们整个村子都在备战,而且我昨天让人通知你们这事,你们应该知道了吧?我个人认为,你们的人还是到我这边来比较好些,我虽然不敢说保得所有人安全,但至少比你们那边安全些。”
“阁下请放心。”陈则益笑了一下。说道:“我和广荣这些离开,只带走十几人罢了。会余下六十多人的家兵保护意兴。”
“六十多人!”陈贤颂摇了摇头:“太少。陈叔,不是我说话难听,也不是我故意咒你们,以立花刺人的性格,如果他在我这边讨不到好处,肯定会将怨恨发泄到你们那边,六十多人,真的太少了,只是勉强达到了我这里护卫队的数量,另外还有就是,如果你们的人到我们这里来,大家抱在一团,可以将损失降到最低。”
在陈贤颂看来,虽然他和大舅哥有点不快,但无论怎么说,这些是关首性命的事情,小矛盾就先放在一边,先抱团解决了外敌再说。只是,他还是没有真正弄明白人心这个词的含义。
“嗯,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陈则益嗯了一声,然后说道:“我待会回去,就和意兴谈谈这事,不过他为人有些骄傲,或许不太听得进去。”
“面子再重要,也没有生命重要啊。”陈贤颂叹了口气。黑暗时代的人命不值钱,这让他觉得有些难受,饿死的,累死的,战死的,每天死亡的人不计其数,老死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件奢侈的事情。
是啊,陈则益表示赞同。陈广荣则继续喝着奶茶,偶尔才插上一两句话。因为陈贤颂现在也很忙,所以告诉说,他们离开时就不去相送了,在两人离开城堡前,陈贤颂例行送了一些小东西作为饯别礼。
而后陈贤颂回到自己书房中,开始处理家中的一些事务,他总感觉到自己好像遗漏了些似乎有点重要的东西,却一直想不起来。等到傍晚,他吃过晚饭,在阳台上目送陈则益的马车离开时,这才发觉,今在陈则益的表情有点不对,似乎没有将陈广德的安危放在心上一样,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上了四楼,敲开了慧莲的房门。
“夫君,请进。”慧莲抿着嘴唇,有些紧张,也有些期待:“这是你第一次进我的房间,难道是需要我服侍吗?小女子在松筋活络方面,也颇有心得。”
慧莲的房间,最为奢华,透明丝绸作成的帷幕下,女子家粉色的被单隐隐可见。陈贤颂呼吸着一股淡淡的荷花香,看着娇羞姿态的少女,有些恍惚,而后定了定神,说道:“慧莲,我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说一说。”
在少女有些惊讶的目光中,陈贤颂将自己的担忧说了一遍,而后慧莲的脸刷地就变白了,陈广德无论怎么说,都是她的大哥,虽然有些不近人情,可从小到大,也没有少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