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松这看似随手一剑,却已是暗含六成之力,一道深紫色剑芒从剑身上激射而出,把已经变得黯淡的四周映照的光亮,迅若奔雷地扫向身后数丈开外之处。
“轰!”一声轰然巨响,那道剑芒在半空中遇阻,霎时间爆发出一股绝强的灵能气劲,把周围数丈内的所有树木花草都夷为平地,就连山石也破的破,碎的碎,一片狼藉。
蓝蛇和红鸟眼瞳猛缩一下,一片狼藉之中,不知何时竟然出现一个身穿猩红色道袍的老道士,垂下的右手鲜血淋漓,一脸铁青地看着那个年轻人类,似乎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出手,而且还这般的势不可挡。
“呵呵,原来还躲着个老鼠啊,看你一脸邪气,五毒神教的吧。”张天松连头都没转一下地笑呵呵道。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地蔑视,丝毫没把这能够躲开蓝蛇感知的老道士放在眼中,连接他一剑都要付出受伤的代价,还不值得他正视,哪怕一眼。
“敢问阁下何人,不知阁下为何无故袭击老道?”老道士满脸狰狞之色,以往都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不料今天却被一个异常年轻的小子给一剑伤了。虽然修道界不乏驻颜有术的老妖怪,但他正好懂得观骨术,一眼便看出持剑斩他的人是真的年轻,而非什么驻颜之术。
张天松讥笑这道:“真是好笑,我只是在和两位……”看了眼一脸警惕的蓝蛇和红鸟,接着道:“两位姑娘聊天说话,顺便耍耍剑打算显露一把,好赢得姑娘芳心,谁会料到草丛堆里还躲着个人,你倒好,破坏了小爷的美事,还在那里唧唧歪歪的,也不怕找打,别以为我敬老爱幼就不打老人家。”
“你,你欺人太甚!”老道士铁青着脸,自从成名以来,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以他的身份行走道界,谁人不笑脸相迎,如今倒好,非但被打伤,还被揶揄取笑一番,本就性格暴戾,此时更是火冒三丈,如果不是对刚才那一剑还有点余悸,早就出手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了。
“人?这儿哪来的人?”张天松一脸茫然地环视周围,半响后才道:“一条蛇,一只鸟,还有一个老鼠,除了这些,只有我一个人啊,欺人太甚?我自己欺负自己做什么,白痴么?”
原本因为老道士的突然出现而一脸警惕戒备的红鸟,听到张天松接二连三的奚落对方,再也忍不住地咯咯笑了起来,声音如珠落玉盘般清脆悦耳。然而落到老道士耳中,却刺耳之极,自尊心再一次被狠狠地补了一刀,本就被气得狰狞之极的脸已经逐渐扭曲,身上灵力涌动,仿佛随时都会压抑不住而大打出手。
“孽畜,你们处处挑衅本教,还杀我圣教弟子,今日不把你们擒拿回去,用烈火煅烧七七四十九日至魂飞魄散,也难洗这份耻辱。”老道士摸不准张天松的来头和实力,唯有把气出到一蛇一鸟身上,区区两个道丹中期的妖修,还不能令他忌惮什么,双方实力的巨大差距,令他占据绝对的优势。
红鸟怒声反驳道:“你这个坏蛋还有脸面说我们,你们用毒想抓捕我们,如果雪姐姐不是为了救我,也不会身中剧毒的,你们才是该死。”
张天松听到红鸟的话语,忽地心中一动,雪姐姐?莫非是雪梨?但直到听完后半句时脸色骤变,身中剧毒?对了这么久都没见到她的身影,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还不等他发问,那老道士却已经哈哈大笑,道:“我听说她中了本教三大剧毒之首的三日断命散,没有解药三日之内必定毒发身亡,任你修为再高,也难逃一死。”话音一顿,神色狰狞地看着蓝蛇与红鸟,仿佛在看两个砧板上的鱼肉,狞笑着道:“现在少了一个神出鬼没的猫妖,要抓你们就简单多了,三枚妖丹老道至少能够分到一枚,多年不动的境界一定会突破的,既然你们送上门来招惹本教,就别怪老道不客气了。”
说到这里,还不忘向张天松招呼一声:“这位道友,这是五毒神教与这些妖孽之间的恩怨,还望不要插手,事后五毒神教必定感激不尽。”
一听这个自称来自五毒神教的老道士要出手擒拿她们,蓝蛇与红鸟都不自觉地看向一脸笑容的张天松,先前可是口口声声说与五毒神教有仇,那敌人的敌人就是盟友了,如果今日没有外援,面对这个疑似散人境的老道士,她们怕是凶多吉少了。打又打不过,跑,能跑么,山洞里还有一个正与剧毒抗争而动弹不得的雪姐姐,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此时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这个有可能成为盟友的年轻男子。如果能多一个深不可测的盟友,说不定今天还能有转机,只是,事情似乎没有她们想得那么美好。
“不插手可以。”张天松这话一出,蓝蛇与红鸟提着的心顿时沉入谷底,心中拔凉拔凉的,红鸟更是对其怒目而视,仿佛在说他这个无耻小人出尔反尔,刚刚还说得豪言壮语要灭五毒神教,现在人家教众来了,却屁也不敢放一个。
张天松接着又好奇地道:“只是你说的那个什么三日断命散真有那么厉害?”
“当然。”见他答应不插手,老道士顿时暗松一口气,听他说起三日断命散,又得意洋洋地道:“除了能有特别配制的解药,否则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