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土宗广场一片议论纷纷,此时高空之上已经恢复寂静好一会了,想来张天松与司空散人应该分出了胜负,这便等于到了厚土宗和川蕴派决定命运的时刻。
黄猛一脸担忧之色地凝目上空,虽然身旁长老胸有成竹的表示张天松修为不止道丹后期,然而他的年龄,确实很难让黄猛接受和相信,不过另一方面却又希望长老的猜测无误,毕竟这样的话,今日厚土宗便可跨过这道坎了。
另一边的佟冲,见张天松不知死活的敢招惹司空散人,并且还和去到高空之上对战斗法,一开始他还有些兴奋,这个三番四次嘲讽他的可恶小子,终于要魂归黄泉了。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天空上接连不断的轰然巨响,令他心头狂跳,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似乎有什么不好的大事即将发生一般,大有一种飞上却一探究竟的冲动,但是最后一丝理智却告诉他这是寻死的行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众人心生疑虑,上方对战的二人莫非是两败俱伤,同归于尽的时候,众人眼目所及之处,终于出现了一道身影,并且正在快速地往下直降而来。
在场众人无不屏止呼吸,紧紧地看着上方,努力运力于目,想要最早地知道来者究竟何人。
随着身影越来越接近广场,一些修为高深之人,如黄猛佟冲之流,无不眼瞳一缩,脸上表情精彩万分,或惊喜,或惊恐,此时再无人能保持心中的平静。
“呵呵,让各位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张天松笑容可掬朗声道,在距离快要到达地面的时候,急速下降的速度骤然一顿,仿若羽毛一般地飘然而降。
这一刻,广场死一般地寂静,无数道惊疑不定地目光注视着他,仿佛他身上长满了奇花异草一般,令人注目且难以置信。
“司司空前辈呢?”佟冲发觉自己喉咙干燥发热的厉害,问出了一句话,仿佛消耗尽他全身的力气一般。
“哦,他忽然有些急事,先走一步了,让我给你们说一声,这裁判他不做了。”张天松呵呵一笑道。
看着他那云淡风轻的笑容,再看他身上无论是气息还是衣衫,都毫无半分紊乱,丝毫没有大战一场的感觉,众人心底不自主地升起了一丝凉飕飕地寒意,一时间,各种念头同时出现在众人心头之中。
佟冲的心徒然一紧,任谁都听出了张天松的不过是敷衍之话,司空散人分明就是不敌对方,被迫遁走而已,甚至是身死道消,只是后者的可能小之又小而已。
黄猛勉强收拾起心情,深深地看了眼张天松,像似要把他完全看透一般,深吸一口气,道:“既然司空前辈有事离去,那么佟门主你是否还想要继续决斗,如果你选择退出,那么按照决斗协议上的承诺,你川蕴派必须交付一条灵脉作为输方的赔偿,你,意下如何?”说到最后,他话中已经压抑不住一股激动和狂喜之意。
“姓黄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今日是你厚土宗略胜一筹,昔日种种算我川蕴派做的不对,佟某在这里认个不是,你我两派握手言和,他日河水不犯井水,告辞。”佟冲神色一正,正气凛然地说道一番,旋即一抱拳,转身带着弟子就要离去。
这一幕看得张天松目瞪口呆,见过无耻不要脸的,但却还没见过如此极品的无赖,今日真是令他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
相对于他的惊愕,黄猛显然已是见怪不怪了,和身边的老者对视一眼后,像似达成了什么共识,顿时冷笑一声:“好一个握手言和,好一个河水不犯井水,佟门主你当我厚土宗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市场么,决斗协议已定,无有更改的可能。”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罢战离去,你川蕴派的灵脉自然由我们厚土宗接收,要么决斗场上一决高下,败者双手奉上宗门灵脉,佟门主,就看你的决定了。”
佟冲疾走的身子猛地一顿,缓缓转过身来,满脸狰狞恐怖地表情死死盯住黄猛,似乎恨不得一口把其吞了一般,胸口急促地起伏不定,他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确定,要不死不休?”
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话,黄猛长声大笑,直至快要喘不过气来之时,才狞笑着道:“佟冲,昔**指使川蕴派,处处挑衅我宗,派人袭击我宗弟子,狼子野心想要夺取我宗灵脉,此时走到了这一步,难道你以为我厚土宗全宗上下,还会放过你么,说你是痴心妄想也是抬举你了。”
“还跟我说什么不死不休的屁话,你佟冲打我厚土宗主意的时候,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这场争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其他可能的出现。”黄猛神色激动,就连仪态都不顾地直接骂出脏话。
张天松诧异地看了眼黄猛,没想到这位温文尔雅的好友,也有这样的一面,看来川蕴派和佟冲这些人和事物,平日里把他压得不轻,此时一有发泄的机会,那里还能控制得住。
佟冲脸色难看地看着一脸激动之色的黄猛,知道今日之事再以难了,但要他拱手想让宝贵之极的灵脉,显然不太可能,那么只有争取最后一丝希望,决斗继续,只要胜过对方三场,那么不但灵脉保住,还能收获另一条,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