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桐被那天邪老祖厉声一喝,便知事情不可逆转,只好放弃再去劝说,接过了那一钵盂玄元重水,好整以暇道:“老前辈,刚才您说让我去炼化了那口巨剑,然后又不知如何才能帮您脱困呢?”
“哈哈!这也不难,在这个空间世界的中心,有一座高山,山上印有一道灵符,只要你去把那道灵符斩破,其他的就不用你管了。”
天邪老祖哈哈大笑,似乎胸有成竹,只要张桐成功,他便可以脱困。
“既然如此,前辈就放我回去,容我炼化了那口巨剑,自会帮前辈破去那道灵符。”
张桐知道没有选择,索性也不再多想,直接把心一横,信誓旦旦,答应下来。
“好!那老夫就等你的好消息!”
天邪老祖的话音没落,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容。
张桐看在眼里,顿时感觉眼前一黑,再等回过神来,周围雾气全都不见,他已经回到了太古石门的里面,悬浮在那株世界之树的上方。
“刚才?”张桐眉头紧锁,回想刚才的情况,内心暗暗忖道:“刚才我惊被那天邪老祖把神念给摄去了,真不知道那老魔的修为到底有多深,居然能在太古石门里面来去自如,连世界之树也都不能阻挡!”
张桐哀叹一阵,同时双手捧着那个金色钵盂却在提醒着他,刚才不是做梦,而是真的现实,他遇见了天邪老祖。并且被逼着要去帮那老魔脱困。
不过,张桐哀怨了一阵之后,知道怨天尤人也没用,很快又把精神振奋起来。
“常言道,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这一次我虽然被天邪老祖抓住办事,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儿,至少在眼前看,得了玄元重水,去化去那口巨剑的石壳。届时炼化这口巨剑,绝不会比这座太古石门差。”
张桐自我安慰的想,不过在这时候,他却不敢确认,天邪老祖是否对他怀有别的心思。
能够封印天邪老祖,那封印必定非同寻常,要求将其破去,定要遭到反噬,没准张桐一剑斩过去。就直接被震成齑粉了。
“萧静雅,你觉得这件事儿该怎么办?”
张桐捧着那个钵盂。又往那口巨剑的方向望了一眼,神念跟萧静雅交流。
而这时候,萧静雅也从遇见天邪老祖的兴奋中冷静下来,听到张桐一问,默默思考起来。
“这件事儿的确很危险,虽然天邪老祖是天邪宗的祖师,功参造化,名震古今,但是要说他的人品。却也差强人意,我们不可全信。”
在恢复冷静之后,萧静雅已经重新站到了张桐的立场上,虽然在她的心里对天邪老祖怀有很深的憧憬,可是到头来跟她荣辱与共的还是张桐。
“这个我也知道,可是该怎么办?”
张桐神念转动,跟萧静雅交流。
“现在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只能暂时走一步算一步了,被困在这颗大须弥珠里面,除非我们能逃到外面,否则绝没有可能脱身。如果我说。为今之计,还是赶紧收取了那口巨剑,将其炼化,收为己用,无论如何也多几分自保之力。”
“好吧!”张桐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反正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先也不想别的,把那口巨剑炼化了再说!”
张桐拿定主意之后,随即又把目光转向了那口倚天杵地的巨剑,随着身影一闪,已经飞掠过去。
在远处看这口巨剑的时候,也仅仅觉着挺大,但是越来越近,就会深深感觉,这口巨剑带来的凌厉压力。
虽然张桐早就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这口巨剑的跟前了,但是这种感觉仍然令他难以抗拒,有一种承受不住的感觉。
“天邪老祖说,只要把这些玄元重水喷到这口巨剑上,就能融化剑上石壳,将其本体炼化,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张桐深知这口巨剑非常不一般,就算不是先天至宝,也定是炼制了六十重禁制以上的至宝,单凭张桐现在的修为,几乎不太可能将其炼化。
所以,一直以来,张桐心里虽然觊觎这口巨剑,却从来没有试图去打它的主意。
“希望这个玄元重水真有天邪老祖说的那么有用吧!”
张桐心中默念,然后使用法力一催,登时从那金色钵盂里面,就喷出了一道白色的匹练,直向那口巨剑飞射过去。
对于那口长达万丈的巨剑,注意到玄元重水凝成的白色匹练,简直就像是一根绣花针一样。但是喷到剑身上,反应却一点不小,顿时之间,刺啦一声,好像受到了腐蚀,顿时就从那口巨剑上冒出一片白烟。
随着那股白烟升腾起来,立时传来一阵刺鼻的臭味儿,好像是动物尸体腐烂的味道,并且带有极强的腐蚀性,仅仅闻到一下,都会觉得难受。
张桐见到那些白烟,赶紧飞身后退,心中暗暗震惊。
“这东西真是玄元重水?怎么这么厉害?这要是弄到我身上,岂不瞬间就给化成脓水了?”
张桐心有余悸,手中捧着那个钵盂,更加沉重了几分。
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