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桐早知那五蕴之火的厉害,骤然被那火莲入体,赶紧催动气海之中,那一道葫芦剑气冲那火莲猛的一扑,一下将那火莲包住,才减弱了一些热力。
张桐觉得通体热力稍减,总算稍微松一口气,心说:“好险!好险!幸亏我丹田之中蕴有一道剑气,不然被这火莲入体,非要烧成灰烬不可!只是这团火莲明明应在我那葫芦里面,怎么忽然就窜到我的身体里头来了?”
张桐越想越觉得后怕,本待暂时用剑气镇住那团火莲,日后再慢慢收服,却没想到,仅这片刻,竟又忽生异变,那团五蕴之火凝成的火莲,刚被张桐用剑气困住,居然猛的一振,颜色由红变青,火力顿时更强了倍余。
这一下张桐登时顶受不住,他丹田中那一道剑气,虽然修炼的非常精纯,但是终究不如吞金葫芦里面精金之气浑厚,被那火莲一烧,立时消去大半。
张桐登时脸色一变,没想到这一团五蕴之火如此难缠,连忙急中生智,催那吞金葫芦,急速运转起来,调用其中的精金之气,凝成一道剑气,转瞬补入自身,总算勉强将那火莲压制住。
此时天蚕仙娘也看出,张桐的情况有些不对,见他脸色稍缓,连忙问道:“桐儿,刚才你是怎么了,脸色一会红一会白的,莫非有什么不妥?”
可是张桐还不等说一句话,就又觉腹下一股热力上涌,赶紧答说:“姑姑不要多问,赶紧帮我护法,等我收了那团火莲再说!”
然后话音没落,就已就地盘膝坐下,天蚕仙娘见他疾言厉色,也知非同小可,心下不敢怠慢,立刻退出丈许之外小心看护。
与此同时,深入张桐丹田之内的五蕴之火,刚被压制片刻,继又燃烧起来,而且火力越来越强,好像不把张桐焚成灰烬就不肯罢休。
张桐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不停运用吞金葫芦,凝成剑气,补入体内。幸亏在此之前,张桐炼化三把九环金刀,又化去了那口天精古鼎,使吞金葫芦里面的积蓄非常雄厚,再加上到了生死之际,张桐催那宝诀,也是急功近利,才能源源不断补入葫芦剑气镇压五蕴之火。
然而如此一来,犹如添油加醋,每次只有一点,虽然能够把那团五蕴之火裹住,但是终究奈何不得,反而不断填入剑气,总有把吞金葫芦里面的精金之气耗尽之日。
一旦到了那时,那团五蕴之火反噬回来,张桐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张桐内心一想,愈发焦急难定,心说:“这团火焰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好像狗皮膏药似的,除之不去,扑之不灭!难道这一次我竟要死在这里了吗?”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不禁有些绝望,虽然他穿越了一回,等于常人活了两世,尤其这两年开始修真之后,心志愈发坚韧起来,可是面对如此窘境,也不由得使他束手无策。
不过不到最后时刻,张桐仍然不会放弃,心里略一闪念,便又把牙一咬,暗暗想道:“不行!即使非得一死,我也要把吞金葫芦里面的精金之气全部耗尽,哪怕一丝希望,我也绝不放弃!对!不能放弃!决不放弃!”
到了最后,张桐的内心已是不住狂吼,但是再大的决心也改变不了现在的情况,张桐苦苦支撑了将近三个时辰,吞金葫芦里面还有许多精金之气,可张桐的丹田却先要承受不住了。
就在葫芦剑气与五蕴之火不断抗衡之际,张桐的丹田已经承受了无数次冲击,而且经那五蕴之火煅烧之后,张桐的剑气也非完全化去,总会剩下一丝精华,存留在丹田之中。
若在平时,张桐得了这一丝精纯无比的剑气,定要大喜过望,但是此时此刻,这一丝剑气转是成了他的催命符,随着被炼化的剑气越来越多,所余的精华也越来越多,直到最后居然凝成一团,反而占据了丹田的主导位置。
这一团剑气远比张桐本身凝练的葫芦剑气精纯数倍,而且颜色已经从原来的银色转为纯正的金色,滴溜溜的悬浮在丹田气海的中心,真好像一滴硕大的金色水银。
这道金色的葫芦剑气更是霸道无比,占据了气海的中心位置之后,紧跟就发现五蕴之火的存在,霎时之间仿佛找到了天敌,也不用张桐催动,便猛地扑了上去,死死将那团火莲包住。
因为这道金色葫芦剑气远比此前那些剑气精纯,那团五蕴之火方一被困,竟也挣脱不出,燃起熊熊火焰,全被剑气裹住,将那一道金色剑气照得烁烁放光,悬在气海之中,好像一个太阳。
张桐没想到这道金色剑气,竟能克制五蕴之火形成的火莲,可是他还没来得及稍微缓一口气,却又发现一个比刚才还严峻的问题。那就是这道金色剑气实在太过精纯,仅是微微一动所发出的凌厉气势,就不是现在的张桐能够承受得住的。
就在那道金色剑气裹住五蕴之火的一刹那,张桐立时感到,腹下一阵刺痛,随即气海搅动起来,好像平湖之中陡然惊起一阵风暴。
张桐的体内顿时一阵巨震,那道金色剑气的威力稍微逸散出来一点,就已把他的丹田振出许多细小的龟裂。张桐深知丹田乃是一切修真法术的根基,一旦丹田受损,轻则真气大损,重则修为全废,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