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桐登时大吃一惊,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没有想到那灵机上人的寒冰真气居然如此厉害,瞬息之间将他身体全都要冻僵了。
幸亏张桐修炼葫芦剑诀,在丹田之中凝成凝成一道剑气,感觉寒气入体,不用刻意催动,立刻自行发动起来,沿他经脉快速运转起来。
灵机上人的寒冰真气虽然厉害,而且经他磨练多年,远比寻常真气精纯,若要对付旁人,只凭这道寒气,将能令其血液结冰而死。
灵机上人也自认为十拿九稳,打出一道真气之后,便料张桐定然无幸,却没想到张桐修炼的葫芦剑气比他的寒冰真气品级还要高出一筹,催那剑气一转立时就把寒气逼出了出来。
随那寒气一去,张桐缓过神来,顾不得心有余悸,连忙趁势收回飞刀,然后卷起一溜遁光,擦着地面转瞬已经飞到九仙寨的门前。
灵机上人本已料定张桐必死无疑,没想到居然未能如愿,不禁“咦”了一声,可惜错过一次机会,再想继续追杀,却已来不及了。又兼那乌光大网破去之后,九仙寨上方那团虫云挣脱束缚,立刻反击过来,趁那众人不防,陡然向下一卷,登时就有数人被那虫云罩住,然后随那虫云一滚,转眼就只剩几具白骨。
张桐回头一见,亦是吃了一惊,没想到刚才这虫云被那乌光大网死死压制,这时方一脱困,居然十分厉害。紧跟又听那九仙寨内,忽然娇诧一声,随那虫云之后,只见一名年约二十,生得十分妩媚妖娆的女子,穿着一袭南蛮苗族特有的花衣短裙,踩着一条足有七八丈长的虎皮大蟒蜿蜒出来。
那女子此时俏面含威,一手擎着一杆白面长幡,一手指点灵机上人,凝眉立目,娇声骂道:“好你个灵机老杂毛,前次你来寻衅,念在同道份上,本仙娘未曾计较,没想到你竟得寸进尺,又敢来我九仙寨撒野,莫非嫌本仙娘的金蚕蛊不会杀人么!”
灵机上人跟天蚕仙娘原是旧识,见她驱那虎皮大蟒出来,脸上不禁露出几分凝重。原本灵机上人打算,利用众人布阵,结成乌光大网,就能把天蚕仙娘困死,让她不能轻易放出金蚕蛊。
却没想到竟被张桐坏了事,居然趁其不备,将那阵法搅乱。这下天蚕仙娘脱困而出,失去乌光大网牵制,随时能放出金蚕蛊。即使灵机上人修为高强,也不由得心生几分忌惮。
不过灵机上人心高气傲,即使有些惧怕金蚕蛊,表面也不肯服软,听天蚕仙娘说罢,立刻反唇相讥道:“天蚕仙娘,你也休要猖獗,如今甄远道已成众矢之的,你若安心自守还可幸免,如果一味冥顽不灵,等甄远道伏诛之后,众位同道腾出手来你也难逃一死!”
这数月由于天蚕仙娘为了炼制一件法宝闭关许久,若非灵机上人打来,她还不肯停下,这时乍又一听,却有些莫名其妙。
张桐看出她面色狐疑,忙也趁机上前,远远喝道:“姑姑!弟子张桐,奉我师父之命,特来请姑姑相助的!前番师父得罪了大金山太华洞的阴阳叟,如今那阴阳叟勾结许多贼人,正要围攻咱们灵犀观,师父**难支,特命弟子,前来求援。”
其实刚才张桐引诱郑云绮时,故意报出自家来历,天蚕仙娘便已听见,这时又听他说一遍,已经大略知晓缘由,立刻对张桐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我说这些宵小之徒怎会忽然找上门来,居然想联手对付大兄!我倒要看一看,尔等有何本领!”
张桐刚才被灵机上人用寒冰真气打一下,险些吃了大亏,见那天蚕仙娘,面露傲然之色,恐她大意轻敌,万一再着了道,可要大事不妙了,连忙提醒道:“姑姑小心,那瘦高道人有种真气极寒无比,刚才我险些被他害了!”
其实天蚕仙娘早就跟灵机上人打过几回交到,知他寒冰真气厉害,根本无需张桐提点。不过见张桐少年英俊,又是对她关心,却生几分喜爱,微微笑道:“放心,我与那老贼早就知根知底,他那寒冰真气虽有几分厉害却也奈何不得我。转是你这小孩,原来也没见过,应是大兄这几年才收的弟子,小小年纪居然能挡那老贼一记寒冰真气实也难得了。”
张桐听她早知灵机上人的底细,应该不惧暗算,这才松一口气,连忙趁机退在天蚕仙娘身后,刚才吃那灵机上人一记寒冰真气,虽仗葫芦剑气逼出体外,但是受那寒气一侵,也已受了内伤,不堪再战。
而那天蚕仙娘,刚被灵机上人堵在家门口打了一阵,心里正憋着一股闷气,与张桐说罢几句后,随即驱那虎皮大蛇前行数丈,复把手中长幡,对那众人一摇。
那杆长幡原是驱驰虫云的法宝,经她真气一催顿时使那虫云倾轧下来,灵机上人这边众人,刚才见那虫云厉害,也顾不得旁人死活,急忙各自放出护身法宝。却不知那虫云原是这九仙寨的护山禁制,不知费去天蚕仙娘多少苦心,威力远比寻常法宝还要厉害。
此时完全催动起来,铺天盖地笼罩下来,转瞬之间就有七八个修为不济,法宝也不堪使用之人,被那虫云卷去,不及挣扎几下,便已命丧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