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一脸似笑非笑,王强都把话说得那么直白,如果再弄不清楚李长林那番话的意思,那可真是白瞎了自己那经过‘文理宗师’两次强化的超高智商。
不久前华盛的混混,才搞得长林集团旗下的产业一片狼藉,张建生负责那个工地就是其中之一。
平白吃了那么大的亏,任脾气再好的人也会生气,李长林能打下长林集团那么大的家底,自然不是那种随便让人欺负到头上也不知道反抗的孬种。
只不过,他知道长林集团眼下的资金都挤压在一个大型地产开发项目上,如果这时候跟华盛对掐,很容易引起连锁反应,一旦影响到集团股价,风险将会相当巨大。
所以李长林才不得不隐忍下来,秦歌此番痛揍了许家乐一顿,那就叫错有错着。
许家乐的老子是谁!那可是华盛的扛把子老大,他的儿子就这么光天化日之下被打了,而且还是在众多混混的拥护下。
道上龙头居然连自己儿子都保护不了!
这就相当于抽了华盛龙头一记响亮的耳光,李长林高兴还来不及,哪里可能对秦歌的作为有意见。
“董事长说了,你这次干得很好,替他出了口气,所以特地多发一个月薪水给你当奖励,连同你下个月的薪水已经打入上次发给你那张银行卡里。”王强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
“这样也有奖金拿?”秦歌真心无语了,打人还有奖金,这世道莫不是变了!或许自己还是低估了李长林对华盛的不满。看来对方让自己保护李梦晴的安全,恐怕也是因为早就知道许家乐的关系,为了预防许家乐对李梦晴下手才这么做的。
当然有钱拿还是很不错的,一万块虽然不算太多,却也不少了。
王强愤懑地道:“只能怪华盛前段时间实在太嚣张了,连董事长那么好涵养的人都忍不住摔碎了一个杯子。如果不是现在集团的资金全都压在旧城区的改建工程上,容不得出现乱子,我早就领着一票兄弟,去跟华盛的开打了。”
“旧城区的改造工程是长林集团负责的?”秦歌没想到前天才听得旧城区要改建的消息,承包的建筑商居然就是长林集团,这也实在太巧了。
“正确说来,长林集团只是承包了一部分。”王强解释道:“旧城区的范围实在太大了,光居民赔偿款就不是一笔小数目,加上建筑成本,少说也要一两百亿,集团哪有这么多资金,所以只能吃下一部分,剩下的则是由另一家地产集团承包。”
“那德成街是属于哪家集团承包的。”提起旧城区的改建,秦歌忍不住想多了解一些。
王强回忆了一下,道:“我们集团承包的是旧城区枫林街以北,靠近潭江中游的地皮,董事长已经和政府那边谈妥,打算在哪里兴建一家全市最大的商厦,另外还有一条商业街。至于德成街那一带,按照市政府的规划,准备发展为新式住宅小区,被恒昌集团的揽下。”
秦歌心下恍然,难怪李长林会不惜孤注一掷投入如此巨额的资金进入旧城区改建的项目,原来整个改造计划最肥美的那块肉已经被长林集团吞掉了。
诚然房地产生意的确是利益丰厚,但那毕竟是‘一刀子’的买卖,等建好了房子全卖出去,把投入和利润一把全收回来,之后就没什么赚头。
建商厦和商业街则不同,前期的资金回报速度或许不如住宅小区那么可观,却胜在细水长流。相当于拥有了一只会生金蛋的鸡,可谓是财源滚滚来。
这个项目一旦落成,可以预见,长林集团的高层只要不出现什么重大的决策失误,规模翻上一番那是完全可能的事情。面对这份诱惑,即便是李长林这种生意场上的老油子,也忍不住要拼上一把,把整个集团所有能调动的资金都压在上头。
“王哥,这恒昌集团是什么来路,我之前都没听说过?”秦歌皱着问道。虽然他没有房产,旧城区改建不改建跟他都没有多大关系。不过在德成街住了那么久,跟那里的街坊也有一些感情,自然想对这个恒昌集团多作了解。
王强看出秦歌对恒昌集团的事情似乎很有兴趣,也就耐心介绍起来:“恒昌集团是做地产发家,在市里仅次于长林集团,城南一带的富人区,几乎都是他们建起来的,财力相当鼎盛,丝毫不比长林集团差。不过产业架构比较单一,除了房地产就没有拿得出彩的地方,所以一直没是我们长林集团的对手。”
“恒昌集团董事叫马江龙,也是江平市有名企业家,口碑不错,听说还挺乐心公益,经常向红十字会捐物捐钱,就像前年东瀛国风灾海啸,马江龙就捐了好几货轮的物质过去赈灾,事情后来还见报了,省里还为此特意发过一面奖旗给他。”
秦歌暗自松了一口气,如果马江龙真如王强说的那么乐心善事,那恒昌集团对德成街那群老街坊的赔偿应该不会太低,至少不会闹出像暴力拆迁的事情。
“还有一件事情恐怕你还不知道。”王强打趣地道:“你的那个情敌马文涛就是马江龙的儿子。”
“打住,我从来都没承认过那位千金大小姐是我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