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类种族的大难当头,国籍和政治的界线被打破,利苏斯和很多虫群前线城市一般无二,国籍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
这里七十多万常驻人口,至少有二十万是来自欧罗巴各国的战士。
在这喧哗的城市之中,本地居民以外,都是血气方刚的战士,整天神经兮兮的战争综合症深度中毒者不多(因为活不久),但血气过旺,闲下来不找事的,反而是少数。
各国的军人和强者同处一地,各式冲突和热闹倒是不少见,而生活早这里的居民就遭了秧。
很有可能,两个强者对街速射,或者对丢大范围术法,就可以随便毁掉了周围的店铺,随便造成两位数的人员损失。
至于军法军规约定的团结协作?
过去的积怨、对别国高手的试探等等,想找架打,还怕没有理由。
真有了麻烦,冲突的双方连国籍都不一样,再加上军法背景的特殊性,连有处罚权的机关都无法确定,怎么处理都不合适。
但上有政策,下有应策,当军管政府高层习勾出一个决斗场供那些血气过剩的家伙发泄,并惯性采取各打三十大板的处罚方式后,争斗理所当然的少了。
“我管你是谁先动手的,臭大兵们,听好,打起来是事实,违反军纪也是事实,各管一周禁闭再说。”
虽然无法彻底遏制精力旺盛的年轻人的殴斗,但至少,这样只要打起来,就全部关禁闭的处理方式,很有效的减少了可以避免的内斗。
但有些事情,却是避无可避的。
比如,卡特罗兰和法兰西的世仇。
和大部分邻国一样,靠的太近的两个国家的关系一般都不算好,这两个国家更是其中的典型。
或许是争夺生存空间,或许仅仅只是因为历史上的皇权扩张,若从在从中世纪起算化,当两国还处于封建皇朝时代,过往历史上的战争多的无以计数。
即使到了以和平发展为主题的近代,双方从经济、工业到民生、政治等各个方面的比拼也是没有停止过。
过去三十多年,两国每年那打着演戏旗号的武装示威,都是同一天进行的,足以说明两方的火药物之浓。
而虫区的诞生,从某种意义上,再次加剧了这个矛盾。
虫区可不会挑选扩展的方向,卡特罗兰陷落的同时,连带着的法兰西东北部大片平原地带沦陷,让不少法兰西人对来自东边的“恶魔”心存怨恨的同时,更连带着埋怨着几天就丢下了所有防线,并连累着东北边境遭受突袭的“卡特罗兰草莓兵。”
“都怪那些没用的卡特罗兰人,我们肥沃的西北平原才会陷落。”
而卡特罗兰人,也抱怨法兰西人完全没有人类同盟军的意识,更缺乏支援的主动性,坐看自己的国家陷落。
“我们国家失陷的仇,要算那些没用的法兰西人一笔账。”
多年的敌对关系,让双方习惯用鼻孔藐视对方的存在。
加上历史和民族之间的诸多事由,大部分卡特罗兰人宁愿逃向冰天雪地的苏威尔帝国,也不愿意向生活环境较好的法兰西转移。
即使现在大家站在同一条防线之上,东线的卡特罗兰—苏威尔防线,和西线法兰西-格木特防线,也依旧处于各自为政的状态。
联合军政府已经习惯无视两国之间的矛盾冲突,甚至戏称为“观众已经厌倦的猫狗大战。”“
而此刻,在围观的群众之中,果然是法兰西人和卡特罗兰人再次上演的闹剧,那已经上演过无数次的“猫狗大战”。
一边的肇事者,是黑衣白袖的利苏斯宪兵队,最高阶的,是个抽着雪茄,歪戴着军帽,狠狠瞪着对方的中年上校。
而另外一边,却是姚先的老熟人,那来自护国骑士团一行十几人,其中,还有姚先的老朋友占星骑士哲罗姆和梅雷。
至于来的是梅雷兄妹的哪一位,姚先实在就分不清楚,毕竟,他们兄妹不仅长相相当中性,连依着都依旧无法让外人分辨。
“奇怪了,他们来这里做什么?这边又不是他们的地盘。”
虫区被三个国家牢牢的夹在中间,负责西线的法兰西有他们自己的防线要管理,若不是有要紧事的话,怎么都不会来到这明显及其不友好的东方防线。
一眼望去,双方的实力对比一展无遗。
宪兵队的,大部分只是普通的士兵,那个带队的上校,虽然身上隐隐约约带着魔力波动,但实力也不会超过五级。
时间是最为神奇的魔法师,在姚先成功步入半步浩劫的时候,过往曾经在同一个水平线的熟人,已经走到他的前面了。
但两年不见的哲罗姆,已经是堂堂正正的浩劫强者了,而他带队的小队之中,也不乏好手,就是那看似年轻的小梅雷,也已经是半步天灾的大炼金师了。
只是,那炼金装甲下的魔力波动,却给人满是不祥的味道。
“黑色而黯淡的波动……领域也不稳定,应该是借助了外力,境界不稳,战斗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