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亲自审问陈绍禹和陆沉的次日清晨,张国焘就像往日一样,赶到汤山官邸陪常大独裁者吃早饭。进入1925年后,常瑞青这个独裁者就愈发忙碌起来了,不仅要忙着处理内政、外交、军事上面的一大堆事情,还要为已经拉开序幕的选战操心。至于眼下最吸引国人眼球的“人民革命党叛乱卖国案”,虽然已经全权委托给了契卡出身的办案高手张国焘,但是常瑞青还是要在每天早饭的时候过问一下的,免得张国焘将契卡里头冤枉好人的不良作风带来中国。
张国焘到的时候,常瑞青已经开始吃早饭了,就是大米粥和几样小点心。虽然简单,但却是官邸的厨师精心打理的,在桌子上冒着诱人的香气。但是常瑞青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食物上面。他桌上放着厚厚的文件,都是前一天晚上“人民革命党叛乱卖国案专案组”送到官邸的。看见张国焘走进餐厅,常瑞青才若有所思地放下手中的文件,朝他点了点头道:“恺荫,坐下一边吃一边说吧。”一旁伺候的孙月薰已经将一副碗筷放好,又笑吟吟的招呼张国焘落座。
“恺荫,昨天的审讯口供和笔录上说,人民革命党和苏联之间有一个卖国协议,要出卖三疆、东北、远东、蒙古、**给苏联。”常瑞青伸出手指敲了敲餐桌上的那堆文件,低声询问道。“证据确凿吗?”
“铁证如山。”张国焘信誓旦旦地道:“中国人民革命党的陈绍禹、陆沉,gc国际的米夫和布劳恩都已经供认不讳。还有转做污点证人的向忠发和另外几个原人民革命党的高层出来指证。”
常瑞青点了点头,又道:“任辅成呢?他没有供认吗?”
“没有,”张国焘笑道:“任辅成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自然没有那么容易开口,而且他在卢比杨卡广场2号呆了好几个月,寻常的手段对他没用,不过咱们还是有办法让他配合的,请委员长尽管放心好了。”
常瑞青叹了口气:“他也是一条汉子,没想到竟然走上不归路了。恺荫,你和他在苏联就是老相识了。不如去劝劝他,只要他肯出来承认人民革命党同苏联之间有卖国密约,我们可以饶他不死。”
张国焘淡淡一笑道:“委员长。这是没有用的,任辅成的妻儿都是苏联人手里,他只有死路一条。”
常瑞青默然摇头,又叹了一声:“就算没有任辅成。人证倒也足够了。物证准备的怎么样了?”
人民革命军在黑水黑投降之前已经销毁了全部的文件,而保密局在捕获米夫的时候,也没有抄到什么有价值的文件。所以物证就只能让张国焘想办法准备了……这也是常瑞青把这个案子给张国焘处理的原因。
“已经准备好了。”张国焘从随身带来的文件包里面取出一个厚厚的信封,双手递给了常瑞青:“委员长,这里面有《中国人民革命党苏联gcd秘密协定》的原件,是原人民革命党副主席向忠发提供的,上面有gc国际执行委员会主席斯克良斯基的签名,绝对是铁证如山。此外。我们还查到了gc国际向人民革命党提供经费的证据,包括任辅成、向忠发等人亲笔签名的收据。还有gc国际透过美国花旗银行划转资金的票据存根,以及海关和缉毒署查没的gc国际走私入境的鸦片……”
“怎么鸦片?gc国际还干鸦片买卖?”常瑞青吃惊地看着张国焘道:“恺荫,咱们可不能是盆污水就往他们头上泼啊。”
张国焘笑道:“这可不是什么污水,gc国际不是做鸦片买卖,那帮革命者是做不来生意的,他们只是将鸦片作为经费发放给某些他们支持的政党,南洋的几家gcd就拿到过gc国际的鸦片。”
这倒是实情,当时gc国际发下去的经费的确五花八门,什么东西都有。而在有些地方,鸦片也是可以当成货币来流通的,所以gc国际就有给下属政党发放过鸦片。曾经担任过gc国际远东局书记的张国焘,当然知道这些内情,所以就顺手放在人民革命党叛乱卖国案里了。
“委员长,这里还有一个人民革命党和gc国际试图收买舆论为匪张目的计划。”张国焘喝了一大口白米粥道:“根据这份计划,人民革命党和gc国际将出资组建一个名叫‘进步文艺联盟’的人民革命党外围组织,负责收买失意文人,开办亲苏报纸,还会派出人民革命党地下工作人员打入各地的大学、报社、出版社当中去发展成员,进行美花苏联,丑化政府的宣传。”
“有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可恶了!”常瑞青脑子里浮现出了历史上那个曾经在国民党反动派的后院放了无数把火的“左联”。
张国焘道:“委员长,我们现在搞得是民主政治,舆论宣传方面不能完全管死,所以一定要防止苏联利用舆论来扰乱我国国内的安定局面。”
宣传战的确是让常瑞青有点头大,如果按照苏联的模式阻断言路,一时是可以把宣传阵地完全控制起来,但同时也蒙住了自己的耳目,而且没有了言论和出版自由,民主政治也就无从谈起,虽然常瑞青不是真心要立即在中国实行民主政治,但是却不希望把民主自由的大门牢牢关死。身为一个后世的过来人,他深知以自己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