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查尔斯.盖茨.道威斯——他也是哈定政府中真正的实权人物之一,和美国国务卿休斯一样需要为纳粹德国的崛起负责!今天他来到这里,是为了同布哈林见面并讨论美国同苏俄和平共处,还有促进经济繁荣等事宜的。
上海会议上各个帝国主义强国的关系现在变得非常复杂,一方面是英美法三个头等列强利用和平手段反对和遏制苏俄;一方面又是英日法利用限制海军军备竞赛这个名义遏制美国的海上霸权。同时包括中国、德国、意大利这些实力稍弱或是处境比较困难的二等列强,也试图通过这次会议,在未来的世界新秩序中寻找到最有利的位置。
所以与会各国的代表们就把秘密外交和密室政治的把戏都发挥到了极致,在堂而皇之的裁军和俄罗斯问题的背后,是各种各样见不得人的幕后交易和秘密协议。敌我友的关系以最快和最不可思议的方式迅速转换着,在军备会议中争得面红耳赤的对手,在另一个场合又会变成拥有共同利益的朋友。而苏俄代表团也同样显示出了非常高明的外交手腕和灵活性。在他们的修正主义朋友中国gcd的帮助下,巧妙地利用帝国主义列强之间的矛盾为苏俄争取最好的生存环境——至少布哈林是这么认为的。
这位布尔什维克党的理论家看来也是个天生的外交家。他很快就在错综复杂的国际关系中找到了一条主线——大英帝国摇摇欲坠的霸权,还有英国霸权最有希望的两个基础者——美国和苏维埃俄国!
在布哈林看来,上海会议的主角就是英国、美国、苏俄三个。所有斗争都是围绕着英国遏制美国、苏俄和美国、苏俄的反遏制所展开的。而作为英国全力遏制的两个对手,美国和苏俄应该是天然的盟友而非敌人。只要美俄两国可以在上海会议上联手。英国的遏制企图只能彻底的破产。因此布哈林所主张的外交路线就是联美反英。
但是美俄联手却面临着一个巨大的障碍,就是苏俄现在所实行的社会主义制度和解放全人类的口号。特别是后者,除了给资本主义世界敲响警钟,让他们时刻提防着苏俄以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
所以当美国代表道威斯提出了俄国gcd和gc国际的输出革命政策对美国的国家安全构成威胁的时候。布哈林就带着苦笑叹了口气。“道威斯先生,我国的外交人民委员契切林已经在日前的会议上公开宣布了苏维埃政府愿意和不同社会制度的国家和平共处。您和美国政府难道还有什么不放心吗?”
听了布哈林的回答,道威斯那张白白胖胖的圆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他思索了一下用沙哑的声音说:“我想苏维埃政府和gc国际不是一回事儿吧?你们成立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组织——从理论上来说俄国gcd也是gc国际的支部,和美国gcd、英国gcd、德国gcd还有法国gcd一样。都必须服从gc国际的指示,而不是俄国gcd指挥gc国际……所以你们的表态并不意味着gc国际将放弃在我们这些资本主义国家内部煽动革命!布哈林先生,我说得没错吧?”
布哈林点了点头,在这个场合没有必要否认这个明显的事实。
沉默,屋子里面一片死寂。
“布哈林先生,事情是明摆着的,只要gc国际这样的组织还存在着,美国就不会和苏俄成为朋友。”
这位美国的财政专家和后来的副总统提出了美国的要求,然后就慢悠悠地吸着雪茄烟。眼睛紧盯着布哈林。
“那么,道威斯先生,是不是只要gc国际解散或者做出某些改革,美国就愿意承认苏俄并且在上海会议上支持苏俄的要求呢?”常瑞青这时替布哈林说出了他不方便讲的话。而布哈林则无声地点点头,眉毛紧紧拧着。
“光是改革还不够。至少还要将gc国际总部迁出苏俄领土,我们并不反对gc国际作为一个国际间政党联盟继续存在下去,就像第二国际那样。”
“迁出苏俄?能去哪儿呢?美国吗?”布哈林说。“gc国际的改革是可能的,但是迁出苏俄就完全没有必要了。也做不到!”他指了一下常瑞青。“可以让中国gcd或许还有日本国民社会党也成为改革以后gc国际的正式成员,这样gc国际的权力就不会集中在俄国gcd一党手中了。”
道威斯看着常瑞青。常瑞青笑笑道:“道威斯先生。我想您知道苏俄gcd内部也有不同意见的,而布哈林先生属于愿意同西方国家和平共处的温和派。他主张各种经济成分和所有制互相繁荣发展,在将来和平长入社会主义。我想我们应该争取苏俄向布哈林先生的路线转变,而不是将苏俄逼到同西方对抗的道路上去。”
听了常瑞青的话,道威斯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而布哈林却微微蹙起了眉毛——常瑞青似乎有向苏俄输出修正主义的嫌疑!可是他又不能立即表示抗议,因为他现在肩负着让苏俄同西方国家缓和关系的使命。而让西方误认为可以将苏俄变成另一个中国,对于自己的使命是非常有利的……
看到布哈林沉默不语,常瑞青继续侃侃而谈——这就是密室外交的好处,什么话都可以说。他说:“布哈林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