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像薛岳这样一个小小中校训斥就训斥了,您何必还和他打什么赌?这不……?”回到临时住地,陆建章挥退了陪同人员,仅仅留下跟随自己一起来玉门的儿子陆承武,其他书友正在看:。
等外人全部离开,陆承武先泡了杯茶端了过去,随后有些不解的小声问道,神色中带着很不以为然的表情。
不等陆承武说完,陆建章把手中的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神色不豫地开口反问:“这不?这不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堂堂国防军上将,西北军区的司令官和一个毛头小中校打了个赌就有**份是不是?”
陆承武有些尴尬地点点头,瞧他这副样子,陆建章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恨铁不成钢地抬手指指这个儿子,他陆建章的子女里也就属这个儿子有点出息,早年曾经送他留学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和徐树铮是同学,归国之后陆建章特意把他放在军队中锻炼,大有培养他成为自己接班人的架势。可和大名鼎鼎的徐树铮相比,陆承武无论能力还是才干都相差甚远,要不是陆建章的扶持,恐怕这一辈也就是当个中级军官的命。
当年袁世凯让陆建章领兵西北,围剿白朗叛乱,借这个机会陆建章才勉强把陆承武安排在了陕西第一混成旅旅长的位置上,可在之后的战斗中陆承武费劲九牛二虎之力也没立得什么功勋,在国防军整编时期。还是陆建章厚着脸皮从冯玉祥的功劳里弄了部分算在陆承武头上,这才使得陆承武官升一级,授予中将担任了整编师的师长。
说是一师之长,实际上部队中真正拿主意的是他的副师长和参谋长,这两个人都是陆建章为了照顾儿子特意安排的心腹。这一次巡视玉门。陆建章把陆承武带在身边也是想让他学习一下,从中领会到一些真正带兵的本领。
可谁想到,这小子等外人走后就对刚前自己和薛岳之间的赌约大放阙词,根本就没领会到自己在这件事上的深意,简直是草包一个,怎能不让陆建章感到生气?
“父亲……孩儿……孩儿只不过是觉得……。” 陆承武的年龄不小了,都快40的人了,而且还是个中将。可在陆建章面前他这个将军简直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老头子一黑脸,居然吓得他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真以为我老糊涂了?吃饱了撑了?没事干是不是?”狠狠瞪了这不争气的儿子一眼,陆建章摇头骂道:“你呀,这年龄都快长狗身上去了。当年你和徐又铮同窗,可归国后徐又铮是步步青云,没几年的功夫就坐到了次长的高位。如果不是他后来利欲熏心一步踏错。导致事败身死,要不然以他的能力现在都和老夫平起平坐了。可是你呢?这么多年来一点长进都没有。将来等老夫退将下来,我们陆家将来难道就靠你这个草包撑着?”
陆承武满头大汗站在一边连声都不敢吭,尤其是听陆建章骂自己把年龄全活狗身上去时脑袋耷拉得更低了,此时此刻,他真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好端端的嘴贱去问什么话呢?弄到最后马屁没拍着反而被训了一顿,冤都冤死了。
拿起茶杯喝了口茶,陆建章摇头叹了口气,放缓语气指点这个儿子又道:“你真以为我在训练场边说什么坦克无用之类的话是真这么想?对吴子玉不屑一顾也是老夫的心里话?你呀。幼稚!这官场上,逢人说话那是真真假假什么都有,你听耳朵里的,亲眼看见的都不一定就是真的。吴子玉能从当年一个小小团长一步步爬上总参谋长的位置,难道他会是无能之辈?假如是这样的话,方鄣明难道就瞎眼了?就这么重用他?至于坦克,连白痴都瞧得出来这种武器是步兵的克星。老夫戎马一生,打了大半辈子仗,别的不说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可是父亲您怎么……。”被搞糊涂的陆承武惊讶地张张嘴,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说是一种方式,做又是另一种方式,怎么说,怎么做,这里面的学问深着呢,绍文,以后要记得见人说三分的道理,凡事多琢磨。”
“是是是……可父亲您为什么后来要和薛岳那小子打赌呢?”见陆建章神情缓和了下来,陆承武忍不住又问。
陆建章笑了笑,平淡地说道:“打赌有什么不好?这一打赌无论输赢老夫都不吃亏呀,其他书友正在看:。”
陆承武一听更觉得糊涂了,脑子怎么都转不过来这个弯。看着他一头雾水的样子,陆建章只能无奈地又叹了口气,这个儿子真是不成大器呀。
招呼着他坐下来,陆建章这才和他细说自己的用意。作为西北军区的司令官,陆建章管辖的地区虽然大,可和其他军区相比除了大外就没其他好处了。一直以来,陆建章总琢磨着换个富裕的地方呆呆,但要想做到这一步,手里必须拿出些东西来才行。
这东西不是什么钱,如今国务总理是方子达,早在民国初期陆建章就和方子达打过不少交道,何况方子达又是袁世凯的女婿,作为袁世凯忠狗的陆建章说起来也算是自己人。但方子达一不缺钱,而不缺权利,和方子达相比,他陆建章能拿出手的东西并不多。何况,当初为了安抚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