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远老百姓们放心。虽然有了这话,可谁敢放心呀?尤其是县长怎么都琢磨不明白,明明这些人是老毛子,怎么就成了自己人呢?这驻军究竟是想些干什么?
更让人惊讶的还在后头,这些老毛子兵进了军营后呆了几天,接着在驻军的带领下进了县城。起初,扶远老百姓对这些老毛子有些提心吊胆,可时间一长倒觉得这些老毛子和以前来抢掠的老毛子兵有些不同。这些人除了长的和中国人不一样外,平日里倒也规规矩矩,买东西出手还大方的很。除了喜欢喝酒和喝醉后爱发酒疯外,别的倒也没什么,相处久了,大家也渐渐接受了这些老毛子。
又过了些日子,陆陆续续又来几群老毛子,只不过这几次有些是老毛子兵,有些是拖家带口的老毛子、小毛子和女毛子。有了前一批老毛子的经验,这回扶远人倒没太过紧张,但这么多老毛子出现,凑在一起指指点点评论上几句这也是难免的,尤其是有些女毛子,穿着和中国人完全不同的衣服,这腰,这胸,还有这白花花的腿,直瞧着扶远男人两眼发直,有些老学究当面摇头训斥有伤风化,可背地里欲火难抑,在这些女毛子到来的当晚,扶远城里不知道有多少家人里夫妻折腾了足足一晚,而10个月之后,整个扶远城也一下子多出了许多婴儿。
至五月下旬的时候,边境小城扶远县已早不是去年的模样,随着来到扶远的老毛子越来越多,整个扶远县城根本就装不下这么多人。在驻军的安置下,围绕扶远县城周边如雨后春笋一般建起了密密麻麻的房子,等到六月初的时候,扶远的老毛子总人数已经突破了十万人,走在街上到处都可以见到金发碧眼大鼻子的老毛子,要不知道这里是扶远,恐怕刚刚来的人还以为自己已经到了老毛子的地盘呢。
“将军,这样下去扶远还是扶远么?城里如此多的老毛子,万一出点事老朽可担当不起啊!”县政府,县长祝广廉拱着手向坐在上位的一个将军,也就是驻军的指挥官说道,神情中深深藏着一抹挥之不去的忧虑。
张宗昌不以为然地笑笑:“祝翁放心,这些俄人在城中无妨,他们除了样貌和我中国人不同外,其实也没什么两样的。祝翁就当是治下百姓,应该如何管理还是如何管理就是。”
“说是这样说,但老朽真要这么做万一出问题可怎么办?要知道如今城外的老毛子兵可比将军您手上的驻军还多,如果一旦闹事,将军弹压不下,整个扶远就将毁于战火之中啊!”
祝广廉忧心忡忡地说道,刚开始老毛子人少也就罢了,但如今老毛子人越来越多,这祝广廉每日瞧着城里城外进进出出的老毛子,一颗心早就提到了喉咙口,这么多老毛子,一旦闹起事来,别说他这个县长,恐怕就是张宗昌的部队也弹压不下,难道他就不怕出事?
听祝广廉如此问,张宗昌当然晓得他在担心什么,哈哈一笑就摆手道:“不瞒祝翁,过些日子这些老毛子兵张某就会带离扶远,以后留在扶远的除了我一连驻军外就是一些女毛子、小毛子之类,这些人以祝翁的能力,管理起来应该没问题吧?这样,祝翁可放心?”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啊!”祝广廉捻着下巴的山羊胡须顿时眉开眼笑,连连点头。有了张宗昌这个保证,他也能松口气了。
正好询问张宗昌究竟何事把这些老毛子兵给带走的时候,突然外面传来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这些声音听着似乎全是那些老毛子在喊叫,此起彼伏的“乌啦”差一点儿把祝广廉给吓得摔一跟头。
“坏了坏了!将军!出……出事了……。”面如土色祝广廉惊恐道,他第一个反应就是那些老毛子造反了。一股绝望笼罩在他的心头,祝广廉脸色灰白,不由自主地念叨着:“老朽早知就会如此……早知就会如此……。”
“祝翁不必惊惶,事情并非祝翁想象那般。”和惊慌失措地祝广廉相反,张宗昌神情自若地站起身,笑道:“如张某猜的不错,祝翁,有贵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