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方浩被人送进了这间私人会所的一间客房。
小陈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消瘦的小脸埋在被子里,整个人缩成了一团,好似在躲避什么东西的伤害,而长长的睫毛一直在抖动,仿佛在梦中经历着什么惊悚的事情。
就着床头昏暗的灯光方浩注视她半晌,叹了口气,心道:“这小丫头一定经历过什么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导致她始终没有安全感,小小年纪就心思深重。”
悄悄地走上前,方浩给她掖了一下被子,然后把台灯关闭。
“妈妈……我怕黑……”
小陈忽然呢喃道,让方浩浑身一震,赶紧又把台灯打开,就见小陈呼了一口气,翻了个身仍旧沉睡着,眼睛并未张开。
方浩这才松了口气,看来只是一句梦话。
环顾一下室内,这是一间套房,除了小陈睡觉的里间,在外屋还有一张沙发床,方浩此时疲累得很,忙了一天,还在工地搬砖,深夜被四哥一伙抓来,为他配置药水,这时候困得眼皮直打架。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方浩嘟囔一句,躺到沙发床上沉沉睡去。
一场好睡,直至阳光照进屋内才醒来,方浩眨眨眼睛,翻个身避开耀眼的阳光,刚要继续睡去,就听小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大哥,你睡觉怎么被子里还放根棍子?”
“别吵……还困着呢……”方浩迷迷糊糊地嘟囔着。
方浩感觉一只小手摸上了自己的兄弟,然后用力一拉,顿时叫了起来:“哎呦!”
他睁眼坐了起来,就见小陈将手握在自己的兄弟上,瞪大眼睛疑惑地看着他:“大哥……你是不是得病了?你这里肿起好高啊!”
“啊……你不懂!”方浩被小陈天真无邪的目光盯在脸上,感觉脸直发烧,赶紧捂着肚子跳下床,挺着兄弟往厕所跑。
“大哥,我都15了,我咋不懂呢?工棚里的工友们早晨睡醒都和你一样,只是他们没你的大!我还以为你那里生病了呢!”
“去去去!一个女孩子懂什么?”方浩解开裤带,膨胀的兄弟让他根本就尿不出来。
“不懂才要问啊!”小陈的声音靠近过来,梆梆敲了两下门,“大哥我能进来吗?”
“别进来!我在尿尿!”方浩叫了起来,“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啊?你妈妈没告诉过你别人如厕不能看吗?”
外面没动静了,方浩等到兄弟软下来,好不容易才尿出来,把橡胶棒一样的兄弟塞回去,裤衩立刻肿起来,他苦恼地叹口气:“太大了也不好,真麻烦。”
走出厕所,就见小陈坐在沙发上,小嘴撅起,两眼湿润。
“咦?小陈你咋哭了?”方浩好奇地问道。
“大哥,你提到了我妈妈,我……我伤心啦!”两行清泪顿时留下她消瘦的面颊。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方浩搔搔头,抱歉地道:“跟大哥说说你的事呗!你为啥一个女孩子去都是男人的工地扛砖呢?说出来也许大哥能帮你呢!”
方浩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坐到她身边。
小陈接过喝了一口,稳定一下情绪开口道:“我叫陈倩倩,今年十五岁,三个月以前我妈妈进了戒毒所,从那时起……”
原来陈倩倩来自单身家庭,一直跟她妈妈相依为命,从来没有见过父亲,也没有见过他的照片,而母亲也没有正式工作,两人租住在城南的一处单元房内,长期都靠母亲在酒吧街不稳定的收入来维持两个人的生活。
陈倩倩一直都不知道母亲有毒瘾,直至三个月前被警察抓起强制戒毒她才知道,去看望母亲的时候,获知了一些父亲的事情,只知道他姓彭,具体叫什么名字不知道,据说在房地产界很有名,方浩扛砖的那片工地就是他手下的工程,陈倩倩为了打听他的消息才去的那里扛砖。
“没想到你的身世这么可怜,大哥实在是没想到……”方浩叹息一声,心里酸痛不已,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感觉枯干发脆。
陈倩倩哇的一声哭出来,伏在方浩的怀里嘤嘤的哭,方浩叹了口气,用手轻轻拍着她单薄的背。
等她哭了一会儿,方浩开口道:“小倩,对于今后有什么打算吗?你还有没有什么亲人可以投奔?”
陈倩倩抬起头茫然地摇头,脸上挂满泪花,显得她一双大眼睛特别的无助可怜,“我妈妈以前在酒吧街工作,家里的亲人联系早就断掉了,这次她被送去戒毒,本来警察打算送我去孤儿院,可是我不想去,就偷偷跑掉了,扮成个男孩子到处晃荡打听我爸的消息。”
“你为什么要找你爸呀?”
“我……我想见见他……嗯,还有,我妈妈现在这样只有爸爸能救她了,要不然她肯定活不下去了!如果没了妈妈,那我就一个亲人都没有了,爸爸在哪里也不知道,呜呜……”说到这里她又哭起来。
她这样悲伤让方浩实在不忍心继续问下去,可是凭目前的信息来看,她是钻进了牛角尖,为了一个虚幻得几乎不存在的父亲在折磨自己,如果不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