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勺热粥下肚,宋忠悠悠转醒,看着眼前的白马寺僧众,口中不断的称谢。
主事僧人摇了摇头,虽然可怜此人,但今日粥已经分完。心中虽不忍,但也无奈的安慰宋忠几句,带着手下僧人回白马寺去了。
粥分完了,那些排队的人渐渐也散了。宋忠坐在粥棚中,眼神有些呆滞。
一阵凉风吹来,吹的宋忠一个激灵,人也醒了过来,失魂落魄的起身,往家中走去。
害的宋忠一日摔了两次,害人不浅的陈九公跟在宋忠后面。那宋忠有些心不在焉,摇摇晃晃的往家走去,也没注意身后有人跟着自己。
来在一破草屋前,宋忠推开半掩的门入内,陈九公没有进去,站在屋外,能听见也能看见草屋内的一起。
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那都是宋忠他们家,草屋内几乎什么也没有。一张木桌,两张木凳,连床都没有,就那么几张草席。
宋忠来在一张席子前,伸手揭开席子,席子下面盖得是一个脸色蜡黄的年轻人。这人年纪约在二十左右,与宋忠样貌有八分相似,似乎是已病入膏肓。
“子京,子京……”轻轻推着自己儿子,宋忠震惊地发现自己爱子进气多,出气少。
听着宋忠声音,似乎是受到了惊吓,在外面的陈九公不由得摇头苦笑。虽然这年轻人已病入膏肓,但应还有几日寿命,若是因为自己使宋忠连砸碎了两罐子粥而死,那陈九公心里也难免会有些不舒服。。
别看陈九公这么多年来杀人放火的事儿没少干,但从不对凡人下手。将身一晃,整个人出现在宋忠身后,轻声道:“令郎还有得救。”
“啊!”正陷入无限恐慌、悲痛中的宋忠,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鬼魅般的声音。吓得一哆嗦,回身一看见是陈九公,想起他刚才说的话。宋忠起身一步在陈九公面前,“小道……不。道长,您能救我儿性命?”
陈九公没有说话,径自到那席子前,看着席子上躺着的年轻人,掐指一算,不禁心中暗喜。用手一指,一道青光从指尖飞出。没入那人顶门之上。在宋忠惊讶的目光中,一阵青光将那年轻人包裹,当青光散去后,这年轻人面色红润。呼吸均匀,似乎是睡着了。
宋忠不通法术,也不懂医术,看不出自己儿子是不是已经痊愈,但他能看出陈九公绝不是人。不。应该说不是凡人,是个神仙。
“宋忠有眼无珠,怠慢了仙长,还望仙长海涵。”
陈九公袍袖一卷,一股轻柔的法力托住了下拜的宋忠。只听陈九公道:“吾与令郎有缘。愿收他为门下弟子,不知你可愿意。”
“这……”宋忠三十岁时,才得这一子,取名为宋度。在这个年代,三十岁的人就可自称老夫,像宋忠这样的也能算是老来得子。这儿子出世时,却送走了老妻。从那时起,宋忠又当爹,又当娘,才把这小子拉扯大。可去年宋度身染怪病,宋忠带其四处求医,但宋度这病让无数名医束手无策,直至今日,险些送命。
宋忠还不知道那害自己连摔了两跤,打破了两罐粥的,就是陈九公。抛开这个不提,但陈九公展露出来的仙法,就让宋忠动心。只是唯一的一个儿子,还真让宋忠难舍。
知宋忠不舍,陈九公微微摇头,“宋忠,我也不瞒你,你这一生注定克妻克子。我虽医好了他,但你们父子再在一起,你这儿子也活不过三年。”
“啊!”
陈九公倒是没有骗宋忠,这宋忠的命硬的很。据陈九公推算,此人能活到九十多,但因其命太硬,身边的人就倒霉了。
面色大变,宋忠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嘀嘀咕咕的念叨着什么。
陈九公走到草庐外,袍袖一卷,地上灰尘卷至一旁,陈九公盘膝坐在地上。
一夜过后,那宋度也醒了,父子二人不是说了什么,都眼圈红红的从草庐中走过。
拉着宋度来在陈九公面前,宋忠道:“我儿快快拜师!”
宋度闻言,知道就是陈九公救了自己,连忙要上前行大礼,却被陈九公拦下。“你当为我门下关门弟子。等我带你回岛,拜过祖师再行拜师之礼也不迟。”
虽然没有行拜师之礼,但宋度已将陈九公当做是老师,听陈九公之言,对陈九公道:“老师,弟子能否晚几日再随老师离去?”
“我儿……”知道自己儿子是舍不得自己,宋忠心里有些难过。
“好!”陈九公点了点头,对宋度道:“为师三日后再来接你!”说完,陈九公飘然离去。
……
陈九公与宋度定下三日之期,却是没有回地仙界,而是往洪荒星空行去。他知道,在那洪荒中,将会有一场大战。不光自己会至,老子、西方二圣,甚至阐教元始天尊也可能会来。
陈九公来在广陵城上空,在祖巫与妖教几大强者入洪荒星空后,巫妖二族在大巫、妖圣的带领下又厮杀起来。
陈九公看着从空中不断坠落的尸体,不禁摇了摇头,用手一指,空间破碎,闪身进入洪荒星空当中。
外面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