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门从女娲娘娘那里借来了人族几件至宝,弥勒尊王佛回到小雷音寺中,在玄奘面前将崆峒印、伏羲琴、神农鼎一一取出,然后将女娲娘娘的计谋告诉了玄奘。
玄奘听完,也是眼前一亮,赞叹道:“果然是混元圣人,端得不凡!”
听玄奘称赞女娲娘娘,弥勒尊王佛微微点头,说道:“旃檀功德佛,眼下需要有人入人间,将这三宝传下。”
“这……”玄奘有些迟疑,按理说那萧淑妃是他门人,应当由他下界,但自己是佛门教主,一入人间,恐怕会惊动截教。他不怕截教准圣,但却怕截教教主。在玄奘心中,那陈九公绝对是洪荒之上最恐怖的存在,心狠手辣不说,行事还毫无顾忌。偏偏他辈分极底,又不会落下以大欺小的恶名。
弥勒尊王佛知道玄奘在担心什么,这事不光玄奘担心,他弥勒也害怕。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自己都不敢的事,又岂会去逼着玄奘送死,“旃檀功德佛,我有一个人选,可成此事。”
“是谁!”听说不让自己去,玄奘心中大喜。
弥勒尊王佛淡淡一笑,指了指北方,“就是我小乘佛教过去佛,无天无相佛祖。”
“师兄!”
……
陈九公坐在罗浮洞中默算天机,只觉得天机晦涩,知是有圣人施法掩了天机,推算半响,也毫无头绪。
陈九公收了玄功,周身青光散去,起身出了罗浮洞,正好看见孔宣往罗浮洞走来。
“孔宣拜见教主!”见到陈九公出洞,孔宣不由得一怔,连忙一揖到地。
“师叔无需多礼!”陈九公伸手扶起孔宣。和颜悦色地问道:“师叔可是有事?”
孔宣点点头,对陈九公道:“孔宣此来,是有一事想教主请教。”
“师叔但说无妨!”
孔宣道:“我等东归之时。曾遇先天五行之难。我见那先天五行大阵虽不如我截教阵道,但亦有其玄妙之处。特来向教主请教,不知我五色神光,能否参五行相生相克衍化一阵?”
“哦?师叔也有意阵道?”听孔宣的话,陈九公微微一笑。他早就听人说过,自己这位师叔虽是截教弟子,但只修神通,不修阵道。不知今日为何,竟生出这等念头。
孔宣神色一正。向陈九公躬身一拜,“还望教主成全!”
陈九公扶住孔宣,“师叔不必如此,明日我于罗浮洞前开坛讲道。嗯,就讲五行阵法,师叔若来听讲,必有所获!”
“多谢教主!”
谢过陈九公之后,孔宣本想离去,但见陈九公好像是要出岛,连忙道:“教主出行。可要人相随?”
“不必了,我欲往大赤天一行,多带门人反倒不美。”陈九公说完。整个人已消失在孔宣面前。
“大赤天……”听陈九公的话,孔宣眼前一亮,看来自己教主又去敲诈太清圣人了。
陈九公穿过三十三天,直达混沌中,往大赤天行去。因有佛门二圣遮掩了天机,陈九公的一举一动也不会为他人所知。但是,当邻近大赤天时,作为大赤天的主人,老子却感应到了。
此时老子正在八景宫中炼丹。炼的是答应陈九公的九转金丹。当他感应到陈九公时,先是一怔。而后勃然大怒。在老子看来,陈九公无非又是来讹人的。上次被他讹下了九枚九转金丹。老子一直耿耿于怀,这才没几天,就又找上门来,老子焉能不怒?
“陈九公,我和你拼了!”一瞬间,老子就决定和陈九公拼死一战,就算被陈九公暴打,也不受他讹诈。
想到此处,老子一手持扁拐,一手持天地玄黄玲珑塔,就出了大赤天,来阻陈九公。
远远地就看到老子现身,陈九公笑吟吟地迎了上去,刚想向老子打个招呼,就听老子大喝一声,“陈九公,你欺人太甚!”
“太清教主误会了!”见老子须发皆张,怒气爆棚,陈九公连忙解释,“今日九公来访,是有要事与教主相商。”
“呵呵呵……”老子闻言,怒笑道:“怎么?又想要什么?”
陈九公面色一变,连忙解释道:“教主哪里话,我有一事事关人教气运,正要与教主分说。”
见陈九公神色坦然,不似作假,老子连忙收了扁拐和天地玄黄玲珑塔,“何事?说吧!”
陈九公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不悦之色,“远来是客,教主如此行事,绝非待客之道。”
听陈九公此言,老子笑道:“罢了!罢了!你这恶客,请了!”说着,请陈九公入大赤天八景宫中。
进到八景宫中,二圣落座在蒲团之上,陈九公看了一眼那八卦炉,指着炉中火笑道:“这可是那九转金丹?”
听陈九公提起九转金丹,老子轻哼一声。这九转金丹非常难炼,不光炼丹之物珍贵,还费时日。九转金丹,丹行九转,就要九九八十一年。
见老子态度不好,陈九公也不在意,左右打量着八景宫,“时隔多年,又入教主这八景宫。回想当年与教主在宫中共论洪荒大事,依稀间仿若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