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低头搜寻的林帛纶呆了一下。旋即开心无比抡腿往阿齐敏奔近。果见草丛内的氧气罐。急忙欺下身搬立起來。利目朝气液镜里一看。还有十分之七氧。虽然他莫明其妙掉下來。不过学习的技术成了习惯。一吸到空气顺手就关上了氧栓。别说十分之七。只要剩下一半。足够让他在三十海哩來回潜游两圈。
阿齐敏好奇万分。看了看那铁罐。穷其所有的脑细胞也瞧不出半个所以然。蹙眉询问：“蠢蛋。这是什么。”
“这个……”林帛纶侧脑似在想。好一会儿摇了摇头道：“我醒來的时候。它就在了。只记得是我的东西。可能是采草药的什么器皿吧。”
阿齐敏怎么看都不像。伸手摸了摸铁罐。想不通捡起那件黑色的滑皮。拉了拉还富有弹性。纳闷道：“这个黑皮看起來像亵衣裤。可是穿这东西不活活被崩勒死才怪。”
把氧气罐递交给向关靖。林帛纶皱眉上前接过。心里暗笑。这潜水衣可是耐寒抗压的。母狼真不识货。目光似也很疑惑。翻了一下。见着腕上的综合潜表还会转动。心里狂喜。有要水表在。不仅可以在海底摸清方向。还能知道潜了多少海哩。气压有多重。潜海必备。
“是呀。可真奇怪。”强忍着心喜。瞥见潜服腰际挂着的事物袋。他差点狂笑出声。忍住动手去打开的冲动。要是沒有记错。袋面可是有一只防水手电。一个备用潜镜。一捆安全索。一根滤嘴器。一小时备用氧。七七八八的都不怎么记得住了。反正有它在。别说三十海哩。三百海哩都不带怕的。
“哇。这两只鸭子脚这么大呀。”捡起了一对潜水鞋。阿齐敏左看看右瞅瞅。嘴里还不停发出啧啧之声。
什么鸭子脚。哪里像鸭子來着。林帛纶肚里暗笑。明明就是蛙鞋。俗称脚噗。这东西可以让人在水底下如火箭一样快速滑行。古人就是古人。真沒见识。
“是呀。真奇特。”就算让她看瞎双眼也瞧不出用途。林帛纶无所惧怕弯捡起那一顶连镶高清潜镜和探照灯的潜头。转身道：“咱们走吧。”
双手抓着鸭子脚。阿齐敏百般费解。好奇询问：“蠢蛋。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林帛纶摇了摇头。笑看她好奇的脸蛋。“怎么。现在相信了吗。”
“信了一半。”把鸭子脚重拍在他捧着的黑皮上。阿齐敏负手走骂：“你这人笨死了。竟然从山上掉的失魂。想不起來是你活该。”
举世谎言被相信。林帛纶肚里笑翻了。想想也是。出來一大堆解释不了东西。任谁见了都要相信。叹息道：“都这么久了。依然想不起半个事。所以我才想來拿这些。看着看着说不定会突然想起……”
“呃。”正听他说着。突然静音了。阿齐敏惑疑驻步。侧脑观看蠢蛋呆呆怔怔的表情。蹙眉想了想。拍手叫道：“蠢蛋。你是不是突然想到什么了。”
“好……好像是。”林帛纶老脸呆滞。随即很开心拔腿往林子外跑呐喊：“到夏州。那里我好像去过。有几个老人在晒网。还有海浪。”
突见蠢蛋这般的开心。阿齐敏顿时也兴奋了。奔出林子便把大堆莫明其妙的东西往车厢里搬。仿佛为他寻找记忆是件很刺激的事情。开心猜测：“蠢蛋。你昏迷在咸平路。又记得夏州。说不定你是我们大金人。”
林帛纶讷讷点头。又讷讷摇头。“我不知道。去瞧瞧看。说不定又能再想起些什么。”说道。状似急迫对外喊道：“大牛。快到夏州。”
向关靖彻底拜服了。他大爷的。扮什么像什么啊。不仅生生弄出个失魂症。夸张的竟然还有人信了。干。偶像啊。
咸平路距夏州五六百里。一路过了沈阳、辽阳。入了东京路。抵达丹东地域已经是两日后了。第三日清晨从丹东南路出发。傍晚十分。急赶慢赶的一行三人终于抵达了夏州。
林帛纶沒來过这座距高丽不远的偏远方城。城墙不高。破旧不堪。这里汇集着各色人群。话语奇特。叽里咕噜大部份都是陌生方言。不过稍穿好一点的人讲起汉语倒都挺不错。却是不常讲就对。
“哇。”想自已掉下來见着的都挺热闹气派的城镇。第一见到这么落魄的。他开心喊停了马车。拉着阿齐敏往一间几块木板搭起的破房内奔入。见着四下桌旧凳烂。兴奋跨步朝柜台走道：“老大爷。有沒有什么吃的。”
“咩露。依西里。斯达。”老大爷穿着服兮兮的暗条灰格牧服。出口叽哩咕噜成串喷洒。扔了一张菜单道：“麻里古。呀吆。”
“啥。”林帛纶脑袋上一排问号闪烁。看了看一脸正经的老大爷。茫目再往他手点的指纸瞧去。一排歪歪扭扭波浪条形的文字。这……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火星文吗。
汗。额头一颗超大窘汗下滑流。他茫看了睁大老目瞧自已的这个不像掌柜的掌柜。咳了两声。深深思索了一下。当即喝道：“呦西。大大地饭地。”比起个扒饭手式。再两指夹了夹。“那个地吃菜。大大地好吃地。菜。”
“大大……好吃地……菜。”老大爷双眼一瞪。里面问号闪闪烁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