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管家,也可谓是陈家的忠仆。讀蕶蕶尐說網轮到自己死的时候,毫不含糊。
“陈公,我侍奉老主子和您这些年,眼看着咱陈家越来越兴旺。但兴盛之中恐有隐忧,您千万要小心。如今的叶家势大不说,还有了叶骄阳的回归,易军那个新领军人物的崛起,不得不谨慎。”老管家惨笑道,“至于我,一把年纪早就该进棺材了,死不足惜。只可惜啊,我怎么就不早点死掉,也免得今天坏了大事!”
陈胤希看着这个老头子,想当初自己还小的时候,这老头儿还是个年轻人,就一直带着自己玩耍,同时还保护自己出行,连上学放学都是他接送。这一晃几十年了,人老了。
“别这么灰心,事情还不到这一步。”陈胤希阴冷的说,“现在,还没有确定龙天牢是否已经真的出了问题。而且……哪怕他出了问题,叶家和军方想要反击,又岂是一句话的事情?大不了咱们提前出手吧,无非是仓促了一点!瞧,窗外那些杏花摇摇欲坠,已经要落了啊。”
“不行!”老头子一惊,说,“对付叶家这样的庞然大物,再细心、再谨慎都不为过。如今咱们的盟友不知道尚未准备充分,咱们提前出手的话……还是我死了为妙,到时候您和他们纠缠拖延一段时间,等咱们的盟友全都准备到位了。”
陈胤希却摇了摇头:“现在的情况,也和二弟自杀的时候不一样啊。那时候他把事情都承揽了,勉强说得过去。但是您……您是老管家,哪怕您想把责任都揽在自己头上,别人怎么可能相信?再说了,就在这个要命的关头,您却突然没了,岂不是更加承认了畏罪心虚?”
形势确实不太一样,说到底,陈胤道那个二号人物是陈家的主子之一,但老管家这个二号人物,却只是仆人。一个仆人,怎么可能将所有的罪责都担下来?
老管家还要争辩,陈胤希却摆了摆手,说:“先谨慎观察着,另外打探龙天牢此人是否真的有问题。这件事,还是你亲自去做。另外,请杨家的雨亭兄来一趟,我们要提前出手。”
老管家看了看陈胤希,心道这个主子虽然对别人很残忍,但是对他还是很念及旧情的。想来想去,掬了一把老泪,说了声“是”,便转身离开了。
……
当天晚上,老管家就再次打通了龙天牢的电话,称退伍的手续已经办妥,请他晚上九点还是到那个合众兴国酒店来商量一下。
“哦?速度挺快。”龙天牢在电话那边说。
老管家则一如既往的笑道:“我早就说过,跟我们合作,你尽管放心。而且我们这边想办点什么事情,不难。”
龙天牢笑了笑,称准时会到。不过呆在那里的时间不会太久,因为军营之中晚上的时候也不是很随意进出的。
挂了电话之后,龙天牢就开始挠自己的脑袋。易军恰好也在这里,白天有事出去了,晚上才来这里询问情况。现在听到陈家已经办好了退伍手续,当即也举得速度似乎快了点。“你觉得有什么不妥?”
龙天牢摇头说:“似乎……总觉得怎么不对劲。帮我办退伍手续?这也太迅速了点。嗯,哪怕就算他陈家势力大、路子广,但把这个程序跑下来,也应该要耗费一些时间吧。”
易军也点了点头,大事上面他向来谨慎。
但是,龙天牢还是相对比较信任自己的说瞎话水平的,自失的一笑:“当然,也说不定是我太敏感了。我跟陈家这个老头子说的话,按说没有什么破绽。”
易军却不会太疏忽,说:“还有点时间,先不着急,把你和陈家老管家交谈的过程的录音听完,我再盘算一下。”
易军本来就在听着那个录音,只不过被老管家的电话打断了而已。此时,录音继续播放,而且其价值确实非常非常高。只不过易军听完了之后,左思右想,忽然摇头叹息说:“你了解那个黑盟盟主吗?知道他的性格特征吗?他究竟是个随意的人,还是个细致缜密的?另外,你对毕可为了解多少,是否知道他是个会乱说话的人?”
龙天牢哑口无言。因为易军一说这个,他就知道了在某些方面存在逻辑上的失误!此时龙天牢才明白,自己虽然自以为聪明——事实上确实已经够聪明了,但是在易军面前,他未必就是个聪明人。难怪,自己栽在了这个年轻的上级手中。
易军摇了摇头,说:“走,跟我去见一见毕可为,相互对照一下。距离你和老管家约定的时间还有一点,耽误半个小时不要紧。”
说着,易军转身大踏步走向了毕可为那间牢房,龙天牢亦步亦趋,心中忐忑。龙天牢心道,假如自己说的话被揭破了,易军会不会大怒,会不会撕毁了约定。
当然,形势既然走到了这一步,那就只能走一步说一步。
到了毕可为的牢房之后,毕可为当然恨死了龙天牢。上次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可能死在了龙天牢的手中。但现在都要听易军的命令行事,他也没有啰嗦废话的余地。
看易军要求他再度叙述当时在滇云密林里的情况,于是毕可为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到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