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非一开始愣愣的,随后坏坏的,笑道:“表哥真行啊!每次跟你出来,都能学到新花样儿,真痛快!哈哈哈,沪海有个混蛋老板最近老找我麻烦,回头我也跟他试一试去,哈哈哈!”
一旁的青青勉强止住了笑,喘着粗气问:“知非哥哥,那要是人家不站在那里呢?谁都像段英奇这么傻啊,干等着被**害。讀蕶蕶尐說網你总不能整天带着几辆自卸王,在人家门口儿等着吧?目标也太明显了。”
这事儿,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啊。
“蠢蛋!”叶知非笑眯眯的敲了敲青青的脑袋,这一招似乎是跟易军学的,“你当哥傻啊!非要用自卸王?哥就不能弄辆洒水车,谁能注意到啊!脑袋僵化,以后学灵活点儿。”
还真能活学活用啊,看来叶知非真有蔫儿坏的天赋。青青乐哈哈的仰了过去:“擦,老子发现了,你跟军哥一个坏样儿!”
而这时候,易军则乐呵呵的打开了车门,对着副驾驶上的青青和身后的叶知非说:“你们别出来,就在这里等着。我出去一趟,会一会这个段王爷。”
青青当即哼哼着:“哥,你要跟段英奇打架?听说那家伙狠着呢,你注意点儿。”
叶知非则笑了笑:“小丫头就是笨,表哥这么出去,肯定不是打架的。仔细看,别多嘴。”
易军笑了笑,心道叶知非果然可以,蔫坏腹黑的潜质值得挖掘。
……
这时候,孙书记和黄局长已经起身了,狼狈不堪的跟段英奇打了个招呼,示意要离开。不行了,在这里站着丢人,坐着也丢人,简直就是来丢人现眼的。他们也想着去追那几辆自卸王,但又能怎样?最多说人家在大街上不小心抛洒了,然后罚点款。可是在这种级数的斗争之中,罚款算个毛线,哪怕把车没收了,对方都不皱眉头的。
段英奇也不好阻拦,毕竟这两位是来帮忙的,结果落了个土狗般的模样离开,已经够对不住了——好歹对方也是五六十岁的人,又是有身份有地位的。
所以,任凭孙书记和黄局长离开,但段英奇不走,他恨啊!
怒而转身,透过了旋转大门的玻璃,看到了笑得肚子抽筋的田玉,怒道:“田玉丫头,给老子滚出来!”
田玉终于止住了笑容,摇头晃脑打开了门。只不过一开门,风中还有淡淡的石灰粉尘味道,于是这丫头禁不住拿着小手儿在鼻子上扇了扇。这倒好,这姿势又好像是在嘲弄段英奇的一身脏,搞得段英奇更加恼火。
“你竟敢这么戏弄你二爷!”段英奇怒道,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是自己首先来找茬儿的。
而田玉则一般无辜、一般生气的说:“段二叔,你这话是怎么说的?有本事就去抓那几个开车的呀,跟我这个小丫头发什么火儿!你凭啥就说那几辆自卸王是我的?上头写了我的名字啦?!你见我跟他们联系了,还是跟他们打招呼、使眼色了?!人家货车过路,管我毛事,难道这条大街上的车都是我的呀!我做个小本生意,还得把这条路都帮你堵死、不让过车呀!……”
真是一个刀子嘴不饶人,像是机关枪一样。此时,这个小太妹的本色才充分发挥了出来。她虽然说话很快,但是脑子清醒,说得还句句在理儿。
而段英奇也哑然,知道这事儿有点哑巴亏。
这时候,田玉才笑眯眯的说:“段二叔,我劝您还是见好就收吧。回去吧,二婶做的菜都凉了。啊,对不住,忘了您是单身了。”
放屁!见好就收?那也得“见了好”再说。如今这么灰头土脸的回去,还要不要脸了?还混不混了?
此时,段英奇气极而笑,竟然哈哈大笑着转过身,拍打拍打身上的灰尘,道:“老子还就不走了!有种你们再让那几辆车来一趟?看老子不打断他们的狗腿!大不了,老子把车也开到这门口儿,二爷我就在车里面,咱们一起看风沙不行?”
果然如叶骄阳评价的那样,这家伙不但“更狠”,而且“更赖”。摆出了这个架势,干脆是赖皮到家了。
手里攥着铁链子,四条藏獒虽然有点睁不开眼,但张牙舞爪的模样依旧把大门堵得死死的,谁也过不来。段英奇就像是一尊门神,兵马俑一样的门神,我自岿然不动。
田玉一看这架势,不由得着急上火——乖乖,都这模样了还不走,送走这尊煞神怎么就这么难!
但是,就在她着急上火的时候,忽然眼睛一亮。因为她远远的看到,对面走来了一个人——易军!
哈!现在田玉算是服气了,知道这易军就是不亲自动手,也有使不尽的坏招儿。有这家伙在,才能死死克制了段英奇。反正今天的生意不好做了,那就不如放手看看热闹。于是,田玉反倒不急了,笑眯眯的看着易军,又看了可段英奇,心道这两位才是旗鼓相当的对手吧。
而此时,段英奇也已经有所感应了。因为他忽然感应到,似乎左侧有种莫名的、而且巨大的危险事物正在临近。甚至,手里的四条铁链子都有点微微的抖,那是四头大畜生稍有紧张情绪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