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凤尾竹的脸色很难看。讀蕶蕶尐說網本来不小心输给了罗汉竹,那还只能算是自己为人不好,投票输了。但是现在眼看着即将大功告成,没想到又被易军给搅黄了。但是她也知道,想要得罪易军的话,显然是不明智的。
所以,寒竹自己认孬了之后,另一个当事人凤尾竹也没说什么。于是,这件事也就好办了。姜立老老实实收起了那个五人名单,也就是湘竹泪、墨竹、欧阳沁、文竹和罗汉竹,嘴上还得说谢处长“慧眼如炬、善于发现人才”等等。易军也恬不知耻的说“那当然了,不然老子当年哪能发现了五虎”,而姜立也只能继续陪着笑脸。
“那就散会得了,还说个毛?”易军笑了笑,对姜立说,“需要你带走的杀手,你回到虎窟里面再训话。至于留下的五个,我帮虎窟代为安排得了,也算是帮着老部队做点事,发挥一点余热。二小,你看老子能胜任吗?”
说着,易军把脚丫子从桌子上抽了回来,笑眯眯的收起了军刀。
姜立当即笑道:“老领导当然比我本事大,要说您不能胜任,我们只能去跳楼了。散会,散会,我连夜带着剩下的人回虎窟。”
“那就不留了,让他们都打点一下行装,半个小时之后动身。”易军不想耽误太长,免得夜长梦多,同时又对姜立说,“现在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你小子跟我来,咱们好久不见了,说说体己话。”
姜立小腿肚子险些抽筋,他知道虎王单独训话很恐怖的。当初易军还在虎窟里面的时候,时不时的就跟那些不听话的兵油子聊聊“体己话”。听起来很温柔,可是一旦和易军单独进了单间儿之后,里面往往会传出杀猪般的嚎叫。偏偏每次走出来之后,哪怕脸上已经鼻青脸肿了,也没有一个人会说易军揍他们了,都只是说“在里面说体己话呢”。
时间久了,半数以上的虎窟战士都跟易军说过“体己话”。基本上每个人都知道进去就挨打,但偏偏没有一个人说自己挨打了。这是个公开的秘密,但是没有一个人说破。
现在,虎王要跟自己说体己话了……姜立觉得自己腿肚子在打转。上一次说“体己话”,好像是三年前了吧?那一次,姜立从小黑屋里走出来之后,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不是他一天一夜就休息好了,实在是到了时间之后,易军就给他下达了任务,让他带伤出去办事了。也就是虎窟这些层层选拔的精英战士能受得了,要是换做一般的士兵,不躺个十天半月的肯定难以下床。
“处……处长,我,”和易军单独进了一间小办公室,姜立一下子蔫了,刚才在路上还强支撑着脸面,现在干脆连脸面都不要了,猛擦额头的冷汗,哭丧着脸说,“我改了……我真改了。”
“哦?”易军皮笑肉不笑的转过身来,抬着下巴指了指门。姜立回头一看门没锁死,赶紧一路小跑过去把门关严实了,而后又老老实实跑回远处立定站好。挨打前还得自己把环境创造好,跟特娘的吃自助餐一样,这也是谢虎王那个“体己话”的另一大特色。但是,易军这次似乎并没准备动手,而是冷笑着说,“你说‘改了’?改什么,怎么改?”
姜立抬头看了看易军,摸不准易军是在诈他、套他的话,还是在反问、讽刺。这事儿真纠结,难以启齿。
而易军倒是解决了他的这份尴尬,没有继续难为他。再怎么说,易军现在不是虎窟的人,不便于把事情做得没有一点回旋余地。而且凡事留一分底线、哪怕只有半分底线,日后也好相见。所以在虎窟里面,除了封雨霖那个同级别、有背景的刺头儿,其余所有战士都怕易军,都被易军敲打过,但还都从心里面敬畏这个貌似蛮不讲理的领导。
记得当初,易军曾以“体己话”的形式,把一个不听管教的刺头儿给教训的生不如死。但是紧接着半个月后的一次执行任务过程中,易军不避刀枪、险些送了命,却把那小子从阎王殿门口儿拉了回来。从那以后,这个曾被易军险些修理废了的家伙,反倒彻彻底底成了易军的忠心手下,至死不渝,也多次陪着易军出生入死。
这个小子名叫萧楚生,现在叫萧战雄。
这就是易军的原则,在军营里头最好使。这也是为人处事的一个“度”,易军将之拿捏得炉火纯青。
易军叹了口气,说:“二小,凤尾竹和寒竹答应给你什么好处了?不用避讳,老子现在不是虎窟的领导,只是真的跟你说两句体己话。”
姜立有点战战兢兢,抬着眼皮把真相给说了。他知道易军的手段,自己要是说瞎话,那么肯定会更加悲剧,于是又补充说:“处长,我也是一时糊涂,家里头老娘病了要用钱……”
他老娘确实病了,但是这只是临时扯过来的一个理由。再说了,治病也不需要三百五十万的巨款。
易军却假装没在意这个理由是否牵强,而是说道:“用钱跟我说。不瞒你说,我也是这娇莲的老板,不缺钱。老太太治病用多少钱你说个数,我一分不少给你。”
姜立一怔,觉得今天的虎王有点不一样。
确实是不一样了!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