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军随意扫视了一下,发现除了路局长,其余的人都满是震惊。讀蕶蕶尐說網很显然,其余人是刚刚想到这个可能,但路局长却已经心中有数了——毕竟吴辉已经给路局长剖析得非常清楚。此外,这个老法医也不动声色,不像其余几个法医那样略显惭愧。这就说明,这带头的老法医可能刚才也察觉到了猫腻,只不过没有明说。
听了吕副厅长的发问,易军摇了摇头:“哦,我只是负责警卫工作的,对于法医鉴定还真的不是很专业。我只是谈一下自己的看法,最终的结果还需要现场的法医同志们来确定。”
易军轻轻松松的,就把这个挑子重新扔在了几个法医的肩膀上。反正他现在已经把疑点指明了,到时候万一有了什么反复,免得说自己工作有疏漏。而在自己已经指明疑点的情况下,金陵市公安局依旧做出“任建新自杀”的结论,那就是金陵市公安局的问题了,跟易军毫无瓜葛。
事实上,任建新的死对于易军而言已经无足轻重,只要揪住那个线索,事情就可以继续查下去。
吕副厅长则脸色一寒,对着路局长和几个法医说:“狂龙同志提出的意见,对于整个案情会产生决定性的影响!‘自杀’和‘他杀’,背后代表着什么可想而知。市局的同志们务必全力以赴,彻查所有的疑点。省厅会派出一个专家组,和你们市局的同志一同开展工作。”
“是!”以路局长为首的几个局领导,马上答应。但是,路局长心里头却满是酸楚,心道这个狂龙貌似随意的一句话,不知道给他增添了多少的麻烦。
……
当易军和吕副厅长走了之后,整个金陵市公安局领导班子再度震荡了一番。收到了吕副厅长的指示,要求这件案子要小范围内震破,免得搞得满城风雨,所以暂时没有向中基层干部通报。表面上,依旧说是任建新畏罪自杀,但是实际上却展开秘密调查。
这个会议刚刚开了没多久,任建新的老婆也被劝回去了。路局长刚刚到了办公室想歇一会儿,结果自己的手机响了,取出一看,竟然是刚刚被他撵走回家休息的吴辉。
这小子,真倔。
但是出乎路局长预料的是,吴辉这次没有倔下去。接通电话之后,吴辉就说道:“局长,我刚才可能有些冲动了,脑袋也有点短路,您别生气。”
路局长苦笑一声,心道你小子刚刚转变过来,但是上头的风向却变了回去,真特娘的讽刺。
吴辉则把自己一开始以为的两个不能自圆其说的地方摆出来,说:“其实,能够潜入任建新那个休息室太难了,很难做到。而且外人要想神不知鬼不觉溜进咱们局,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想了想,可能自己也真的疲劳过度精神恍惚了,以至于有点疑神疑鬼的。局长,我不用休息,现在已经很冷静了。”
“那就来局里,这边的事情还很多,你得再辛苦一下。”路局长苦笑道,“实话跟你说吧,部里来的那个狂龙同志,反倒提出了和你一开始相同的看法,怀疑是‘他杀’。而吕副厅长也表明了态度,要一查到底。老弟啊,你一开始的那个思路,反倒契合了上级的想法。”
“呃……这。”吴辉假装不明白。
路局长则叹了口气说:“还好了,吕副厅长让咱们小范围内加紧侦查,好歹给咱们留下了不少的脸面。同时省厅会跟省委宣传部沟通一下,暂时不要播报这桩大案,等于给咱们创造了一个不错的办案环境,不受外部压力的干扰。算了,你赶紧回来,这件案子还得你主抓。”
本来,主抓刑侦的就是任建新。如今任建新死了,而吴辉又是刑警当中的老专业,这个挑子自然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局长,那您的意思呢?”
路局长骂了句:“混蛋小子,上头都发话了,我还能有什么‘意思’。来了再说吧,咱们再好好合计合计。”
于是,吴辉赶紧驱车赶赴了市局,带头侦办眼前这个大案。虽然媒体宣传被暂时控制了,但是时间极为紧迫。要是时间长了依旧查不出什么,事情早晚会被揭穿。
其实就在昨晚,就已经有人把秦淮河底刺杀的照片爆到了网络上。结果在宣传部门的配合下,这些照片都被屏蔽了。因为宣传部门和警方的统一说法是:避免影响案件的侦破。
毕竟办案要紧,不少知情的市民也都能理解。但要是这件事最终不了了之,市民们肯定会酝酿出极大的情绪,抱怨你们警方是干嘛吃的,闹市区杀人的案子都办不下来。
所以才说,这件案子办理的时限其实是很紧迫的。
案件侦办程序,终于启动了,没有因为路局长的小九九而转移。
……
至于易军,则和吕副厅长一同离开了金陵市公安局。虽然分别乘坐各自的车,但是到了不多久之后,两辆车就一同停在了一条僻静的路边。吕副厅长邀请易军到他的奥迪上坐一坐,同时讨论一下相关的案情。
易军上去之后,吕副厅长掏出了一根二十块钱一包的小苏烟,有点尴尬的笑道:“别嫌简慢,你也该知道,两年前‘天价烟事件’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