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绮对着易军冷笑,不屑的说:“你又算是什么东西?拿着一张不中用的废纸,就觉得自己有点斤两了?混子,永远就只是个混子,上不了台面。讀蕶蕶尐說網”
这时候,一个敢说话的老头儿说:“大太……徐家娘们儿,哪怕天恒做不了你的主,但是根据法律规定,他的财产赠与还是有效的,至少他自己那一半是全部给大少爷(赵子玉)的,跟你没关系!”
“对对,至少那一半是大公子的!”所有人随声附和,可见人心向背。
面对汹汹的怒怨,徐绮也有点担心,外强中干的说:“老李,你一个当下人的,这里有你插嘴的份儿?!”
那个老头儿冷呵呵一笑:“我是个下人不假,但我是老首长(赵家老头子)的警卫连长。当年有人找老首长麻烦,老头子我二话不说直接开枪崩人。老首长临死前,老头子我对他保证过,以后谁敢对他的三个儿子下黑手,我还敢开枪崩了他2F她!我今年快八十了,早特妈活腻歪了!”
说着,这老李头儿从自己后背上一摸,竟然摸出了一把老旧的手枪!
难怪刚才这老头子出去了一会儿,感情竟然是拿枪去了!
这是一把极其老旧——堪称古董的手枪,枪身太旧了,估计里面的膛线都磨平了。易军搭眼一看,我勒个去,建国后最早一批51式手枪!这枪使用时期不长,但是在援朝战争之中使用得比较广泛——半个多世纪之前的玩意儿啊!别人不注意,但是易军却很留心。
但是,再老旧的手枪依旧是——枪!这么近的距离,任何人都挡不住他的威力。
老李头儿冷笑着,竟然把枪抬起来,指向了徐绮!
“当年老首长还是连长,我是他的新兵,这把枪打死过美国鬼子,打死过南朝鲜伪军。老首长说了,这把枪给我了——哪怕全国禁枪、都留给了我。”上了年纪的人话多,老李头儿仿佛回忆着过去峥嵘岁月,最终又把目光盯在了这把枪上,“这里面还有两发子弹,你一颗,我一颗。”
你一颗,我一颗,这不是小孩子分果果,是特娘的同归于尽!
不仅仅徐绮,连其他人都大惊失色。都没有想到,一直被视为无用之人、但赵家却一直养着的这个老李头儿,竟然是这种玩儿命的角色。
没有人会怀疑这老家伙敢不敢开枪。六十年前就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货,而且又已经活到了八十岁,早就活够本儿了。
忠心护主的老头儿,这年头儿真不多见了。到了八十岁还护佑着赵家人,这老头儿可谓壮士。
但是,这时候真不是个杀人的时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老李头儿这是要找死——虽然他不怕死。而且,直接枪杀了徐绮,会让这个家族乱上添乱。
“李叔!”赵天永当即喊道,“李叔您老人家别动怒,我大哥和三弟还在别人手里,您好歹等我把他们弄出来再说。至于说家产的事儿,您也不用担心,赵家的钱跑不到外面去。”
这句话,比什么劝解都好用。老李头儿紧绷的眼神缓缓松弛了一下,缓缓的冷哼,转身而去,撂下了一句话——“先留你一命,但你给我消停点!天永,以后有用得着我这两发子弹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这枪虽破,但敲开徐士昌的脑袋不成问题!你徐绮不是说遗产吗?我让你那份儿也变成‘遗产’!”
老头子虽不敢说健步如飞,但至少很硬朗。年轻时期的练家子,到现在保持矍铄的精神和硬朗的身子骨儿,并不意外。可以说,这样一个老家伙,都可以称之为赵家的一个杀器。就凭那两发子弹,外加一颗求死的心,就能夺了一个对手的命。
徐绮浑身发冷,再也不敢咋咋呼呼,颤颤悠悠的坐在那里面无人色。而且她感觉出,假如自己真的把赵家的财产夺过来,说不定那该死且可怕的老李头儿,还会给自己脑袋上来一枪。
别说,有这老李头儿一闹,徐绮就真的消停了。当然,徐长宇和卢伯也吓得不得了。他们都看得出,老李头儿这样的家伙是一心求死,实际上威慑力绝不亚于一个冷血杀手——杀手杀人还得照顾现场、担心被发现什么的,但这老家伙根本不在乎,说杀就杀。
这时候,赵天永打了个电话,对方是赵氏集团的执行总裁赵普胜。对外,这赵普胜就是这个财团的当家人,虽然不少人也知道实际的大当家是赵天恒。
不到二十分钟,六十多岁、半头银发的赵普胜乘车来到了赵家。看到了赵家这鸡飞狗跳的现状,赵普胜大惊失色。“二弟,这是怎么了?天恒弟的事情还没查出头绪,这又闹的是哪一出儿?”
赵天永把事情简单说了说,赵普胜的脸色当即变了,深深的叹了口气。“赵家多大、多好的一家子,怎么就出来了这种事。”
随后,赵普胜走到了易军面前,说:“您就是易先生?二弟说您手里有天恒弟的字据,给我瞧瞧吧。”
易军征求了赵天永的意见,随即掏出了一份复印件。但是,赵普胜却摇了摇头说:“我看原件。”
怪事,其实复印件上的字迹也造不了假。但是事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