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邓良争扑嗵一声,跪在两位将军面前,嗵嗵地磕了两个响头,他不能再隐瞒了,他颤着声道:“两位将军恕罪,两位将军恕罪,在下罪该万死一直瞒着两位将军,那山上,不是末将的士兵,他是袁将军的军队!”
“什么?”袁清一时摸不着头脑,奇怪道:“什么我的部队,你说清楚一点!”
这个时候,那被擒的宫少白与傅小蛙,已经被绑押到山坡上来。一个是那众人所惊世目睹的神射手,一手四连射,杀了两大镇国将军外加一个皇子。这是有史以来最大的手笔,如果不是训练,简直可以名垂青史外加三个感叹号。
而傅小蛙是焉焉地垂着脑袋,被两个士兵拖架着,像烂泥一样,被拖到指挥所里。
这两个,就是在山上大捣乱的主谋,现在终于浮现在众人面前。众人也好奇,这山上五天来,与两大镇国将军连手都拿不下,反而被一锅揣的是什么样的人。
众人都在望着这两个人,只能见到傅小蛙与宫少白的脸色都涂着泥彩,一时还认不出来。
傅小蛙挨起头,顿时哑然,这里的人好多啊,他还以只有邓良争将军一个。没想到这里还有袁清将军,薛将军,三皇子,娴儿四女等等。
这是怎么回事,傅小蛙反而愣了一下。
“他们不是你的部队?”薛元刚惊愕地指着两人惊问道。
邓良争咽咽口水,垂头承认道:“不是,他们只是袁清将军托付给再下管理的部队,本来。属下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所以约定到这山头一战,约定为五日,占领下山头算赢,却没想到。出发时遇到袁将军要一齐前来观看,属下心里发虚,生怕背上私调军队的责任,想快快结束战斗,好瞒过此事,却想不到属下无能久攻不下。袁将军也就接手了,接下来,接下来,就是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
“我交给你的队伍?”袁清想起来愕然道:“我交给你的不是那支土匪兵么?”
“他们,他们就是您给属下的土匪兵。属下也是一直在纳闷,这是您的部队,难道您不知道么,属下接下这支部队的时候,装备比属下的南蛮兵还好,而且战斗力还这么强,您这不是逗属下玩么,属下还说要用两千南蛮兵解决他们。还放言随便让他们出来多少人都行来放翻属下,现在,现在一个人就把我们全揣了!”邓良争哭丧着脸。
那支土匪部队?
没有谁比袁清更清楚五雷轰顶的感觉。这山上竟然是那只土匪兵,这难道是在做梦么,难道他整整梦游了五天整。这山上与他大战数天夜数,逼他加派兵力上剿的部队,竟然就是他的那支要让他想解散都没办法的土匪兵。
这还有什么比他此刻的心情更复杂,更纠结。更震憾。他望望众多人望来疑问的眼神,这些眼神是向他讨要答案。他要怎么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薛元刚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这袁清又在搞什么东西,看这书呆子一惊一诈一糊涂的,他到底是要闹哪样。
袁文华也过来无法相信地道:“他们是那只土匪兵,这怎么可能,那可只一只残破不堪的队伍,这山头上像是他们干的事么?”
邓良争不知道这两个将军在迷糊什么,他也不知道,现在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在磕着头,望请两位镇国将军原谅。
“袁呆子,你倒是给我个说法!”薛元刚急催着道,他想知道,几天来,这脸是丢在什么地方了,这袁清是在搞什么东西。
袁清咽了咽口水,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就连娴儿等人也在纳闷着,看来这袁清将军是知道一切的答案,却是言而欲止的,让人心急得不行。
朱鸿煊也过来,瞧望着这两个把他给“做掉”的罪魁祸首,两个黑漆漆的脸,根本就看不出样来。他唤来士兵道:“拿两张湿毛巾来,让他们把脸上的东西擦掉!”
两个士兵应声而来,拿着热水烫过的毛巾,往着那两个人的脸上胡乱抹了一抹,顿时,一张让众人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现面在他们眼前。
娴儿脱口而出:“傅小蛙?”
薛元刚也是惊得禁不住退后了一步,这闹事的气场好强大,竟然是傅小蛙,竟然是这个家伙。现在,所有的一切,他都明白过来,现在他比这袁清更清楚发生了什么。
他连大气都喘不过来,这家伙,真是把他这把老骨头,折腾得好惨。
就连袁清也惊声道:“傅小蛙,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在匪兵里?”
“啊啊?”傅小蛙愣着挠挠脑袋道:“我我我,我一直土匪兵里啊,您不是给俺派了五千精兵,俺不就,一直带着!”
袁清将军吼叫道:“你他妈的不是被隔职了么?”
这书生的粗话,真是让人听着逆耳,很少见到袁清将军这么激动万分,就连文人的最后一丝气节都给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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