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根一热,喜怒不得要领,咬着唇用力推他,“巧舌如簧,强词夺理!别压着我……好重!你快起来……啊!”
他松开在我胸口突然作恶的牙齿,得逞地轻笑出声。却并不起身,双手捧着我的脸看了老半天。
我瞪着他,“像调色盘是不是?比你往常床上的那些看着幽默多了吧?”
“不是。我在观察你到底有什么魔力,明明都丑成这样了,还能让我看了就想要你。”
他说得一本正经,我听得又羞又喜,又想到他说我丑,气得使劲掐他的胳膊。
他哈哈大笑着制住我的两腕,温柔地凝视,“你吃醋我很高兴,不过我不想你不开心。我向你坦白。”
我心里一动,横了一眼他压住我双腕的手,“爪子先拿开。从实招来。”
他笑着亲了亲我的嘴巴,双手环住我的腰,脑袋又蹭进我颈窝里。我轻搂住他的肩膀,两个人毫无阻隔地贴在一起,说不清的舒服与满足。
“我之前有过两个女朋友,一个美藉华人,是我中学同学,第二个是我大学老师,纯种美国人。”
“难怪搞起不伦恋来这么得心应手……”
“你乖一点听我说完嘛。”他轻轻咬了咬我的唇,接着说:“我和她们交往的时间都不超过一年。”
“为什么?”我问。
他答得毫不迟疑,“为了你。”
“诬陷!”我心里其实喜滋滋的。
“就是因为还没遇到你,所以注定跟谁都长久不了。”他撑起脑袋看着我:“如果让我选择,我一定会选第一个就遇见你,然后就没其他人什么事了。”
“真的?”我本就没有怀疑他的心,听他这么一说马上就绷不住脸了。
他点点头,指指我的胸口,“相信你自己的心。”
我嘴角飞扬地低叱:“你又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
他促狭地一笑,说:“那我来听听。”
脑袋噌地一下就挪往我的胸口,一通撩拨,我又痒又酥,咯咯直笑。实在喘不过气了,笑着讨饶:“快放开我,我要洗澡去!”
“好。一起。”他答得又爽快又自然。
倒是我有些局促不安,“我……我还是不习惯,要不……”
他生猛地翻身下床去了浴室,捣鼓了一阵返回床边,两手一伸就把我横进他怀里了,“那就从现在开始适应。”
在去浴室的途中我盯着他的脸想,不是说男的那啥了以后会累极么,这人怎么半点疲态也没显露,倒像是越发生龙活虎了呢。
被他抱坐进浴缸里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问他:“你……不累么?”
这人反应太快了,立刻反问我:“你疼不疼?不疼的话我们再来两次?”
我推开他作势要搂我的手,红着脸打趣:“你不会是专吸人阳气的树精吧?你长得这么好看…就跟个妖精似的。你是不是得靠我的阳气才能生存于世!?”
他坐在我身后,把我拨靠进他的胸膛,用毛巾汲了温水浇在我的肩膀上:“嗯。从今以后,我只能靠你才能生存于世了。”
我心神荡漾,下意识往他怀里拱了拱,他二话没说扔了毛巾就搂紧我的腰:
“醉儿,我们不等了,结婚吧。”
我没想过“结婚”这两个字这么快就来到我的人生,欣喜的是我除了有种强烈的归属感之外,根本没有来自各方对于“结婚”二字描述的局促不安或者患得患失。
我窝在他怀里,双手抱着他劲瘦有力的腰,仰着头,用鼻尖轻轻刮蹭着他光洁的下巴,他的气味让我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安心。
按年纪算来,我该叫他哥哥,按辈份算来,他该叫我姑姑。
事实上,他只是那个我唯一能够交付身心的男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