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沧苦笑道:“居前辈所料不错,适才我与那五行雷法大阵相搏斗,使得元神越发凝练,这一番功夫已然达到化神之境大成,恐怕不日便将会有天劫降临。”
众人听罢都是一惊,他们对陵沧的实力都有所了解,然而道门的功法,他毕竟还很是低微,就算经过天地造化炉的锻炼,也不过是初入元神之境,然而这么一会功夫,居然就达到化神期大成了么?!
秦帝秦幕远叹道:“至强者果然非同凡响,不过这样以来,你渡过天劫之后,不是就得……”
陵沧苦笑道:“不错,渡过天劫,恐怕就要飞升虚界了……”
众人听罢各个动容,都是互相对望,心中若有所思。
尤其是唐怜心与阿离二人,都是满腹的心事,在这众人面前又不知该如何说起。
陵沧见众人一片愁云惨淡,轻笑道:“何必如此,我在人间还有百日的光景,而且有所预感,此间事情必然能够了结,还天地一个正道。”
众人听罢也都是无言,陵沧感觉到自己成就至强者之后,与这些人竟有些分化之感,众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都有些变化。
“哎,却也不能怪他们,我如今甚至能够看透每个人的心思,对于众人而言自然有些畏惧,只不过……”
陵沧摇头一笑,忽的明白了那些至强者的苦衷,像那胖大和尚游戏红尘,四海为家;像那周坐忘恍若顽童,嬉笑怒骂;像那仙魔两宗宗主,无不是神秘之极,甚至都无人得见,到了这个境界,虽然与天地相合,却未免与众生相隔,若非如此,则心中苦闷难言,也是无法描述。
秦幕远命令打扫战场,在西方一座小山之下的平旷之地安营扎寨,当晚大战过后,一片宁寂,风吹草动,虫鸣之声不住地响起,更增幽静。
陵沧与秦幕远,居未明,加上四大寇与几位逍遥军的统领,同在主营议事。
秦幕远道:“如今那楚千劫以元神镇压雷泽,已然无法再阻拦,前方那天心宗,蕊珠宫与天雷宗损失不小,已然下令撤军,这后面距离正一道盟总坛虽然有上千里之遥,然而除了路途险要之外,却并无多少拦截之敌了,可以说一个月之内,应该能够到达总坛,与那魔门的势力想汇合,然后……便是最终的决战了。”
居未明道:“如今看来,仙宗覆灭已成定局,陵兄弟与周前辈二人达到至强者,已然足够与仙宗宗主抗衡,更何况还有魔门门主一同出面,即便那佛门领袖突地出现,也是无法抵御三个至强者的力量。”
陵沧摇头道:“不然,我初步踏入门径,也不一定是这四位的对手,更何况最后决战之时,必然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那魔门门主心机叵测,与我逍遥军貌合神离,难免不会在最后关头反咬一口,不可不防。”
秦幕远道:“这一点是自然的,但这也不过是在最后决战增加几分曲折罢了,恐怕难以更改仙宗覆灭的大势。”
陵沧点点头道:“不错……只可惜这后面一路,恐怕我无法再与诸位共同战斗了。”
众人一怔,居未明却说道:“不错,你若出手,便等于违了至强者之间的约定,那便立刻秩序大乱,恐怕无人能够预料会发生什么事。”
秦幕远道:“那……陵兄弟你有什么打算?!”
陵沧道:“我有预感,天劫降临在三日之内,渡过之后不过百日时间,我就要飞升虚界,在这个时期,我会将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不会有什么差错的。”
居未明道:“不管怎么说,陵兄弟能够踏入这一步也算是对战局胜败,添上了最后的一笔。天命如此,即便强如仙宗魔门二位尊主,恐怕也是无可奈何。”
众人听闻,都是唏嘘不已,感慨万千。
陵沧与众人商议一番,已是深夜,独身一人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
营帐之内却是烛火摇曳,从外面便可看到一个窈窕娇柔的身影,正自坐在烛火之侧,手托了腮,在一个人默默地静坐。
陵沧轻叹一声,掀开营帐门帘,走了进去。
一阵秋风吹过,那烛火一阵摇曳,连带着人的影子摇摇晃晃。
唐怜心立刻伸出小手,去护住那一点烛火,火光照在她娇美的容颜之上,更衬得她如同海棠一般,楚楚动人。
陵沧一挥手,那吹动的秋风立时消散,烛火也停止了摇晃,安稳了下来。
唐怜心将小手从烛火上收回,脸上愁容满布,秀眉紧锁,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陵沧岂能不明白她的心思,走上前去,从背后揽住她娇柔的双肩,柔声道:“谁又惹我家的唐大小姐啦,我去教训他!”
唐怜心听罢,立刻眼圈一红,珠泪滚滚,从脸颊之上缓缓地滑落。
陵沧从背后抱住她,头枕在她的右肩之上,见她细腻白皙的脸颊之上垂下两道泪痕,不禁心中又爱又怜,轻轻地吻在她脸颊之上,将那泪痕温柔地拭去。
“都是你……除了你还能有谁欺负我!你……你为什么要离开我……”
陵沧将她身子扳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