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风而行,凌空信步……”陵沧喃喃自语,心中惊佩无已。
自从领悟势境之后,陵沧自己也能借助这股力道在虚空悬浮,甚至急速飞行。然而这个御风使显然并未使用任何势境之力,却能闲庭信步一般,在空中散漫而行!
陵沧曾见到过那顾西野盘坐空中,不动御敌,但那只是不动,还不及这般闲适,这般散漫,再加上这御风使气度不凡,自有一股翩然不羁之态,更是衬得他如同神仙中人一般。
水秀云忙道:“这位就是魔门的御风使大人,风使,这位便是陵沧陵师兄,这位嘛……”
陵沧轻笑道:“见过魔门风使,这位是我的朋友阿离姑娘。”
御风使轻笑道:“既然是你的朋友,那么自然也非同凡响。”他注视着阿离,打量半晌,眼中露出几分奇异之色。
陵沧知道这魔门七使都是修为高深,功法古怪,即便自己和阿离两人联手全力出击,怕也未必是对方对手。脸上虽然在笑,心中却是暗自戒备。
御风使微微一笑,随手布下一道隐秘结界。轻声道:“那负责看守天心宗令牌的三位长老,分别是金溪的奚长老,手持九阴暗天罩,负责阴极;云川的云长老,手持玄阳普照灯,负责阳极;那沧浪的朱长老,则手持天心宗秘宝冲和一气瓶,负责冲和之气。这三位长老都是金丹之境人物,不可小觑,而且借助这三件秘宝,所发动的三生万物大阵,变幻莫测实难破解,万万不可轻视!”
他又轻笑道:“既然有这位阿离姑娘帮忙,那便好办一些。我观这位姑娘周身似乎有淡淡火焰光华流转,想来是擅长火系功法了?!既然如此,那便请以火对阴,以水对阳,水师妹负责云长老的阳极;阿离姑娘负责奚长老的阴极;这位陵沧小兄弟就负责对付那冲和一气瓶了。至于那位暗中藏匿的天心宗中人,就交给我防备便可。”
御风使一笑,道:“当然,这是在他们能够发现我们形迹的情况下,若能够不动声色直接将令牌盗出,那也不消说了;不过,恐怕真的不会如此顺利。”
“一会我们的计划如此,你们三人各自悄然潜入阵中,盯紧三位长老;我则直接潜入正中的石塔,若能安然盗出令牌,你们也就可以悄然撤退;若被发现,大阵发动,则如适才所言各自为战,确保最后能够安然而退。”
几人计较已毕,陵沧展开普天率土旗,将自己与水秀云包裹其中,顿时隐入了无形之中。阿离轻笑,忽的身上似乎燃起淡淡火焰,其色纯白,慢慢火焰连同自身都化为虚无。那御风使眼中更是惊异,却不显露,也是淡然一笑,化作一阵清风,消失在了当地。
众人都隐藏了形迹,慢慢地向着谷口而去,那守卫弟子虽然也是三派之中精英,但也顶多是筑基之境,都是毫无察觉的便放了过去。
陵沧暗道,阿离的虚灵真火乃是无中生出,一旦与她身合便化为虚无,便是御风使这等高手都无法觉察,自然可保无虞;那御风使本人也自不待言,清风飘扬,自己若非有感知之法,决然无法发现他的存在。倒是自己这边,与水秀云虽同被普天率土旗所遮掩,但究竟能否逃得过对方法眼,却实在未可知。
扶摇知道他心中所想,轻笑道:“不必担忧,这普天率土旗虽然只是残片,但功能强大之处绝不下于寻常法宝。试想那甄剑华,不过靠云屯星聚珠才达到区区筑基之境,但借助这旗子不一样可以瞒过你吗?”
陵沧也知道如此,但毕竟心中还是有几分忐忑。一旁水秀云的身子忽的向着自己挤了挤,陵沧感觉到一个温香软玉一般的娇躯就靠在自己胸前,虽然看不到,但那一股淡淡的幽香还是萦绕身侧,不禁心中一动。
摇摇头,将诸般杂念抛去,揽住水秀云的纤腰,同时向着谷中飞去。这黄石谷顾名思义,都是许多土黄色的石头杂乱四周,与中门山整体敦厚沉稳之态颇不相符。
陵沧在半空之中,只见这山谷狭窄,中间果然有一座石塔,不过一丈有余高度,看上去虽然有些古朴,但也并无特异。石塔周围,杂草不生,一片荒芜。四周山壁有三个山洞,成三角形状对峙,都各自有一个老者坐定,仿佛沉睡一般。
他仔细观望,见三位长老之中,有二位相对,一持伞状法宝,一持灯状法宝,想来是阴阳二极;那对面而坐的手持宝瓶的自然便是自己的对手,冲和之气一极了。
陵沧轻轻落下,正落在持有宝瓶与灯状法宝两位长老之间,凝神戒备。这一落地,却见大阵毫无反应,那二位长老也犹自沉睡,不禁心中稍稍安定。
“接下来做的就是等待了,看那御风使究竟有没有本事不惊动他人偷出令牌。”陵沧心中暗道,扶摇忽的轻叹,“难啊,那石塔之中有古怪,似乎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
话犹未毕,忽的那石塔一声轰响,竟是整个爆裂开来,塔石乱飞,尘土四扬。那三位长老忽的眼中精光四射,仿佛突地清醒,立时便发动了大阵!
陵沧突地感觉周遭空气一滞,仿佛突然变得粘稠了起来,行动都不甚方便。突地一道流光激射而来,竟是瞄准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