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枫赶在子夜十二点前回到家中。一众老婆们已经在准备着了过年拜神的仪式。而秦无涯也带着他那个在宾馆里认识的老棋友來了。
唐梦然的转达是公公來过年。而这么大的节日。但是他的老棋友却孤单一人。所以把他也邀请过來。可是两人一來到。便占了秦逸枫那个永远不用的书房。又在里面攻城略地了。直到秦逸枫想去跟父亲。顺便跟这个长辈打一声招呼。两人居然还是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并沒有理会秦逸枫的到來。
秦逸枫只感无趣。如果换着别人。他早便一扭屁股走了。可眼前的人是自己的父亲。在爱屋及乌之下。他要表现对两人的尊重。所以耐着性子在这里看了下去。
“将军。”忽然。秦无涯发动了猛攻。一对双车猛然突破对方的防线。“候兄。小心了。”
那被秦无涯称为候兄的老棋友看得秦无涯的猛攻。依然不紧不慢。回马拦截之余。更慢慢地始清除对面五只守河卒。把自己的隔河兵全部推进过河。
秦逸枫不懂下棋。准确來说是他懂得下棋的规距。但对于棋局并不精通。但是。他也看得出。这一局的不简单。
只见秦无涯一路猛攻。但是。大营中的老将却用双马防守着。而那候兄虽然看起來处于下风之中。但是。他的大帅一时三刻也不会真的遇到什么危险。纵使已经丢了一对炮子也好。但是他的五只隔河兵还有四只。而且双车紧紧跟在其后。形成了双线冲锋棋局。
秦逸枫也來了兴趣。望着两人的棋路。看起來有点像行军打仗一般。十分的紧张。僵持。
“候兄。小心。”这时。秦无涯的眼角又再跳动一下。猛然飞出一炮。与单车成一直线。威胁着候兄的大帅。“将军。”
“秦兄。你确定。”候兄的棋路也高。此刻。他依然淡笑风生。大帅一移。便化解了危机。而秦无涯并不打算停下他的攻势。攻击依然连绵不断。可是。就在对方不断化解自己的威胁时。他忽然发现。自己正陷于败局之中。
秦逸枫也看得清清楚楚。那边厢看似秦无涯的攻势连绵不断。而且动辄有气吞山河之势。可是。不知不觉间。秦无涯的大本阵中已经杀得峰烟四起。尸横遍野。
“怎么会这样的。”一直以來。秦无涯与这候兄下棋都是输赢各伴。而且每一盘都是不相伯仲之间而己。但是。今次自己如果一输的话。将会显出对方的棋力比自己高深得多。
只见候兄的五只过河兵只余两只。一对双车也损了一只。但是。秦无涯知道。这些棋子都不是主力。真正的主力大军在于他的一双马。
“连环马。”
秦无涯大惊。在象棋之中。连环马可以说是前期公认最沒杀伤力的棋路。只因当时棋盘内全是棋子。连环马要发挥杀伤力。必先要做到首尾呼应。前马与后马不能有脱轨。不然连环马局一破。那么这深入敌阵中的双马往往必死无异。
但是当杀至后期。双方军马各去大半。留下大副战略版图之时。连环马将是杀着中的杀着。首尾双接的飞马带着破浪之势。直扑向秦无涯的大本营。
“候兄。我败了。”秦无涯手里握着大将。本打算作最后一拼。拼一个老将飞营。直扑对方大帅的局势。但是。他最后却发现。不单止自己一方大营被候兄的连环马杀得尸横遍野。甚至自己安插于对方大营的兵马也被对方的守军慢慢吞掉。
眼看败势已定。秦无涯只好毅然认输。“候兄高招。让秦某输得心服口服。”
“秦兄。你太承让了。”
候兄这时才抬起头來。一旁的秦逸枫这时才看清。他是一个长相普通的老人。但是。他那双普通的眼睛里面偶尔会射出半点精光。
精光很亮。很强。强得连秦逸枫这种先天高手也有一种不敢与之对视的感觉。而这时。候兄忽然抬头望向秦逸枫。“你就是小秦子。”
“你他妈的才小秦子。要叫就要秦哥哥。”
秦逸枫心里不满。但是。回想到对方是自己父亲的朋友。也就是自己的长辈。这样称呼一下自己是很正常的。
“枫儿。快见过候伯伯。”
秦无涯虽然功力已失。但是他的眼光仍在。这候兄能跟其作棋友。必定是有过人之处。不然以秦无涯这种曾经先天巅峰高手的心高气傲。他绝对不会把这候兄放在眼内。
“见过候伯伯。”秦逸枫听得父亲的要求。也客气地对老人打了一声招呼。
“不错。”老人抚着下巴笑道。看來他以前应该下巴时是有一扎胡子的。不然他的动作不会这么的自然。“今天杀手上门了吗。”
“什么。”虽然秦逸枫也是先天高手。但是他的眼光却不及老父毒辣。听得老人这句话后。忽然心里一跳。“你怎么知道的。”
反观秦无涯。他的目光虽然也惊奇。但却十分的淡定。更加证明了他早便知道这候兄不简单。
“沙坤那小子十分的记仇。阴险。你自己要小心一点。”老人轻描淡定地说出了秦逸枫的仇家。这让秦逸枫又再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