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标拔通王思汉的电话时,王思汉正与妻子于灵堂之上,本来,以王思汉这样一个身处高位的人,纵使是儿子死了,他也没有多少时间去伤春悲秋,更何况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了半个月了。
在他这种上位者的眼里,半个月的时间已经足够把悲伤变作喜悦,把仇恨变作归于平淡,这种人,眼里有只是利益,在利益的前提之下,纵使只是杀儿奸妻之仇,他也可以不当成一回事。
但是,王思汉虽然无情,可他的妻子却是一个感情丰富的女人,只见十多天了,在她的坚持之下,王宇的灵堂依然还没拆下。
十多天内,这个不信鬼神的女人忽然变成了最狂热的佛教徒,每天跪在儿子的灵位前,手执一串念珠在为儿子念经超渡,更不断地祈救菩萨,让菩萨保佑自己能够早日手刃仇人。
其实,这一切都是王思汉逼的,如果不是王思汉接到了靳先生的电话,让他冷静行事后使他便变得畏手畏尾,自己根本就不用相信鬼神。
王家的力量,三天,她很有信心,只要三天便可以把秦逸枫碎尸万段给儿子报仇。
“喂!”当王思汉接通电话之时,王太太正在低头念经。
“老爷,我看到杀少爷的凶手了!”电话那头传来了王标的焦急的声音。
“看到凶手?”
王思汉心里回味着这句话,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王标他看到了秦逸枫了吗?不对啊,秦逸枫不是正在监狱里面蹲着的吗?
对,靳部长,一定是靳部长的帮忙,所以秦逸枫才能脱得了狱。
王思汉再一次感觉到权力的好处,如果自己站于权力的巅峰之上,自己一样可以像靳先生一样为所欲为,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层想法一出,王思汉的心境不自觉地产生了蜕变,如果说以前他为的还是王家,为了家族的声名去争权夺利的话,那么他此刻再往上攀爬为的却只是自己。
试问,男人在这世上,有哪一个不想只手遮天,有哪一个不想大地在我脚下任我纵横,又有哪一个不想我说了一个一字全世界也不敢说一个二字呢?
没有,纵使是那些最普通,天天只知道上完班后就下班回家煮饭带儿子的老婆奴小男人也好,他们的心里都隐隐藏有一份欲望,一份让自己的地位变高,让你这黄脸婆反过来侍候大爷我的欲望。
“我知道了!”最后,王思汉只能沉着脸,回了一句便把电话给挂断。
电话一挂断,王太太便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的丈夫,“思汉,是谁打给你的!”
“没事,出了点小问题而己!”
王思汉久居高位多年,早便练就一身说谎时脸不改色的本事,可不知道为何,对着自己的妻子时,他总有一种隐瞒不下去的感觉这。
此刻,王思汉极是心虚,不敢正视妻子,看起来就像一个犯了错又生怕被妈妈发现的小孩一般,变得十分腼腆,一点都没有平常做事时的狠辣。
“真的?”知夫莫若妻,王太太自然不相信丈夫的说话,她从丈夫那闪烁的眼神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的。
只是,王思汉身处高位,平常烦心的事太多了,所以王太太看他现那不妥的脸色也一时没有往儿子的事情身上面去想。
由此可见,王太太也跟一般的妇女不同,一般的妇女如果遇到像她这样的情况的话,现在看得丈夫这个样子,就算那电话不是说有关自己儿子死亡的事也好,也会联想到这上面去,只见王太太也是一个比较冷静理智的人。
当然,做高官的女人,不冷静不理智,成吗?
“真的,一点小事而己,我去处理一下就好了!”王思汉说了一声,也不等王太太答应便马上离去。
“哦!”看得王思汉那焦急的神情,王太太有点担心,“是不是郑首长对他的打压越来越利害呢?”
的确,在军部里已经分成了两个派系,第一派自然以郑首长为首,而第二派的首脑正是王思汉,不,应该说是王家。
虽然两大派系的实力差不多,而且最近郑守长跟外国人那一单毒气炸弹的交易也黄了,正忙得焦头烂额去筹钱赔给外国人,势力已经隐隐有被王家超越的迹像,可是他首长之位摆在那里。
只要他一天还是首长,那么王思汉都要听他的,如果不听的话那么后果可能很严重,严重得要上军事法庭,甚至要吃枪子的。
王思汉一路疾跑回到自己的书房,整个人半躺半坐地摊在那张大斑椅前,显得无精打采。
他一闭上双眼便会想到儿子的死亡与及这些天来妻子每天以泪洗脸,但是当他决定帮儿子报仇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又响起了靳先生的声音:“小王,我们不要乱,要稳定!”
“小王”正是靳先生对王思汉的称呼,想整个燕京城乃至华夏国,敢这样称呼自己的也不出三人,而这三人又不包括郑首长在内。
“你对郑老说一下,让他不要带头乱起来!”
那时,郑先生这样说时已经是用上级对下级的语气来下令了,但是自己却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