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宣示了天朝威严,达到了良好的效果。
秦林沉吟着,摸了摸下巴:“怎么着咱们也像毛伯温征安南那样搞一下子,把缅甸莽家父子狗胆吓破,好叫他晓得天朝的厉害,也替思家出口气!”
“我的秦长官啊,问题是朝廷现在一味妥协退让,杀我土司、占我国土,还巴巴的派使者去宣慰、招抚,恨不得把缅甸人抬到天上去才好呢!”徐文长说着就气不打一处来,咻咻的吹着胡子。
这事儿去找张居正?恐怕相爷急着为推行新政取得休养生息的时间,不大愿意出兵作战。
去找曾省吾?兵部对黔国公沐朝弼一事还心有余悸,生怕云南打起仗来,黔国公府趁机坐大,沐昌祚变得和他老子一个样。
秦林虽然在朝中有一定的影响力,可还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能决定出兵征伐这种军国重事……
正在恼火,亲兵校尉来报:“报告长官!有三个怪模怪样的人求见,问姓名不肯说,只说见面就知。”
这会儿天都黑了,什么人晚上来拜?莫不是白莲教的妖匪寻仇报复?
秦林先布置亲兵校尉持着掣电枪埋伏起来,然后才叫放那三人进来。
果然怪模怪样,这三位都穿着寻常人不起眼的灰色青色布衣服,莫说现在天色晚了,就是白天混进人堆里也一下子就看不见,可他们的身材相貌实在是太骨骼清奇了点,乍一看似乎和中国人相差不大,仔细看就觉着不像中国人:
全都又瘦又矮,脸皮黑黄,眼睛扣得极深,嘴唇有些外翻,其中有两个的头发还带着卷儿。
三位来客一见秦林,就动作整齐划一的跪下去磕头:“安南都统使莫大老爷使者阮松、柬埔寨国朝贡使摩诃罗、暹罗国朝贡使猜瓦立,叩见天朝天将秦大老爷!”
果然是南边过来的!秦林起初见他们相貌,从法医熟知的人种特征就猜到大概是那一带的人,结果也和判断完全相符。
可秦林从来没有和安南、柬埔寨等处接触过,怎么三位使者突然来拜?
徐文长先是颇为吃惊,接着就把胡须一捋:有门!
对这个时代国与国的关系,秦林不如徐文长熟悉,但仔细一想也差不多猜到了大概,顿时心头大喜。
面上他却仍装出不咸不淡的样子,双手虚扶:“这是怎么说?秦某和几位朋友从无交情,暹罗、安南等地也没有去过……”
阮松、摩诃罗、猜瓦立三人互相看看,不约而同的从怀中掏出一物,谄媚的笑道:“我国主仰慕秦将军威名,初次见面,别无他物孝敬,一点微薄礼物聊表寸心,还望将军笑纳。”
秦林也不客气,接过三人礼单,安南送了上等海珠一斛,象牙雕刻两尊,黄金战甲一副、头盔一顶,柬埔寨的是黄金佛像一座、极品翡翠三箱,暹罗则是极大的红宝石蓝宝石各十块和一柄镶满宝石的弯刀,全都是价值不菲的珍宝,加起来的价值怕不下白银十万两。
呵,这手笔可真不小!便是秦林有钱,见到礼单也暗自吃惊,晓得三处贡使是下了血本。
将礼单放在桌上,秦林这才打着官腔不紧不慢的道:“无功受禄,本官少不得有些惭愧,不知有什么可以帮到三位啊?不妨据实以告,也免得本官心头不落底。”
三位贡使下血本送了重礼,秦林神色却不为所动,都有些着慌,互相看了看,为首的阮松试探着道:“据说秦将军和缅甸莽应里王子有些怨仇?所以我等趁夜前来,一曲衷肠要诉与秦将军听。”
秦林听到这里,早已晓得了原委,苦笑着把礼单推回去:“三位老兄美意,本官只好心领了,这点钱要买动天朝大军替你们打缅甸,怕还有点不够,本官也没那么大本事,随便就能替朝廷决定打仗的军国重事。”
出兵、打仗?阮松和摩诃罗、猜瓦立大眼瞪小眼,半晌才道:“秦将军误会了吧?小的们没说要打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