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和奶奶都欢喜得跟什么似的哩,让俺来报个平安喜信,哎呀不好,你这一死,俺咋回去说呢?”
有的地方,监生也算小缙绅了,可以包揽词讼、欺压良民,不过那种多半是花钱买的,而连志清是从穷秀才考选上的,家里无权无势,自然不能相比,没考起秀才之前,孤儿寡母的生活,家里的田地被豪强侵占,好歹考上秀才、选了监生,看在这份上豪强退了些田土,这才缓了口气。
但是,连志清连续三届没有考上举人,也没有选上官,困在国子监整整六年,豪强又欺上门来。
直到前段时间张公鱼在山西力行新政,首辅申时行大为褒扬,关中各地官府纷纷追随,豪强感觉不胜其扰,看在连家出了个监生的份上,干脆把他家的田地全退了,还赔了不少好话。
这不,家人奉命进京报喜,结果连志清还没听到喜讯,就已经一命呜呼。
“连志清啊连志清,你好糊涂!你该骂的是力推新政的吾辈,还是阻挠新政的旧党清流?”徐文长跌足而叹,哀其不幸又怒其不悟。
秦林拍了拍徐老先生的手臂:“我想,如果他地下有灵,一定会向你道歉吧,可惜他到死还被人蒙蔽……”